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白棉的大方和對餘明的看重,餘家的親朋好友都羨慕餘明遇到了好老闆,紛紛向餘明打聽白棉這裡還缺不缺人。

要不是餘明還要去接新娘子,今天肯定要被這些人纏上。

白棉跟餘家的親戚不熟,就待在房間裡看張剛周吉跟人鬥地主。

結果這兩個人手氣不好,牌技也差,一連玩了十幾把,一把都沒有贏過,各自帶的大幾十塊都輸給了對家。

眼看張剛輸紅眼,要找餘家借點錢翻本,白棉看不過眼,提出幫他玩幾把。

張剛忙不迭地應了,親眼看著白棉把把翻倍,才玩了四五把,就把自己輸掉的錢全部贏回來。

他樂得直搓手,猛拍白棉的馬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只有贏,白姐就是厲害!”

白棉斜了他一眼,在玩最後一把時,直接翻五倍,一次性將剛贏回來的錢輸的一乾二淨。

看著傻眼不動的小弟,白棉淡淡地說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以後跟兄弟朋友玩玩就算了,像今天這樣輸紅眼還要借錢賭,我親自打斷你的手。”

原主那一世,這小子就好賭,身上根本攢不住錢。

那時來錢快,原主自己也會玩,壓根想不起管他,以至於這小子越賭越大,在外面扯下大窟窿幾乎要拿命去填。

現在這小子喜歡打牌,但是還沒有到成癮,今天就當是給他一個教訓。

“白、白姐……”張剛驚得冷汗都下來了,跟了白棉這麼多年,他分得清她哪句是說笑哪句是真話。

白棉沒有理他,瞥了眼坐立不安的周吉:“黃賭毒是不能觸碰的底線,也是我對你們的要求,誰要是觸碰到這道底線,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張剛周吉後背的皮瞬間繃緊,異口同聲道:“白姐,我保證不碰!”

當初這三人跟著原主混,不是被原主的人格所折服,純純是他們找茬結果踢到她這塊鐵板,被活生生揍服的。

現在白棉在三人心目中的威信,比親老子還要高。

他們不一定會聽親爹的話,卻不敢不把白棉的警告放在心上。

等餘明接回新娘子,張剛周吉抽空將白棉的話帶到,再三提醒他不要觸碰到她的底線,否則後果可能會很慘。

餘明比這兩個人心思深的多,老早確定跟著白棉混有前途,比他們更加害怕被白棉一腳踢開。

因此他暗暗記在心裡,時刻警示自己。

白棉記掛著家裡,中午吃完喜酒,她就謝絕餘家的挽留,蹬著腳踏車走了。

白鐵軍周小蘭得了提醒,果然哪裡都沒去,也拘著白惠和白小勇,讓他們倆待在各自的房間學習,連黃黃都被關在院子裡。

臨近中午,夫妻倆準備做飯,就見趴在院子裡的黃黃一骨碌爬起來,朝著虛掩的院門大叫:“汪汪——”

兩人一回頭,就看到院門被推開,一個身形矮胖,頭頂全突的中年男人,提著大包小包走進來。

“你是誰?是不是走錯了?”周小蘭不認識中年男人,以為他是誰家的親戚走錯門。

白鐵軍卻是見過他,臉上的笑容消失:“邱老闆,你上我家幹啥?”

周小蘭臉色一變,警惕地瞪著邱老闆。

“叔,嬸,我是來給你們拜年的。”邱老闆滿臉堆笑,黑胖的臉上全是褶子,在太陽的照射下泛著層層油光。

“我們跟你家沒有往來,你這拜的哪門子年。”

周小蘭快步擋在邱老闆面前,不讓他有機會進門:“你要是錢多燒的慌,就捐給福利院,那裡的老人孩子都吃不飽飯,需要你這種大老闆的捐助。”

說話間,她在心裡把劉大花罵得狗血淋頭,也知道了早上劉大花的兒媳婦出現在自家附近的原因。

“嬸,我是有誠意來拜年的,這些禮物不成敬意,還請您老收下。”邱老闆一個勁兒的把禮物往周小蘭手裡塞,似乎沒有發現她的黑臉。

“拿走拿走,你拿走,我家不需要!”周小蘭大力推拒,碰都不想碰他的東西。

白鐵軍也上前趕人:“邱老闆,我家不缺錢不會賣女兒,不管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啥,那些絕對不是我們家的意思,這些禮物你拿走,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院子裡的動靜,驚動了房間裡的白惠和白小軍。

白鐵軍認識邱老闆,急忙拉住想上前的白惠:“大姐,他就是邱老闆,肯定是衝著你來的,你還是別跟他有接觸。”

白惠止住腳步,眉頭皺起來:“那天不是拒絕了嗎?他怎麼會上門拜年?”

這要是傳出去,她跟邱老闆沒啥關係也要傳出關係了。

白小勇憤恨道:“肯定是劉大花攛掇的,這個八婆最會造謠,說不定她就在外面!”

想到這裡,他攥緊拳頭往外衝。

白惠沒能攔住,跟著一起跑到院子裡:“小勇,你別衝動,可能是誤會!”

乍一聽到她的聲音,還在跟白鐵軍周小蘭拉扯的邱老闆眼睛一亮,一雙帶著兇意的三角眼緊緊黏在白惠的臉上。

白小勇一陣火大,重重地推了他一把:“看什麼看!我家不歡迎,你趕緊走!”

邱老闆眼裡閃過一絲不悅,隨即和顏悅色道:“小朋友別生氣,我放下禮物就走。”

說著,他當真放下禮物就往外走,臨走前還看了白惠一眼,臉上表露的情緒分明是很滿意。

白惠臉色一僵,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

白鐵軍周小蘭哪會要禮物,抓起那些茶葉和酒追上邱老闆,讓他把這些東西都拿走。

雙方拉扯間,劉大花和村裡的幾個婦女經過,正好看到這一幕,她表情誇張的大喊大叫:

“呀,什麼風把邱老闆吹到這裡來了!咦,你們這是在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