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章猶豫了一會:“奶奶,還是別讓她去學校了,讓我媽看著她,萬一去了學校,她跟別的男同學跑了咋辦?”

金三娘抬眼:“你真當肖家人是吃素的?肖長元什麼性格,他看上的能讓她跑了?”

可人家肖長元也不可能整天盯著林雙魚呀!

奶奶這還是太信肖家人!

算了,即使考不到工作給夏曉寧,她也鐵定要嫁自己了,他並沒有什麼損失。

在林啟章離開後,金三娘坐在凳子上好久。

她的身體最近有些吃力,總覺得力不從心,年紀大了還是別的原因?

錢蘭芬又死盯著管家的權利,兒子又不是那種貼心的,雖然聽話,可腦子不是很好使。

狠,卻狠得蠢。

很容易留下把柄,她得把家裡的事都處理好再死。

不然,不甘心。

還有林家的寶藏這麼多年她都沒找到,林聿棠那個小賤人到底藏哪兒了?

要是這樣死,她棺材板都蓋不上!

咬牙,金三娘決定夜裡再把北院翻一遍,把兒子叫上。

她沒啥力氣,挖不動了。

可這樣一來錢蘭芬就肯定會知道,還有東邊,南邊的院子多少也會察覺。

但是比起拿不到寶藏的遺憾,金三娘覺得她能忍受那兩個繼子的嘴臉。

決定後,金三娘就去了林大牛和錢蘭芬的房間,將來意說了後,林大牛手中的旱菸袋“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錢蘭芬正在縫衣服的手被紮了好幾下。

林大牛顫抖著問:“媽,林家有寶藏這個傳說,是真的?”

金三娘點頭:“林家那麼有錢,不可能全都捐出去,那些金銀珠寶一定還在林家的宅子裡。”

只是,主宅那邊放得多,這邊也有,但沒主宅多!

“你這些年一直在找?”林大牛很震驚,他媽瞞得可真緊啊!

金三娘剜了自己兒子一眼,“是,你以為我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們,可是北院能找的我都找了,一直沒找到,地也翻了一遍,還是沒發現。”

當初林聿棠讓她把北院留給林雙魚的時候她懷疑了。

要不是東西埋在那,她不可能指定院子。

北院有很多的木質傢俱和古董,這些東西看著不值錢,所以應該是用來掩護的,寶藏,就在北院!

林大牛急了:“媽,還有哪裡是你沒找過的?”

金三娘小聲說道:“只有那棵老槐樹我沒動。”

林大牛拍了一下大腿:“媽,趁夜色,我們把那棵樹底下掘了。”

金三娘:“夜裡動靜太大,那邊怕是會知道。”

錢蘭芬丟下針線:“媽,那邊也知道這事?”

金三娘沉默,好一會才回答:“住這一片的人,都知道林家有寶藏。”

什麼?

怪不得這幾年金三娘夾著尾巴做人。

家裡其實不窮,卻時常和鄰居借米借錢,就是怕鄰居知道他們家有錢?

錢蘭芬眼睛轉的快,心裡哼著,等老虔婆一死,這寶藏就是她的了!

哈哈哈。

多年的媳婦熬成婆,等會她一定會使出全身力氣幹活的!

老虔婆老了,她還有幾年活頭?

這幾天她做飯,可是給老虔婆加了不少好料。

應該是她察覺自己身體的不適,所以才把這話說出來。

不然林家藏了寶藏這事她可能會帶到棺材裡!

金三娘怕夜長夢多:“那今天夜裡就去挖,這陣子夜裡你們都別休息了。”

挖不到誓不罷休!

林大牛擦了擦手掌:“我去拿鋤頭。”

錢蘭芬也跟著,金三娘叫住倆人:“不要有太大動作。”

另一邊,林雙魚的房間裡,可愛的古董們先是把林啟章和林珍珍的對話原封不動的傳了出來,接著又把金三娘三個人的話也傳了過來。

完了後還自己在那罵,罵完林啟章和林珍珍,又罵金三娘,罵得可髒。

雕花門:【這兄妹倆一個比一個渣,怎麼就沒人來收拾他們呢!】

五斗櫃:【都說惡人自有天收,可金三娘一家就沒一個好的,也沒見老天爺收了】

茶姐兒:【最好來一道雷,把林珍珍給劈了】

床板板:【說起雷,好像老槐的病被誰治好了!】

梳妝檯:【老槐怎麼說的?】

床板板:【它說不出來那個名字】

小梳子:【被限制了?】

它們能這麼交流已經有好多年了,不是沒事麼?

床板板:【不清楚,不過聽老槐的意思,那個孩子對它沒惡意】

茶姐兒:【孩子?】

銅鏡:【對於我們的歲月來說,多大年紀的人類都是孩子】

眾古董沉默,它們確實已經有些年頭了,不然也不能交流自如。

林家的人它們已經送走了六代,當年鮮活的孩子也變成了一杯黃土。

而它們,還在這裡。

從它們的聊天中林雙魚知道了很多有用的資訊。

古董裡年代最久的是梳妝檯上的銅鏡,它是跟著林家人從山西遷過來的。

林家是晉商,走南闖北做生意積攢下了龐大家業。

來首都定居已經有三百年左右的歷史。

如今這座宅子只是林家在郊區的一座莊子,林家在首都的祖宅在靠近升旗臺的地方。

那宅子金三娘之前就想賣掉賺一筆,但是她沒找到房契。

如今宅子是空著的,有十來年了。

梳妝檯:【那邊的房子不管,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處理】

床板板:【小棠兒能留下這座四合院給小魚兒已經算不錯了】

小梳子:【就是,別奢求太多了】

五斗櫃:【小妝妝,我記得房契,還有林家的族譜,別的東西小棠兒都是鎖在一個箱子裡的,鑰匙在你那裡】

梳妝檯:【對,箱子小棠兒是埋在了老槐的下面,和那幾箱金銀一起】

過了一會,梳妝檯急了:【完了,鑰匙不見了!】

一陣嘈雜的兵荒馬亂後,古董們急了。

銅鏡:【金三娘進來過好幾回,可是,沒有誰動過小妝妝呀】

它就在小妝妝上頭,真的沒發現有人動過梳妝檯!

梳妝檯都要哭死了:【那怎麼不見了?】

床板板沉默了一會:【最近小魚兒是不是神出鬼沒?】

木軒窗:【好像是】

而且有些時候它們無法感知到小魚兒的存在,被迫進入沉睡。

床板板安撫眾古董:【放心,那鑰匙應該是在小魚兒手裡了】

梳妝檯撓頭狀:【可是,我怎麼沒察覺她取走鑰匙?】

床板板:【我也不清楚,總之應該不會在金三娘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