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話,帝釋景沒有說出來。

不過,南知意還是有顧慮。

擔心帝釋景因為自己耽擱了什麼。

帝釋景卻又說道:“不是答應我,不一個人出門嗎?所以,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他絲毫不給南知意拒絕的機會,拍板定案。

南知意見此,也只好同意。

下車後,南知意帶著孩子們進門。

南家兩老還沒休息,南知意就順便跟他們說了下,自己要去出差的事情。

南老太太聽完,便立馬說道:“你安心去,孩子們放在家裡,我和你爺爺會幫著照看的。”

四小隻也點頭,“媽咪放心,我們都會很乖噠!”

南知意知道小傢伙們都很懂事,不由笑著親親他們,內心卻藏著他們不知道的憂愁。

希望此行能有些收穫,解決體內藥物的問題。

她還想陪著小傢伙們長大呢……

所以絕對不能出事!

隔天,帝釋景去了一趟公司,把重要的工作處理了,順便讓周易把後續的行程排開。

晚上下班後,他推掉應酬,準備回去收拾行李。

剛到家,就瞧見父親母親都來了。

帝釋景一看到宋麗欽,眉頭就不由自主的皺起,

每一次她出現,都沒什麼好事。

他索性看向帝雲天,問道:“怎麼過來了?”

帝雲天無視宋麗欽眼神的暗示,很直白地和兒子說道:“你媽想把幾個孩子,接回來住幾天,四個孩子迴歸也有些日子了,還沒正式跟我們吃過飯,所以就過來了。”

帝釋景聞言,掃了宋麗欽一眼,而後冷淡應道:“沒那個必要,你們回去吧。”

宋麗欽聽到這話,立馬急了,“怎麼就沒必要了?我們是孩子的爺爺奶奶!”

她情緒激動,和帝釋景的冷淡,形成對比。

“他們不認你,而且知意也會不高興。”

提到南知意,宋麗欽的怒氣就起來了,“我的孫子,她憑什麼不高興?”

帝釋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需要我提醒你,你之前對孩子說的話嗎?你說他們沒教養!”

宋麗欽急忙辯解道:“我那是氣急了,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帝釋景打斷了她的話,“無論什麼情形下說出的,已經刺傷孩子們,更別提,你對他們的母親,多番攻擊。所以,在你接受知意之前,我不會讓孩子跟你有任何接觸!”

宋麗欽氣得心臟發疼,兩眼溼潤。

她痛心指著自己的兒子道:“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你媽啊……”

帝釋景沒理會她的指責,兀自抬步上樓。

看著他毫不猶豫的離開,宋麗欽拿他沒辦法,只能對身邊的帝雲天道:“你看看你兒子!”

帝雲天面對妻子撒潑的態度,神情也很冷淡,實話實說道:“與其怪阿景,不如反思反思你以前做的事。”

說著,他也起身走了。

第二天一早,帝釋景收拾好行李後,就去鹿苑接南知意了。

兩人出發前往機場,乘坐前往D國的飛機!

起飛後,帝釋景才問起,南知意此行的目的。

“ZELING在D國,有什麼業務?”

南知意主動和他提起,“我和我師兄,有一個相同方向的研究,最近遇到了點瓶頸,所以過去探討一下。”

她這樣說,也不算是隱瞞吧?

帝釋景聽完她的話,卻眯了眯眸子,“師兄?男的?”

南知意點頭,看了他一眼,言語帶著一絲笑意,“你的關注點……怎麼在這?”

帝釋景眸色幽深,“研究的事情我不懂,只能在這……倒是沒聽你說過,你有師兄。”

“你也沒問呀。”

南知意笑了笑,隨口回道。

帝釋景態度配合,“嗯,那我現在問了,能說說嗎?”

他看著南知意,眼神認真。

南知意也不逗他了,說道:“除了師兄,還有師姐,我們五個人裡,我年紀最小的,大家是幾年前,在國外一個醫學研討會上認識的。”

“他們在醫學的領域,都有不俗的成就!特別是我大師兄,他很厲害,獲得了很多國際獎項,在研究方面,是個十足癲狂的人。

人也很好,有時候我都挺佩服他的……”

南知意一開口,就把大師兄誇了一通,語氣還帶著點欣賞。

帝釋景聽在耳朵裡,抿了抿唇,神色難辨。

不過南知意沒有察覺。

倒是坐在他們後面的周易,彷彿聞到了空氣中,散發的一股酸味。

也不知道誰家的醋罈子打翻了!

帝釋景聽了半天,終究是有點不爽,伸手扯了扯南知意的袖子,說道:“我都沒聽你這樣誇過我。”

這話說出來,聽得南知意一愣。

帝釋景有些不滿的看著她,道:“以後,別在我面前,誇別的男人!”

他的態度,十足霸道,醋味,非常明顯。

南知意看著男人的表情,忍不住遲疑,道:“你……這是在吃醋嗎?”

不可能吧?

帝釋景卻直視她,點頭,承認了,“是,我吃醋了。”

他滿臉的坦蕩。

南知意無語了一下,又有點想笑。

雖然她不明白有什麼可吃醋的。

自己對大師兄,完全是對於哥哥的那種心情,以及對同職業高手的欣賞。

不過還別說,這男人平日睿智高冷,吃起飛醋,可真幼稚啊!

南知意忍著笑,不顧男人幼稚的小脾氣,點頭說道:“那你吃著吧,下次我還誇!”

帝釋景眯著眼睛,扣著她的手,用了幾分力道,語氣危險,“南知意,你膽子很大!”

南知意有恃無恐地揚起腦袋,對上他的眸子,笑道:“一向如此,你才知道,不服咬我啊?”

“這可是你說的!”

帝釋景沒有縱著她,話落,直接動手,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一下。

柔軟的紅唇像果凍一樣,他眷戀地在上面咬了一口。

明明沒有多餘的動作,空氣裡,卻盡顯曖昧。

南知意麵紅耳赤,一把將人推開了些,瑩潤的眸子,嬌嗔地瞪著他,“你……”

帝釋景勾起唇,理直氣壯地說道:“如你所願。”

坐在後面的周易,抬手捂著臉,不忍直視!

他是做錯了什麼!

狗糧的味道,他不想繼續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