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魚肉百姓,欺男霸女,惡事做盡,理應當誅!”

“聽聞這人是梅家主的侄子,吾替梅家主除去家族一大惡瘤,難道梅家主不應該感激於吾?”

呂布淡然道。

梅家主強忍著不適,看著呂布,心中有點恐懼!

可怕,這呂布遠不是幷州來的山裡娃那麼簡單,城府極深。

光將梅福的人頭帶到這皇宮內說事,就可見呂布極為陰險。

這種情況之下,梅家主不敢說半句不字,畢竟呂布所說的句句屬實,將梅福的事情抖摟出來,梅福被誅殺十次都不為過。

梅家主想了又想,這才道:“溫侯所言極是,感謝溫侯替梅家剷除毒瘤,事後,梅家願為溫侯獻上百石糧食作為感謝。”

梅家主暗恨呂布,他現在屬實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僅損失家族得力干將,還要賠不是,獻百石糧食。

雖然這百石糧食對於梅家而言並不多,也就毛毛雨的水平,可被呂布這種容易拿捏的滋味卻不好受,覺得梅家的臉面蕩然無存。

可呂布佔據大義,梅家主暫時還不好發難,只能引而不發,繼續尋找時機發難時機!

呂布笑而不語,再度拍了拍手,又有一名親衛提著袋子走過來。

梅家主看到那血淋淋的袋子,心裡不由得發慌,眼前的呂布,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袋子裡所裝的人頭是誰都有可能!

不安,對於未知的不安,在梅家主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呂布阻止親衛開啟袋子的行為,沉聲道:“梅家主你開啟看看吧,想必你對此人很感興趣。”

“溫侯客氣了,此事讓這位兄弟效勞即可。”

梅家主看到那鮮血直犯惡心,怎麼可能去觸碰,趕忙拒絕道。

“梅家主,真要拒絕?”

呂布看著梅家主,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都快凝固成實質,瞬間讓梅家主汗流浹背。

害得梅家主在心中大罵呂布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梅家主無法預料呂布會做出何等瘋狂的舉動,只能被呂布牽著鼻子走,無奈伸出手去觸碰袋子。

強忍著噁心,梅家主將其開啟,明明知道里面是人頭,但梅家主還是被震懾住了。

這人,梅家主也認識,是他用重金收買的內線,名為張烱!

張烱之前效力於袁術,呂布奪下壽春城之後,馬上改投呂布麾下,這種人不能就沒有底線。

再加上梅家主用金錢誘惑,張烱馬上願意為梅家主做事。

可既然是搞鬼,總會露出馬腳,直接被方延給逮住,呂布二話不說,手起刀落,就送張烱去見閻王。

呂布不允許麾下有這等不忠的行為,想要背叛他,先嚐嘗方天畫戟夠不夠鋒利。

“這……”

梅家主嚇得半點說不出話來,姜家主、陶家主臉色也發生改變,現在他們想的不是如何和呂布談判,而是逃離此地。

因為他們算是看出來的,這呂布根本就不是來向他們低頭的,而是向他們耀武揚威的。

誰也保證不了瘋子下一步會做出何等舉動,既然如此,離去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但梅家主的處境非常不妙,姜家主、陶家主如今和梅家主站在統一戰線,自然不願見到梅家主被如此拿捏。

權衡利弊,最終還是留下來與呂布繼續抗衡到底,他們就不信,呂布敢殺全家不成!

“讓諸位見笑了,此人投靠於吾,卻暗中背叛於吾,將吾的一舉一動賣給梅家主,吾無奈,只好將其殺了。”

“不知道梅家主對此,要做出何種解釋?”

呂布似笑非笑的望著梅家主,整個氣氛瞬間壓抑到極點。

“誣陷,赤裸裸的誣陷,一定是此人栽贓陷害於在下,還望溫侯明鑑。”

抱著死無對證的原則,梅家主打死也不承認和張烱串通。

畢竟張烱都被呂布砍了,梅家主如若證實此事是真的,那梅家主覺得自己凶多吉少。

既然如此,梅家主一口咬死不是自己乾的,想必呂布應該拿自己沒有辦法。

“可惜,死無對證,但大家有所不知,吾對證據其實並不看重,搜尋證據也不是吾的強項。”

“既然如此,張烱都說將情報賣給梅家主,那吾且當梅家主收到情報,再聯想到之前的事情,吾很難不相信梅家主沒有在後面搗亂啊。”

“梅家主欲要和吾作對,那吾也沒辦法,只能送梅家主一家去下面和張烱團聚了。”

呂布擺了擺手,顯然不想聽梅家主的狡辯。

他根本不在乎證據,只要覺得梅家主有在背後搗亂的嫌疑,殺了準沒錯!

畢竟世家、豪族的屁股乾淨不到那裡去,殺這些人,呂布心安理得。

“溫侯饒命!溫侯饒命!”

梅家主徹底慌了,這呂布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全家,這誰頂得住。

剎那間,梅家主鼻涕、眼淚橫流,心中無比後悔,早知道不該得罪呂布這等煞星的。

一點良田而已,如今卻要將命賠進去,不值得。

“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呂布淡然道。

“溫侯但說無妨,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梅家主為了保住全家人的性命,什麼高傲,什麼臉面統統拋之腦後,哪怕是讓梅家主為呂布舔鞋,梅家主都願意。

姜家主、陶家主見梅家主被拿捏的死死的,心裡一陣膽寒,果然遇到個不講理的殺胚,什麼手段都不管用。

畢竟呂布一聲令下,就要滅人滿門,根本不帶這樣玩的。

家主們算是回味過來了,呂布根本不是袁術,之前那套完全玩不轉了,現在只能陪著呂布,玩呂布制定的規則。

不然就是死全家!

“玩個遊戲把。”

呂布淡然道。

方延聽聞,心裡猛地一沉,瞬間想起在合肥城被支配的恐懼。

那遊戲就不是人玩的,現如今又來,方延只能在心裡默默為在場的家主祈禱,希望玩耍的遊戲不要太變態。

畢竟呂布玩的遊戲就沒有不是很變態的,各個都變態至極,只有普通變態和超級變態的區別。

看著梅家主重重鬆口氣,以為逃過一劫的樣子,方延搖了搖頭。

梅家主還是太過年輕,根本不知道呂布玩的遊戲有多變態,這才是恐怖的開始。

希望梅家主玩完遊戲還能笑出來把。

“好好好,溫侯但說無妨。”

梅家主連連點頭,深怕呂布反悔。

在梅家主看來,不就是遊戲嘛,玩完應該就相安無事了,想必應該是呂布發現壽春城還需要他們幫忙治理,故意放過他!

呂布的意思,梅家主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