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姐掩飾住眼裡的狠戾,臉上帶著平常的笑容對魏子肖說道:

“你看,現在天空下起大雨,如果我們坐救生艇出去,一定會淹死在海里。而且,我們現在離岸太遠了,手機也壞掉了,根本分不清方向,怎麼找到正確的路線?”

一邊說著,萱姐一邊用瘦小女人遞給她的毛巾把自己頭髮上的水擦乾淨。

她擦好頭髮後,將溼掉的毛巾扔回給瘦小女人,接著說:

“魏子肖,現在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如果不下雨,也許我們還能順利逃離這兒,但看現在這個架勢,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倘若我們離開這艘船,可能很快就會成為魚的晚餐……以現在的處境離開輪船根本就不現實!

你想想,我們離開了船,就沒有食物來源,也不沒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這樣的條件下,我們怎麼可能活著回到陸地上呢?”

“……呵,那你覺得我們應該怎樣?幫你們拿到深海之心後再在船上等死?”魏子肖的好脾氣已經沒有了,他現在看萱姐他們幾個人就不順眼。

疤痕男看到魏子肖如此拽的樣子,臉上的肉都因為皺眉而擰在了一起,顯出幾分兇狠。

他走到萱姐旁邊,對魏子肖說:

“你真是沒格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像個娘們一樣斤斤計較。我們現在是在和你討論正事!”

見疤痕男站出來指責他,魏子肖表情更冷了。

萱姐見狀,趕緊站出來呵斥疤痕男,道:

“鄭果,別說了!我們之前確實虧欠魏子肖,他生氣才正常,畢竟錯在我們。”

“萱姐,是他太不識好歹了。我們在和他商量,他卻陰陽怪氣,根本就不是想和我們好好談正事的樣子。”鄭果,也就是疤痕男指著魏子肖大聲埋怨。

見到指著他的手指,魏子肖眼中怒意更甚。他一把將鄭果的手揮開,道:

“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我不吃你們這套。既然你們覺得下雨就不能離開,那就別和我一路。明明可以坐救生艇去最近的小島上等待救援,再不濟也能躲避船上的危險吧?別告訴我你們沒想到,你們是根本不願意離開這艘鬼船!”

說完,魏子肖不再理睬玩家們,徑直走向放救生艇的位置。

他打算等雨小了之後,找機會坐船上島。

身為御氣者,魏子肖根本不怕島上的野獸,以他自身的實力足以自保。食物的獲取更是簡單,他在軍隊裡訓練過幾年,野外生存技巧他學了個遍,對他來說,只要不待在這艘必死的船上,他就有辦法把命保住。

見魏子肖又要脫離他們隊伍,萱姐眼中陰狠之色越發明顯。

一次兩次都拒絕她的提議,這個魏子肖真是好得很,要離開?她離不開這兒,誰也別想離開!

難道萱姐沒有想過可以上島逃離鬼船嗎?

不,她當然想過,但他們玩家的任務是深海之心,是得到人魚的心臟。如果上島,他們就不能跟著4號輪船,就找不到人魚島,這樣和死了沒區別。他們不能離開4號遊輪太遠,否則會失去目標。

之前天氣晴朗,所以玩家們忘了考慮下雨這一重要因素。

而現實總是殘酷的,老天爺就像是和他們作對一樣,不肯讓他們輕鬆活下來,總要安排許多挫折讓他們去面對。

現在,雨天讓玩家們無法離開輪船。他們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殺人如麻的厲鬼和船上無形的各種意外危險。

“萱姐”

這時,鄭果臉上帶著瘮人的笑容,喚了萱姐一聲。

萱姐看到他這副樣子,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見鄭果這副樣子,萱姐平復了下被嚇得亂跳的心臟,才冷眼問他:

“幹嘛?你擺出這副表情是要嚇死誰?”

“咳咳”鄭果也意識到他的失態,於是正了正神色,對萱姐說道:

“萱姐,我們難道就這樣放任魏子肖離開嗎?我們在他身上浪費了這麼多時間,時間就是生命啊!要是就這樣放過他,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我們的生命?”

“所以?”萱姐挑眉,示意鄭果繼續往下說。

只見,鄭果滿臉陰險狡詐,說:

“我提議,我們讓魏子肖幫我們拿船上的深海之心吧。”

“他?幫我們?”萱姐一副看到鬼的模樣,甚至懷疑鄭果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見萱姐的表情,鄭果嘿嘿一笑,讓其他人都附耳過來。

其它玩家見狀,互相觀望萱姐的態度。

萱姐昂首,他們便全聚在鄭果身邊,決定聽聽鄭果打算用什麼辦法引魏子肖幫他們得到深海之心。

只聽,鄭果說:

“魏子肖不是想離開嗎?我們可以利用這點。

到時候,我們就說4號輪船上有一艘小型遊艇,深海之心就是開啟放著遊艇的房間的鑰匙,我們之前是為了遊艇才想去找深海之心。”

“可是,這個謊言不太有可信度吧?”瘦小女人在旁邊戳穿鄭果話語裡的漏洞,道:

“我們都知道,深海之心是人魚心臟,根本不是鑰匙的樣子,等魏子肖他看到深海之心就會發現不對勁了!”

“白痴。”鄭果眼神蔑視瘦小女人。

此刻,瘦小女人只覺得腦中瞬間升騰起一股怒氣,想要衝上去將鄭果這個賤人的臉撕爛。

“鄭果,你小人得志,狐假虎威,簡直……”

“安靜。”萱姐抬手製止了瘦小女人的動作,也讓瘦小女人不再對著鄭果謾罵。

瘦小女人艱難地移開對鄭果的仇視,咬牙切齒地向萱姐說道:

“萱姐,鄭果這個賤人在耍你,他的提議根本漏洞百出,毫無用處!”

但萱姐卻沒有被他們影響,而是冷靜說道:

“葉麗,聽鄭果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