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趕緊問道:“媽,你這是哭啥啊?”

蔣勤嘆了口氣道:“我這幾天氣的胸口疼,你還記得彩蝶姐姐嫁的那個叫吳忠的人嗎?”

福寶自然是記得的,耿彩蝶是真的話嘮,她現在也接觸過這麼多鬼了,可加起來的話,都沒耿彩蝶一個人的多。

就這麼說吧!她睡覺前在說,睡醒後她還在自言自語。

那段時間,福寶是記憶猶新的,她點了點頭。

蔣勤嘆氣道:

“本來那畜生回了鄉下,沒多久還娶了個媳婦,哪裡知道最近又開始興風作浪了。

他跑到小區裡,到處說咱們家虧待了他,還搶了他的房子,現在整個小區的人都在說,說是我們虧待了他。”

福寶皺眉道:“那現在就沒有辦法了?”

“沒有辦法,他還把耿彩蝶的事情宣揚的到處都是,說什麼彩蝶在之前就跟野男人搞上了,弄得現在小區裡的人,看到我們避之不及。”蔣勤抹著眼淚。

耿年餘看著窗外道:“等他來了,我直接斃了他。”

蔣勤趕緊拉了下他道:“你別管這麼多,你爸說了,總能想到辦法治他的。”

福寶皺眉道:“他不是有個相好的嗎?還有個兒子,咱們把人叫回來……”

“沒用,你爸派人去找過了,他相好的和那孩子居然消失了,你說恐怖不恐怖?”蔣勤紅著眼圈道:“算了,咱們先下去吃飯吧!我去洗把臉。”

福寶點了點頭,一時半會還真沒什麼好辦法,輿論的力量還是挺恐怖的。

家裡一共擺了三桌,不一會兒,桌上的菜就上了上來。

耿老爺子眼巴巴地坐在沙發上道:“哎!可憐啊!你們吃海鮮,我啥都吃不了。”

福寶嘆了口氣,直接拿起幾隻大明蝦,幾隻琵琶蝦,耿老爺子道:“再來只梭子蟹,我好久不吃了,哎呀!沒酒啊!”

福寶又倒了杯酒才走到外頭,按理說耿老爺子是不能留在陽間的,這對家裡人的身體不好。

可耿老爺子說,這是他用戰功換來的,福寶上次也問過她乾孃黃大仙,說這是沒關係的。

福寶唸了施食咒,就看到耿老爺子左手拿著梭子蟹,右手拿著琵琶蝦吃了起來。

把旁邊幾隻鬼饞得不行,現在就剩下7只鬼了,福寶無奈,又回屋拿了一些蝦和魚,還有一些酸梅湯,走到了樹蔭底下。

錢豹豹吃了口蝦道:“好久吃不到海鮮了,好懷念這個味道啊!真好吃……”

其他鬼道:“我們就沒吃過海鮮,沒想到海鮮的味道是這樣的。”

福寶直接衝進了屋,就看到她面前的碗裡滿滿當當的。

“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其他哥哥不吃,都在給她剝海鮮,還有黃老太,看到啥好的,就夾給她。

她的碗裡直接滿滿當當的,海鮮的味道,再吃口酸梅湯,哎呀!太爽了。

這做海鮮的就是耿老夫人家的大廚,耿老夫人道:“這龍蝦怎麼樣?大不大?”

黃老太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龍蝦,還是紅色的,她直點頭。

這不就是澳龍嗎?

福寶看著這蒜蓉澳龍笑了,現在確實挺少見的,可以後,這澳龍挺常見的。

一吃澳龍,這兩人就覺得酸梅湯不對味,為了讓黃老太和耿老夫人不喝酒,這次特意分了男女桌和孩子桌。

哪裡知道黃老太從黃老頭那裡拿到了一瓶茅臺。

“也不知道這玩意好不好喝,咱們嚐嚐?”黃老太看到耿老夫人就覺得兩個特別有緣。

一個上京老太太,一個窮鄉僻壤的鄉下婆子,倒是成了好姐妹。

兩人真的是無話不談,耿老夫人在上京看多了爾虞我詐,所以對人保持著戒備。

可偏偏黃老太爽直,什麼話都說,也不喜歡藏著掖著這一套,再加上兩人有很多話題,就成了好姐妹。

兩人喝得昏天黑地,旁邊的小輩使勁吃著龍蝦,扒著飯。

耿年餘直接拿了個大碗,開始裝各種好吃的,這兩個奶奶一喝酒,那威力是槓槓的。

福寶笑眯眯地看著她們,這個年代的女人太壓抑了,能像黃老太和耿老夫人這樣的,太少了。

“耿仁和,你給我滾出來,你們一家子吃好喝好的,怎麼就把我們忘了個一乾二淨啊?”吳忠帶著他家裡人來湊熱鬧了,估計他這是故意的。

周圍鄰居都出來,全部都是指指點點,他們看著吳忠道:“這個叫吳忠的小夥子還怪可憐的,耿彩蝶一死,耿仁和就把他工作弄沒了。”

“呸!什麼把他的工作弄沒了,耿仁和把吳忠一家子的工作都弄沒了,還把人家房子給收回來了,這些都算了,聽說還把他們一家子趕去了鄉下。”

“真的假的?這也太過了吧?”

“是那吳忠親口說的,我看了這耿仁和一家不是個東西,咱們都得離他遠一點。”

蔣勤是真的憋屈死了,吳忠媽哭得像是死了娘:

“這些個喪良心的呀!過河拆橋,我兒子辛辛苦苦買了一套房子,都被他們搶過去了。

誰知道他們房子上的名字寫的是耿仁和啊!”

有幾個自認為和耿仁和關係比較好的上來勸道:“老耿啊!我看這事鬧得挺大的,你家也不缺這點,把那套房子還給人家唄!”

“就是啊!你們家也不缺這點錢,為啥就看不上你這個女婿呢?做人不要做得太絕了。”

“不就是女兒死了嗎?就不待見女婿,你女兒的死又怪不得人家。”

耿老夫人和蔣勤被氣得渾身顫抖,耿仁和攥緊拳頭道:“吳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自己做過什麼你不清楚嗎?”

吳忠冷哼一聲道:“爸,我自認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他冷冷看著耿家,還有福寶道:“是不是你有了小閨女,就忘了你大閨女了?”

吳忠媽冷笑道:“耿仁和,這孩子怕不是你在外頭的野種吧?”

福寶看著他們道:“爸,報警。”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雜種,你敢報警抓我們,我們又沒有犯什麼錯誤,我們只是想要回我們的房子而已。”吳忠媽根本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