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那幾個女人,總感覺無論怎麼做都有點不合適。

師孃看我猶豫不決的模樣,沉默了兩秒,道:“找機會殺了吧,你惹不起他們的。”

又是這句話!

我心中一驚。

同樣的話,師孃已經說了兩次了。

可見山洞裡那四個女人究竟有多詭異。

我心裡越發好奇起來,這四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厲害的?

居然會讓師孃連提兩次,甚至有些忌憚。

“好,我找機會下手。”

我順勢答應下來。

既然師孃說她們有問題,那我就直接殺了就行,反正是妖怪,死了也就死了。

最近的日子都快把我逼瘋了,只要能活下去,什麼事我都敢做。

師孃聽到我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道:“她們四個不一般,你想用普通辦法殺死基本不可能,把你的血跟神像面前的香灰摻合一下,混進飯裡,只要她們吃下去之後,短時間裡會喪失力氣,到時候就好動手了。”

“好,我知道了。”

我表面輕鬆的回應了句。

心裡卻波濤洶湧。

血!

又是我的血!

我愈發看不清我的身體究竟還有什麼秘密了。

能治療師孃傷勢,能破開三蛇祭祀,現在居然還能讓這幾個女人短暫喪失力量。

我腦子裡一片模糊,感覺這幾年都白活了,居然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如別人清楚。

出了房門。

我將目光轉向旁邊裝在竹籠裡的毒蛇。

張撇子對我太過信任了,這麼關鍵的東西,居然就這麼放在客廳裡面。

我透著縫隙掃了一眼三條蛇。

每一條的顏色都不一樣,但每一條都共同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屍氣。

屍氣?

這玩意兒不是隻有亂葬崗,或者各種墳墓裡面才有的嗎?

以屍氣養大的毒蛇,它的陰氣是任何東西都比不了的。

我一陣頭皮發麻。

怪不得這玩意兒能壓住我的九陽體質。

感情是陰氣煞氣太重了啊,一些陽氣弱的人要是跟這幾條蛇待一會兒,估計都要小病一場。

相比於這幾條蛇,我更好奇張撇子是從哪兒搞來的這玩意兒。

他去亂葬崗了嗎?

估計……是吧。

我沒深思下去,拿來一個夾子,把竹籠裡的蛇抓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掰開嘴,隨後立馬咬破手指,滴了兩滴血下去。

瞬間!

蛇開始劇烈掙扎起來,長大嘴想要咬我,但不一會兒又死氣沉沉的癱軟了下去。

周圍的溫度好受了一點,沒有那種後背發涼的感覺了。

我看著手裡的毒蛇,高興得嘴角都不由翹了起來。

張撇子估計想不到,我會提前下手吧,不知道等他發現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

我匆忙的給另外兩條蛇也喝上血。

三條毒蛇回到竹籠裡後,身上鮮豔的顏色逐漸黯淡下來,有些沒精打采的模樣。

我隨意將竹籠丟在一旁,準備在其他東西上做點手腳。

我從小跟張撇子學習道術,各種奇門八卦多少懂一些。

張撇子帶回來的除了蛇之外,還有各種肉食水果,一看就是用來祭祀用的。

我走到客廳的神像面前磕了三個頭,嘴裡嘟囔著,“晚輩借點香灰,勿怪。”

說完,我從爐子裡抓起一把香灰朝著其他的東西走去。

香灰這種東西,有各種各樣的作用,大多數道士再燒完香後,都會收集一些留著備用。

這一次張撇子帶回來的還有一隻大公雞。

公雞的羽毛很鮮豔,豔麗的有些刺眼,它的眼神沒有動物般的呆蠢,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有情感的人。

估計是通靈性了吧。

公雞看見我朝它走了過去,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懷好意,它立馬劇烈掙扎起來,想要逃跑。

我三步並做兩步上前迅速按住它,掰開嘴塞了一點香灰進去,瞬間公雞老實下來,蹲在地上一動不動,跟生病了一樣。

起作用了!

我看著自己的傑作,心裡暢快無比。

“張撇子,我倒是想看一下,這一回究竟是你死,還是我死!”

逐漸到了傍晚,張撇子回來了。

我低著頭吃著飯,餘光注意到他嘴角時不時的勾起,似乎心情很不錯。

我很好奇,今天他就只去了一趟後山,怎麼回來就變了個樣子。

難道……

我突然在心裡猜測起來,張撇子有沒有可能跟那四個女人共同合作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這邊的勝率就小了很多。

正當我腦子裡不斷冒出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時。

張撇子一臉高興的問到:“陸明啊,你生日的時候想要什麼?師傅滿足你。”

呵……

老東西很陰啊。

我心裡很清楚。

滿足我的願望?黃鼠狼給雞拜年罷了。

他只是想讓我沒有遺願的死去,這樣的話因果會少點,身上纏的怨氣也會少很多。

好計謀啊!

我腦子裡瞬間轉了一下,隨意道:“無所謂,只要師傅在就可以了,過了十八,我就去勤工儉學,以後有出息了給師傅養老送終。”

我的糖衣炮彈很有作用。

張撇子很高興,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朝著師孃不斷訴說起來,說找了一個好徒弟很會孝順人,他命裡有福之類的。

旁邊的師孃貼心的附和著張撇子,目光幽怨的看著我。

我訕笑兩聲,在旁邊靜靜的看著他倆。

酒足飯飽,我本來以為開始要睡覺了。

沒想到。

我正要扶起張撇子回房間的時候,他餘光突然注意到角落裡的蛇竹籠。

空氣瞬間凝固了幾秒。

張撇子一把推開我,朝著竹籠跑去。

“我的蛇怎麼!?”

“我的蛇!!誰特麼乾的!”

張撇子看著竹籠裡蛇垂頭喪氣的模樣,一時更加怒火。

醉酒漲紅的臉都清醒了氣分。

他從竹籠裡把蛇抓了出來,盤在手上仔細觀察。

張撇子面色頓時猙獰起來,惡狠狠的看向我。

“是不是你乾的?”

整個房子裡就只有我跟師孃,要不是我們做的,還能是誰做的。

張撇子的眼神很瘋狂。

盯得我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我沉吟了幾秒,緩緩解釋道:“師傅,今天它們想跑出去,被我抓了回來,我沒想到隨便朝地上一扔就這樣了。”

張撇子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呵呵。”

這種話明顯忽悠不住對方。

張撇子臉色越發陰沉,沉默幾秒,提著蛇朝著外面走去。

“你師孃的話可不要相信,那就是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