淦!

她剛剛還有些得意自己在夜晚中都能把沈寂川的身材看得一清二楚,結果竟然忘了貓眼睛在夜晚中可是會發光的!

關鍵是沈寂川不但發現了,還取笑她!

“喵喵喵!”

虞真惱羞成怒的開始掙扎,準備從他的懷抱中直接爬出去。

貓才不要跟這樣的男人一起睡覺!

她確實是看了看身材,又怎麼的了?還不是這個男人不要臉自己主動給看的?

她還沒有怪他讓她爛眼睛呢!

沈寂川感受到貓開始掙扎,心中驚訝它智商之高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

他連哄帶騙的摸著貓的毛毛,柔聲勸道:“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笑你。”

這還差不多,看見鏟屎的認錯這麼快,不久之前又貢獻了那麼多的愛意值的份上,虞真決定大方的原諒他了。

但她還是有些氣,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一口咬在了沈寂川的胸口上。

“嘶——”

聽見沈寂川輕緩的呼痛聲,虞真這才知道自己剛剛都幹了什麼。

她耳朵不自覺的貼在腦門上,覺得自己好像是有些過分了。

“脾氣真大。”

意外的是,沈寂川並沒有教訓她,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一雙即便在夜晚中也十分好看的眸子柔和的看著她。

在察覺到它安分下來後,又說:“不生氣了?”

被美男這樣哄著,咬了他也不生氣,她還能怎麼辦?

還不是隻能把他給原諒?

虞真閉上眼睛在他的胳膊裡團成一團,眼不見為淨的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到沈寂川抱著她的力道稍微緊了緊,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黑暗中,她察覺到自己的腦門被什麼柔軟的東西一觸即離。

“晚安。”

頭頂上方傳來他清冷的聲音。

世界陷入一片寂靜。

在自己被睏意徹底圍繞的那一刻,虞真動了動耳朵,任由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沈寂川……

好像也挺好的。

她不由自主的想到。

天光大亮。

高金敲了敲沈寂川的房門。

“沈哥?沈哥?”

“該起來了,今天還有不少的戲要拍呢。”

沈寂川從睡夢中醒來。

他有些恍惚的捏了捏鼻樑,混濁的意識漸漸回籠,緊接著,他有些詫異的側頭看著自己脖子處,白貓整個腦袋都埋在他的脖頸間,他甚至能感受到它略微潮溼的鼻尖。

更令他意外的是,往常很難入睡的他在昨晚貓的陪伴下竟睡得意外的好。

以至於他醒過來的瞬間都有種恍然感。

那些不願意回想的記憶再也沒有以夢境的形式糾纏著他,把他拉入更深的沼澤中。

他看著在身邊睡得過於香甜的貓,甚至有種想要陪著它繼續睡的衝動。

這就是……養貓的感覺?

**

沈寂川今天有一場打戲。

但這次的戲沒有虞真的戲份,它被高金安排在沈寂川的位置上坐著,旁邊還放著一些小零食肉乾。

這也是沈寂川今天吩咐高金去買的,不是動物零食,而是專門找廚師做的肉乾,健康營養。

高金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慢條斯理吃肉乾的虞真,覺得這貓可真是個會享福的。

虞真看著沈寂川一身紅衣、長髮如瀑,手中的劍像是他身體一部分似的,動作優美,身姿挺拔。

那雙慣常裝作溫和的眼睛,因為扮演的角色是反派,終於顯露出幾分他原本的色彩。

厭世的、冷冽的、清冷的,好像誰都入不了他的眼。

這令她不由得回想起早上起床時,被這人惡作劇般捏住鼻子的場景。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磨了磨牙,覺得昨天晚上咬他還是咬得太輕了。

但這人現在在工作,也不能報復,虞真多少有點遺憾。

她沒怎麼見過拍戲,這會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趴在椅子上看現場版,覺得還挺有意思。

但看著看著,她敏銳的發現白天被她抓了的張崢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沈寂川,隨後給一個工作人員試了一個眼神,兩人相識達成了什麼協議似的,迅速往旁邊隱蔽處走去。

一看就是想要搞什麼壞事。

虞真當即跳下椅子,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那兩人左拐右拐,走進了一間雜物間。

虞真跳上窗臺,認真的伸出耳朵偷偷聽著。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這是張崢的聲音。

“張哥,您要我在威亞上做手腳,我不太敢,這玩意兒可真的是要人命啊。”

“你怕什麼,又不是要的你的命,還是說你真的有錢還賭債?”

“要不還是換一個容易點的?他拍戲身邊那麼多人,確實不容易搞,萬一查到你們身上也不好不是?”

“那你想怎麼辦?我們家那位可不好糊弄。”張崢的表現並不想輕易放棄。

“片場人多手雜,他們拍戲時還臨時搭建了不少佈景,您說要是什麼燈啊裝飾物啊突然掉落打到人,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吧……”

“你倒是比我狠,萬一姓沈的破相了就好玩了。”

“那您看這錢……”

“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

兩人悉悉索索說完,虞真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呵,果然不出它所料!這兩個男的竟然密謀想要讓沈寂川受傷?

想到他今天親自帶著它去吃飯,又想到香香的肉乾,再想到沈寂川是她的任務物件,虞真看著那兩人磨了磨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