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的臉!”

感覺一陣陰風吹過,我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女護士抬起頭,有些懵的看著我,“我...我的臉怎麼了?”

微弱的燈光下,我看清她的臉上除了有些淚痕外,並沒有其他的異常。

是錯覺嗎?

可剛才我清晰的摸到她的臉上確實是什麼都沒有,這根本沒法解釋。

遲疑了一下,我拉著她朝著停屍房外面走,“咱們先出去,這裡有點不對勁。”

“好!”女護士連忙點頭。

出了停屍房,四面八方湧來的新鮮空氣,讓我忍不住大口喘息著,甚至就連身子都輕鬆了不少。

停屍房裡的屍體常年佈滿了屍氣,一旦待久了很容易出事。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剛才說的那個病人......還在這裡嗎?”

“啊?”

女護士的身子明顯一顫,眼底滿是恐懼,聲音顫抖道,“在...在的,她自殺上吊之後,沒有人來認領屍體,屍體就一直放在醫院的停屍房裡。”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醫院的停屍房只是一個臨時存放屍體的地方。

平時放個幾個月沒問題,可要真說放個幾年,這根本就不現實,屍體也是會腐爛的!

正常來說,那女屍應該早就已經腐爛被埋了,可我進停屍房時見到的那個怪人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個醫院停屍房還真有這麼古怪的事情......

不等我多瞭解這具女屍的資訊,整個人地下室裡的燈光‘啪嗒!’一聲,全都亮了起來。

眼看恢復了正常,我不禁又鬆了一口氣。

“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女護士的尖叫聲。

我連忙轉頭看去,卻發現她神色緊張,雙手拉著身上破碎的衣服,想要蓋住洩露出來的春光。

“你...你看什麼!轉過頭去!”女護士急的眼淚都快調出來了,朝著大喊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一個小插曲直接衝散了我心裡對這地下室的恐懼。

“哦,好。”

我應了一聲,將目光從她的身上挪開,轉頭看向了旁邊寫著‘休息室’的房間。

遲疑了一下,我問道,“要不要我去給你找件衣服蓋一下?”

“好,那你快去。”女護士連忙點頭,將整個身子都蜷縮起來蹲在了地上。

可即使這樣,那點破得跟爛布條似的白大褂,依舊遮蓋不住她身下筆直的美腿。

我快步朝著休息室走了過去。

腦子裡不禁想起剛到這裡的時候,這個休息室裡古怪的陰氣,我心裡也有些打怵。

猶豫了幾秒,推開門走了進去。

奇怪的是......這屋子裡的陰氣居然全都消失了!

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完全就像是一個正常的房間,

看到這裡,我心裡也犯起了嘀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覺這個醫院一會兒一個變化,也真夠嚇人的!

環顧一圈,看到休息室裡角落的衣架上,掛著一件紅色的羊毛大衣,我隨手拿了起來,直接出門。

將衣服遞給地上的女護士,我說道,“穿上吧,你注意別弄髒了,這可是別人的衣服。”

“我知道了。”女護士連忙點頭,起身穿上了紅色的羊毛大衣。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我總感覺眼前這女護士穿上這衣服後,總有一種怪異感,尤其還是在停屍房的門口,這種怪異感更加濃郁。

紅色大衣下的白大褂,被風一吹,破布條微晃,看起來更是讓人心裡不舒服。

我沉聲道,“先上去吧,這地方待久了可不舒服。”

“好!”女護士連忙點頭。

出了地下室,她忽然甩開我的手,朝著旁邊的樓層走了進去。

可這個時候她衣服上的工牌卻掉到了地上。

我剛想叫住她,身後卻傳來了陸鵬焦急的聲音。

“明哥,你去哪兒了?我都找你半天了!”

“剛剛有事。”我撿起工牌,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女護士離開的方向。

這個女人真的......太像白姐了。

轉頭朝著陸鵬回了句後,他焦急的說道,“快點吧,龍哥跟嫂子吵架了,兩人都打起來了!”

“啊?”我愣了一下,“他的病治好了?”

陸鵬推搡著我朝著樓上走去,語氣焦急道,“就是治好了才有力氣跟嫂子吵架的。”

“靠!”我一聽心裡急了起來,快步朝著樓上跑去。

這兩人可真不讓人省心。

......

回到病房裡,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龍哥氣憤的怒吼聲。

我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了龍哥氣得臉紅脖子粗,似乎是見到我的來了,他呼了幾口氣,緩聲道,“你來了?”

“嗯。”我點了點頭,環視一圈,發現整個病房裡只有嫂子跟龍哥,全然沒有張雲海的身影。

而嫂子眼眶通紅的癱坐在地上,捂著臉抽泣。

我疑惑的問道,“龍哥,剛剛給你治病的老頭呢?”

“他回去了,讓我帶話給你,讓你好好照顧他孫女。”龍哥面色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嘀咕道,“話說,你小子又去哪兒把人孫女拐了?”

我臉色一僵,沒有接這個話茬。

轉頭把嫂子從地上扶起來,問道,“龍哥,你剛剛跟嫂子吵什麼呢?”

“沒什麼!”龍哥哼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在看我。

我頓了頓,摻和人家家事確實也有些不合適。

扯到其他話題閒聊了一會兒,一直熬到下午,終於有醫生來給龍哥辦理出院手續。

醫生見龍哥居然好了,整個人都驚訝的差點喊出聲。

礙於龍哥的身份,他也沒敢聲張。

辦理完出院手續,我把醫生拉到了一邊。

將剛才那女護士的工牌遞給他,說道,“麻煩你把這個東西,還給白竹。”

白竹是剛才女護士的名字。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只是簡單請他幫忙還個東西,那醫生看到工牌上的字樣跟照片,嚇得臉‘唰!’一下就白了。

醫生雙手顫抖的接過工牌,語氣結巴道,“你...你從那兒搞來的這東西?”

我眉頭一挑,沒理解他為什麼會說這話。

“我在樓下撿的。”

醫生聽完連忙搖頭,嘴裡一直唸叨著,“不...不可能,這個人在我們醫院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