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黑了?”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女人已經走遠了,想起來之前蘇雅父親給我的提醒,我心裡頓時升起一陣難受。

他說過,天黑之後不能在這裡過夜,一定要回去!

如果回不去的話,要找一顆樹爬上去躲著,不能在地面上過夜。

眼見回去也沒時間了。

我連忙用繩子將張萱捆綁在身上,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一起帶到了一顆樹上。

雖然十分不理解蘇雅父親的做法。

可至少他也沒有理由害我不是麼?

到了樹上,找來一些木棒,簡單搭起了一個可以蹲坐的平臺。

我抱著張萱凍得微顫的身子,坐在樹梢上,靜靜的看著逐漸黑暗下來的地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天黑之後,我總感覺地面莫名湧出了一陣陰氣。

而這股陰氣宛如流水一般,緩緩將整個森林都侵蝕了。

忽然,張萱醒了過來,緊緊摟著我的脖頸,問道,“明哥,我這是在哪裡?”

見她醒了,我也鬆一口氣。

不然抱著一個病患在樹上休息,挺難熬的。

簡單的解釋一遍事情的經過過,張萱也沒說話,老實將小腦袋埋在我的脖頸間。

我注意到她白嫩的臉蛋逐漸升起一團紅暈,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張萱抿了抿有些乾燥的嘴唇,小聲說道,“明...明哥,你頂到我了!”

“不好意思。”我心裡一慌,連忙挪開身子,可礙於樹梢能坐的地方本就狹窄,險些因此掉下去。

張萱緊緊摟住我的脖頸,說道,“別動了,就這麼坐著吧,等天亮了,我們在下去。”

遲疑了一下,我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好吧。”

畢竟現在這狀況確實有些無奈。

她如羊脂玉般的肌膚,緊緊跟我貼合,身子透出的陣陣芳香不斷的刺激著我的鼻腔。

最讓人無可奈何的是,她的身材實在是太頂了,一個A4腰就這麼被塞到我的懷裡,挺拔的雙峰抵住我的胸膛。

這哪兒是什麼在樹上躲災。

而是在挑釁我的抗壓能力啊!

集中精神將腦子裡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丟擲,靜下心來,認真的注意地面的動靜。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過了沒一會兒,這小妮子的臉色更加通紅,甚至就連身子都開始緩緩蠕動了起來。

我再次問她怎麼了?

張萱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頂得越來越進去了。”

我:“......操。”

被兩半綿軟渾圓緊緊包裹......甚至摩擦。

身體,心靈都在遭受巨大的衝擊!

直到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硬著頭皮將她的身子往旁邊一放,挪開一些位置,準備從樹上爬下去,好好冷靜一番。

可就在這個時候。

樹底下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

我愣了一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張萱連忙拉了我一把,臉色有些焦急,小聲說道,“明哥,快上來,我聞到這裡好像有屍氣!”

聽她這麼一說,我後背頓時涼颼颼的,連忙爬了上去。

礙於樹上能坐的地方異常狹窄,我只能抱著張萱才能勉強坐穩。

可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剛降下去的火氣,再次被提了起來。

只聽一聲黏膩的嚶嚀聲,張萱嬌嫩的臉蛋都紅透了!

而我逐漸感受到身下逐漸傳來滾燙的觸感......

窸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最後到了周圍停下。

我臉色不由凝重起來,完全想不通這大晚上到底是什麼東西會在這荒郊野外活動。

難道是野獸?

可這聲音又確實不像。

過了沒一會兒,腳步聲再次響起。

一道黑影瘦高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張萱臉色驟變,身子猛的一顫,目露驚恐,湊在我耳邊說道,“明哥,它好像是蘇雅的二叔!”

“什...什麼?”我再次愣住。

二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我腦海裡不禁回憶起蘇雅父女對二叔的態度,又聯想到蘇父來之前的囑託。

頓時懷疑,蘇雅的父親讓我半夜不要在地面過夜,為的就是躲這個奇怪的二叔!

想到這裡,我心裡不由一陣後怕。

還好聽話照做了,不然怕是會遇到危險了。

張萱有些害怕的緊緊抱住我,緊張的說道,“明哥,我們該怎麼辦啊,這大晚上的碰到他,怕是沒什麼好事發生。”

“沒事,咱們老實待在這裡就行,等天亮就走。”我強行穩住情緒,安慰了一下她。

樹下,斑駁的月光照在二叔的臉上。

讓他本就枯瘦,透著一絲怪異的臉,顯得更加的驚悚。

他就像是瘋了一下,嘴裡一直嘀咕著什麼,在樹林裡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嗓子裡還發出兩聲如同野獸的嘶吼聲。

我跟張萱緊張得一動不敢動。

這個二叔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真的只是得了瘋病這麼簡單麼。

突然,樹林裡再次出現一道身影。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連忙看過去。

而視線中出現的身影卻是我白天見過的那個女人!

她整張臉都透著一股病態的慘白,眼眶都凹陷了下去,身上的衣服依舊是白天那套繡花衣裳......

整體的精神狀況,全然沒有白天的靈動可人。

此時的她處處透著一股子怪異。

二叔走到女人的跟前,眼神透著一股子瘋狂與狠辣,抬手朝著女人的臉頰上‘啪!’的打了一巴掌。

嘴裡罵道,“臭婊子,你不是說今天遇到兩個人了嗎?人在哪裡啊?啊!!”

他一邊嘶吼著,一邊抬腿朝著女人的身上猛踹。

我看得心臟一抽一抽的。

頓時想到,他們是一夥的,那這個女人有沒有可能就是蘇雅口中的二嬸?

二叔身子雖然很瘦,可身高足足有兩米啊,一腳下去遠不是一個病懨懨的女人能承受的。

讓我奇怪的是,女人不僅沒有發出任何的哀鳴聲,甚至身子倒在地上後也沒有任何的躲閃。

就這麼躺在地上,任由二叔猛踹。

而就在這個時候,女人呆滯的目光,逐漸從灰白的天空,挪向了躲在樹梢的我。

我被她盯得後背發涼。

女人眼神逐漸清澈起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抬手伸出纖細的手指,指著我平靜的說道,“他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