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看著那些蟲子,面露恐懼,這些全部都是噬心蟲:“跑,福寶,這些都是噬心蟲,被盯上了,咱們都跑不了……”

噬心蟲,東漢應邵在《風俗通義》裡卻說:恙,是一種“噬人蟲”,它“善入人腹,善噬人心”(因此我們也可以稱其為噬心蟲)。

《神異經》也記載了一種很細小的、會食人的蟲:南荒有一種寄生在蚊子翅膀下的小飛蟲,極微小,眼神好的人才能看得見。

每次產卵九枚,沒有孵不出來的,孵出來的九隻幼蟲和母蟲一起飛走,蚊子卻毫無所知。

這種蟲子咬人和百獸,被咬的人雖然有察覺,但卻怎麼也除不了。

它們被吸附在人的身體裡頭,直到人直接死亡,福寶的面色凝重,那一團團的黑霧,豈止成百上千?

難怪古墓裡的人說,這古墓有詛咒,最後這一路走來,一個個陷阱,都不是一般人能過的,稍不注意,就是萬丈深淵。

福寶剛想下令下水,就看到湖面也出現了一團團的黑影。

這是不給他們留活路嗎?

黃五郎和耿年餘也是面色凝重,他們兩個直接擋在了福寶的面前。

可是耿年餘還是覺得不安全,他總覺得那些蟲子很危險:“福寶,等到它們過來了,我們幾個抱住你,你就躲在我們懷裡。”

豆芽搖頭道:“沒有用的,你們都低估了噬心蟲,這些東西厲害無比……”

現在就是前有虎,後有狼,怎麼辦呢?難不成直接暈過去嗎?

這一刻福寶心裡是真的很後悔,她從來沒想過,古墓裡頭會這麼兇險,說真的,她對自己還是充滿信心的。

身邊有麗麗、豆芽、徐秋香,還有隱囊,她太自信了,有時候,這種自信也不是一件好事。

眼看著那黑團已經到了船舫,瑛姑抽了抽嘴角道:“全部都躲到船艙去。”

福寶眼裡也有些絕望,這是她第一次正面感受到了這種絕望。

突然多寶和旺財飛了出來,它們朝著那黑團衝了過去。

福寶心裡怕得不行,直接衝了過去道:“多寶,你……你去幹嘛!”

多寶回頭看著她道:“媽媽,回去……”

福寶直接被黃五郎抱進了船舫,福寶看著豆芽道:

“豆芽姐,多寶會不會有事?

都怪我,要不是我……咱們就不會進入主墓,就不會遇到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豆芽看著她道:

“萬事都有因果,有些事情,也並不是咱們能夠控制或者決定的。

再說一開始,也並不是你想帶著咱們進來的,而是雄鷹那些人,逼著咱們進來的。”

“嘭嘭嘭……”那船艙底下的聲音越來越大,耿年餘和其他人紛紛出手了。

眾人的耳朵不斷響起槍聲,兩種聲音交錯在了一起,這些東西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多。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東西似乎是有人在控制一般……”耿年餘輕聲說道。

福寶想了想,你也感覺出了不對,這些東西是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裡的。

別說這些東西都有了神智,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福寶皺眉道:“豆芽姐,你看看這船艙內的女人有沒有特別奇怪的?”

他們的注意力全部在這些東西身上,也忽略了這船艙內的1000多個人。

果然很快豆芽她們就發現了不對勁,躲在角落裡的兩個女人蒙著面紗,嘴裡不停地嘀咕著什麼。

豆芽直接把兩個女人按在了地上,果然很快她們的容貌就露了出來。

這兩個女人簡直是絕美,美得讓人窒息。

福寶也看向她們,看起來她們兩個並沒有什麼問題,可她們不念咒的時候,外頭就開始變得風平浪靜。

原來真的是她們兩個搞的鬼,瑛姑看著她們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誰?”

她們兩個朝著瑛姑冷笑,其中一個女人道:“你們不過是陪葬品,沒想到居然衍生出了思想,這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你們都得死。”

另一個女人看著他們道:

“你們要一輩子效忠咱們的主人,所以跟我們一起留在這裡吧!

永遠守護著這座陵墓……”

瑛姑激動地看著她們道:

“你們到底是誰?

我記得當時我救你們的時候,你們渾身是傷,現在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可是根本就問不出來,那兩個女人突然大聲的念動著咒語,那風平浪靜的湖面,突然之間波濤洶湧。

耿年餘和高二毛一點不帶猶豫地,直接朝她們開了槍。

只聽“砰砰”兩聲,這兩個人直接倒在了血泊中。

船舫突然從高處直接降落了下面,這簡直就像是神蹟……

豆芽道:

“這兩個人真的很厲害,她們可以跟水裡的生物達成共識。

那些巴蛇都聽她們的話,也不知道這些巴蛇是不是他們從小餵養的。

這些人應該是真正的守墓人。”

福寶抖了抖,她直接朝畫舫外頭衝去,就看到多寶和旺財靜靜地躺在畫舫上。

“嗚嗚嗚……多寶……嗚嗚嗚,怎麼辦?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呢?”福寶泣不成聲。

雖然多寶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叫了她那麼多聲媽媽,她從一開始的抗拒,到接受,慢慢地產生了感情。

耿年餘也抱著旺財,死死咬著嘴唇,他心裡也難受得不得了。

突然多寶弱弱地回道:“媽……媽……我還沒死呢!你哭啥?我只是……呃……太撐了……我要睡了……”

多寶跌跌撞撞地飛進福寶的身體,然後就安靜了下來。

旺財直接打了個飽嗝道:

“爸爸,沒想到你對我感情還挺深的嗎?

我……嗝……我要睡了,要不然我怕不小心吐出來,這些蟲子挺補的,就是太難吃了。”

說完就鑽進了耿年餘的身體,耿年餘翻了個白眼,他遇到的是什麼神經病蟲子啊!

現在兩人是真的哭笑不得,畫舫慢慢駛離了這裡。

從頭到尾,福寶都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一樣,一直行駛到岸邊。

所有的人才有了實質的感覺,他們應該永久擺脫了那塊地方。

這一刻,瑛姑這群人的淚如泉湧,她們這才算是真正獲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