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時候這少女的眉心之處,居然是出現了一粒紅痣,並且內有淡淡紅光閃動著,看起來也是相當的詭異。

“這……她被奪舍了!?”

緊接著,王半仙在看了少女眉心紅痣之後,便是驚訝的說道。

而聽到王半仙的話後,我也是不由得一愣。

畢竟,我突然間想起來了,狐先生曾經教過我,被奪舍之人必會有一些特徵。

這其中最鮮明的一點,就是會出現“奪舍痣”來,這種東西更是常見於眉心之處。

只不過,我是一開始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少女會被奪舍。

麻子老女人這時候也是問道:“王承九,那你的意思是說,她其實是被毒蟲子奪舍了?”

王半仙沉吟了下後才是說:“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她的確是被妖蟲毒物給奪舍了。”

聽了王半仙所說之後,我心中也是升起來許多不解。

因為,一個身穿進貢給皇家,以稀世雲蠶的蠶絲,織造而成羅裙的少女,竟詭異地被妖蟲毒物給奪舍了。

這件事情怎麼琢磨的話,似乎都是隱藏著什麼巨大的陰謀,還有無法知曉的秘密。

“藍前輩,您親自再幫忙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特徵。”

王半仙又是對麻子老女人說道。

而麻子老女人也是點點頭,在我和王半仙背過身子之後,她就開始仔細地檢視起來,那身穿紅色雲蠶羅裙少女的身子了。

“轉過來吧!”

片刻功夫之後,麻子老女人就招呼我和王半仙。

當我們兩個人轉身過去之後,就看到麻子老女人正抓著,那少女的赤足,然後是指著足底說道:“這裡有個像是胎記,又像是紋身的東西,你過來瞧瞧。”

王半仙聽後,也是當即湊近了過去看了下。

接著,王半仙就失聲道:“原來如此!她竟是這種身份!難怪!難怪!”

我聽到王半仙這話後,只覺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他是在說什麼。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王半仙突然間伸手過來,抓住我的胳膊,然後是將我拉拽到了少女旁邊兒,然後是指著她腳底問我:“看到沒有?”

我這時候也是看向了少女的足底去,結果一看之下,竟是看到在她腳底下面,居然是有一個似胎記,又像是紋身似得東西。

並且,那形狀的話,竟也是很奇怪,像是馬但頭頂卻長有龍角似得東西,關鍵遍體還有鱗甲似得的印記。

這就跟我左腳之上,那出現的麒麟相似,也是有著如鱗甲一樣的印記的。

而這也是叫我心裡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子。

一個讓我感覺到既荒唐,又是覺著不可思議的念頭,也是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了。

不過,為了證實我的猜想到底為不為真,我也是趕快看向了少女的右腳去了。

而在她的右腳腳底下,仔細去看的話,是能夠看到有很模糊的印記,就像是幾粒很小的黑痣似得,構成了一個鬥狀,不過數量是六顆!

這下子,我心跳的速度也是變得更快了起來。

剛剛我那種瘋狂的猜想,如今也是要徹底的呼之欲出了。

我看向了王半仙去,而他這時候也是朝著我看了過來。

“天官!道王!”

我們兩人更是幾乎在同一時刻,說出了這四個字來。

因為,我早就從狐先生那裡得知了,這世上出現天官道王的話,也是分為陰陽交替的。

一陽去,然後是一陰來,如此交替往來之下,也是隔著五百年才會出現一個的。

所以說,在五百年前的時候,就曾經出現過以為天官道王,並且對方還是一個女的。

關鍵,狐先生還跟我說過,這陰陽交替出現的天官道王,他們必然都是離得不遠,即便是隔著五百年的時間,那也一定是出現在十里範圍之內。

因為,這就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無法去用言語說清楚的。

還有,狐先生更是告訴過我,那出現在我之前的女天官道王,她應該並沒有死掉。

只不過,那時候我只是當做很離奇的故事,去聽狐先生講這些的,並沒有太往心裡頭去的

可是現在的話,我竟然是親自將五百年前,那女天官道王從老村的古井下帶出來。

還親眼看到了她左腳踩龍馬,右腳踏南斗的這種命格。

這種叫我震驚和難以想象的事情,如今就發生在了我的面前。

當然,這記憶更加的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少女在五百年前,身份地位肯定是非同一般的。

可她為什麼會被妖蟲毒物奪舍?又是誰讓她這麼做的?或者說是她這麼做,其中到底是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這些都是難以知道的。

“你們在說什麼?”

此時,麻子老女人問我和王半仙

而王半仙聲音都有些發顫的說道:“藍前輩,你可知這個少女,是五百年前出現的那女天官道王?!”

當聽到王半仙這麼一說之後,麻子老女人的也是露出一副驚色來,她也是好一會兒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王承九,你確定?”

當麻子老女人開口的時候,就直接問出這麼一句來。

而王半仙他是點頭沉聲道:“百分之百的確定!因為她左腳踏龍馬,右腳則是踩著南斗六星。這跟傳聞之中,五百年陰陽交替的天官道王的情況,完全是符合的。”

麻子老女人聽了王半仙所說之後,她看著少女說道:“雖說她五百年前是什麼天官道王,但她已卻被毒蟲子奪舍了。再說都五百年時間了,她雖說屍身沒有腐爛,但仍舊是死了。”

“不對!她還活著!”

我聽到麻子老女人的話後,也是立馬反駁道。

果然,我這話一出口之後,就立馬是引來了王半仙和麻子老人的注視。

王半仙他是盯著我問:“天祥,話可不能夠亂說,你怎麼知道她還活著?”

麻子老女人雖說沒有開口詢問我,但是那看向我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是表露了她的想法。

我這時候也是看向了古井口上,那蜷縮起來的穿著紅色雲蠶羅裙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