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臥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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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雲超找的試毒員有點多。
雞、鴨、鵝都有，還找了一隻大黃狗。
“好了，請這些可愛的科學工作者下去休息吧，過幾天再說。”
雲超手裡牽著大黃狗，讓趙潤春的徒弟們把雞鴨鵝帶了下去。
看著準備離開的雲超，趙潤春心裡實在沒底：“雲二，老子……我不會真有事吧？你說的毒性都在內臟和血液裡，雞肉裡很少，是真的嗎？”
雲超不耐煩地擺擺手：“老趙，你別跟個娘們似的磨嘰行不？我都說N遍了，就連我這隻大黃狗都聽煩了知道嗎？”
趙潤春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什麼是N遍？雲二，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是不是因為我快死了，已經幻聽了？誒誒誒，雲二，你別走，把我的大黃狗留下來！”
……
剛一回到西街的大院子，李星就猶猶豫豫湊了過來：
“超哥兒，你說的是真的嗎，吃了毒藥的雞，毒性都在內臟……”
雲超：“滾！”
李星屁股上捱了一腳，反而高興起來，超哥兒還有心思踹自己，看來自己中毒的可能性確實不大。
“超哥兒，找小紅的那兩個傢伙，我們已經跟蹤了一段時間，沒見他們和任何可疑人員接觸，你看……”
雲超斜眼看著李星：“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讓我裝死？”
“不不不……”
李星連忙搖手：“不是裝死，是裝中毒！”
“笨蛋，現在你連紙包裡的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麼，我怎麼裝？萬一裝錯了，不就露餡了嗎？”
別看雲超表面上訓斥李星，其實心裡很高興。
這幫小子真成長起來了，都已經學會用計了。
就在這時候，羅志遠來了。
“超哥兒，派去打探鐵礦的人回來了，只不過……”
“不過什麼？少磨嘰。”
羅志遠撓了撓頭：“那個鐵礦有點遠，是在和長深縣交界的赤焰山上，現在被長深縣的人佔著……”
“嗯……”
雲超當然知道長深縣，在清陽縣的西邊，和清陽縣交界。
大武朝鹽鐵專賣，凡是鐵礦銅礦之類的礦產，統統都是朝廷所有，私人根本不允許開採。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就連若干年後的後世都有私人小煤窯，何況是亂世將近的大武朝。
清陽縣西邊的鐵礦，是一個小鐵礦，朝廷看不上的那種。
不管是什麼產業，一旦朝廷運營，成本就會立刻變得高起來，而且高得令人髮指。
因此，像一些小鐵礦，小銅礦，朝廷根本就不會開採，入不敷出有沒有。
於是，這些朝廷不管的小礦藏，就便宜了某些權貴。
在朝廷手裡的賠錢貨，到了私人手裡，立刻就變成會生金蛋的母雞，到哪兒說理去？
不過，這些私人開採的礦藏，私人煉出來的銅鐵，是沒辦法拿到明面上來說的，都是私下裡交易，並不公開。
西邊有鐵礦的訊息，如果不是離得近，雲超很難知道。
現在也只是聽說了一鱗半爪，想要知道具體的東西，必須暗中調查，而且有一定的難度。
“那個鐵礦距離咱們有多遠？”
羅志遠想了想：“大概六七十里吧，也可能是五六十里，就在王家集的西北方向……”
王家集是三水鎮西邊的一個鎮子，和三水鎮相鄰。
雲超一拍大腿：“不遠，就它了！志遠，多派些人手，務必要調查清楚，佔據鐵礦的到底是誰，勢力具體有多大，明白嗎？”
“是！”
……
兩天後。
雲超從趙潤春家牽回來的大黃狗蔫了。
還不等雲超去找趙潤春，趙潤春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雲二，你看！”
趙潤春左手拎著一隻雞，右手提著一隻鴨，背上還揹著一個胖娃娃……
呃，是一隻鵝。
可惜，三隻可敬的科學工作者，已經全都為科學事業獻身了，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徵。
“老趙，你什麼意思，要請我吃雞嗎？”
趙潤春哪有心思跟雲超開玩笑：“雲二，我的雲巡檢，你說得到底真不真啊，那隻吃了毒藥的雞，雞肉裡真沒毒嗎？”
李星也在一旁瞪著大眼睛，想得到雲超肯定的答覆。
可惜，雲超沒有肯定，搓著手嘬起了牙花子。
“嘖，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趙潤春的臉都白了：“雲巡檢，你別嚇唬我好嗎？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到底有事沒有啊？”
雲超一攤雙手：“我真不知道，等著吧，或許沒事呢。”
一旁的李星都快哭了，什麼叫或許沒事，你就不能給個肯定答覆嗎？
雲超還真不能給李星他們答覆，因為他真不知道。
想起後世的百草枯，雲超心裡也開始打鼓。
“你們看，大黃也出問題了。”
雲超把趙潤春和李星領到後院，指著狗窩裡半死不活的大黃狗讓他們看。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趙潤春和李星是真害怕了。
狗比雞鴨大，所以現在還沒死。
同理，他們倆比狗大，現在還沒蔫。
也就是說，等大黃狗死的時候，就是他們倆開始蔫的時候！
雲超撓撓頭：“李星，我現在就準備裝病，趁著你還沒事的時候，把這件案子了結掉，不然等你毒發之後，還要換人指揮，麻煩。”
李星：“……”
……
雲超病了。
病得很嚴重。
不過，這是內部訊息，並沒有對外公佈。
可惜，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裡不可能包住火，雲超重病的訊息哪怕再保密，也有被人知道的時候。
孫縣令來了。
不是來看笑話的，是真來探病的。
聽說雲超重病不起，甚至還有小道訊息說他已經嗝屁，孫縣令就像是屁股著了火一樣，蹭地一下就躥了過來。
別看孫縣令平時咬牙切齒，似乎咬死雲超都不解恨，其實清陽縣的官吏裡，最怕雲超出事的就是他。
不管孫縣令願意不願意，他的利益現在都和雲超捆綁到了一起，只有雲超好，他才能安然無恙地當他的縣太爺。
一旦雲超出事，孫縣令自己的位置立刻就會動搖，光是清陽縣本地勢力地反撲，他的小身板就很難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