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縣,楓林鎮。

在楓林鎮有一個風景名勝之地,叫梯雲嶺。

在梯雲嶺的大山深處,有一個只有三十幾戶的人家。

自然,隨著社會的發展,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這三十幾戶人家也都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有很多開客棧的,也有開小超市的,還有賣登山裝備的。

當然,也有幾戶保留著原來的老傳統,比如說村東頭有一戶就延續著古法釀酒工藝,繼續在燒酒。

還有以採藥為生的,種茶種果為生的等等。

總之,村子裡的村民過得不錯。

這一日,江浩帶著大炮彈住進了村裡的民宿客棧。

傍晚在民宿吃過農家土雞,又喝了二兩小酒後,江浩就帶著大炮彈向村東頭走去。

大炮彈繼續挎著江浩的胳膊,似乎不挎著他胳膊,她就不舒服一樣。

江浩也知道大炮彈缺愛,甚至極有可能缺的是父愛。

所以……那就……勉為其難的當他爹吧。

村東頭的是酒坊,院子外面也掛了一個寫有‘酒’字的牌子。

剛才他在客棧喝的,也是這裡釀的酒,而且客棧裡也有用桶裝好的土酒,因為有很多遊客離開時都會買上一桶。

“請問,有人嗎?”

走到酒房外的時候,江浩就好奇的推了推半開著的院門。

夕陽西下,小院裡很安靜,連狗叫聲都沒有。

江浩帶著一臉好奇的大炮彈走進這個農家小院。

“請問,有人嗎?”

“吱~”

房門開啟,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一邊抽著旱菸袋一邊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有些渾濁,頭髮有些髒亂,一雙手掌又寬又大:“你們找誰?”

他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江浩和大炮彈,然後目光就停留在了大炮彈身上,似乎在盯著她的兩個炮彈在看一樣。

大炮彈眉毛一豎,這老不羞的髒老頭也不怕瞎了他的狗眼?她的炮彈是誰都能褻瀆的嗎?

所以她當即就要罵這老傢伙兩句。

不過這時候江浩卻笑著說道:“您是許二伯吧?許記土酒是您家產的吧?”

“是,咋啦?”

許二伯將渾濁的眼睛從大炮彈身上移開,然後用把菸袋用力的磕在窗臺上。

“我剛才在李家客棧喝了您家的酒,這酒真不錯,所以就想著過來看看這釀酒的工藝,順便再買些帶回去。”

“現在不燒了,但有些陳釀,有三年和七年以及十年的,你要幾年的?”

“當然是十年的啊,您有多少?”

“還有不到五百斤吧!”

“我全要了,您算算多少錢,然後您用桶幫我裝好,我改天過來取!”

“都要了?”

許二伯愣了愣,眯著眼睛道:“我家的酒,十年的可不便宜,八十一斤。”

“那不貴啊,五百斤我包了!”江浩笑著回答道。

“那交訂金吧,三天後來取。”

“行。”

江浩笑著愰了愰手機道:“手機轉賬吧,也別交訂金了,五百斤一共就是四萬塊,我直接給你轉過去。”

“先進屋吧,我沒手機。”

許二伯這才變得客氣了一下,只不過說完後,他也再次盯著大炮彈看了一眼!

大炮彈趁江浩不注意,惡狠狠的回瞪了一下。

這老傢伙,你要讓我爹知道你在色我,我爹肯定不會饒了你。

許二伯渾濁的眼睛沒有任何光彩,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而是禮讓著似乎什麼都沒看到,似乎什麼都不懂的江浩進入了屋子裡。

屋子裡是那種典型的農家建築格局,屋裡也略顯凌亂,地也很髒。

屋裡有一張小方桌,桌上有酒,有花生米,僅此而已。

“先坐吧,我家小子快回來了,他有收款碼,我沒有!”

“沒有你賣什麼酒啊,真是。”

大炮彈翻了個白眼道。

許二伯也不理她,而是看著江浩道:“你買這麼多酒幹什麼?”

“我存著,等我以後有了兒子,我兒子長大成家辦喜酒的時候再拿出來招待客人!”

許二伯張了張嘴,你他麼扯的還真遠,老子竟然無言以對!

大炮彈也覺得江浩有點扯,不過她也很好奇,江浩不是給她來找小媽的嗎?

可是這個人好像是爹啊,難道這是江浩的爹?她的爺爺不成?

江浩來認親了?

江浩這時候則和許二伯拉起了家常,稱這裡環境好,空氣好,要是常年在這裡生活,肯定能活一百歲。

許二伯倒是少言寡語,繼續掏出菸袋抽旱菸,所以多數時候都是江浩在說。

“對了,你家的小子去哪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啊?”

江浩這時候突然問道。

“誰知道去哪了,不過快回來了。”

江浩笑著點頭:“那我就多等一會兒,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許二伯,外人都說三清山有神仙,您在這裡生活,您看到過神仙嗎?”

許二伯抽一口旱菸,冷哼一聲道:“現在的人類不就是神仙嗎,還找什麼神仙?”

“老頭,人怎麼能是神仙呢。”

大炮彈翻著白眼道:“我爹……我家公子的意思是,三清山裡有沒有會飛的神仙。”

“嘀嘀~”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汽車喇叭聲,緊接著一個開著五菱宏光的小個子走進了院子。

這小個子身高恐怕也就一米六零,大約三十歲的年紀,而且還打扮的油頭粉面的,穿著個花襯衫小西褲,旅遊鞋!

他這打扮,有點七十年代的感覺,非常土非常土的樣子。

再加上他的身高以及那基本上看不到眼睛的小眯眯眼,這小子土掉渣了。

用大炮彈家鄉的土話就是長得太‘頦磣’了。(頦磣:醜,難看的意思。)

小個子推門進屋,然後一眼就看到了屋裡還有倆生人,而且倆生人中還有個漂亮女人。

再然後,看到漂亮女人的一瞬間,頦磣小王子的神情就木了,整個人瞬間啞嘛呆住。

緊接著,他鼻孔裡有兩行鼻血噗噗往外流!

那許二伯這時候噹啷一聲就把旱菸袋扔到了桌上,一臉鐵青中帶著黑色。

“啊……爹,有客人啊,啊啊……”

這小咔啦咪一邊說話一邊擦著鼻血!

“你把手機收款碼拿出來。”

“啊,買酒的啊,好好。”

小咔啦咪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手機收款碼。

自然,這時候他也繼續偷瞄著大炮彈。

很快,江浩掃了四萬塊錢過去,而當小咔啦咪聽到四萬元的簡訊提示音後,眼睛都綠了。

這是啥情況啊,他爹這是把房子都賣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