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景辰的話,兩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精彩。

霍澤嚴眉心攏了攏,冷漠的視線帶著十足的冷意掃向陸景辰。

讓他媽喊這些恥辱的話,也等同於把他的臉面踩在腳底下。

霍澤嚴是斷然不可能允許的。

蔡錦慧氣得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陸景辰,你別欺人太甚,她是什麼賤東西,也配讓我道歉。”

陸景辰捏緊拳頭,“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如何?她就是一個勾引男人的賤貨,賤貨,我就說她不要臉了,怎麼了?你這麼為她撐腰,你敢說你跟她沒什麼?”

蔡錦慧這話尖銳又刺耳,讓人聽著格外不舒服。

陸景辰眼底的怒火已經到了臨界點。

霍澤嚴上前一把扯住蔡錦慧,繃著臉冷聲,“閉嘴。”

蔡錦慧胸口劇烈起伏,計劃沒成功,婚沒退成,最主要天價聘禮沒拿回來,現在還讓她又道歉又自稱賤婢,蔡錦慧怎麼可能不氣。

莊玉婉也一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什麼時候被這樣羞辱過。

今天要是真道了這個歉,她就真成一個笑話了。

陸景辰原本打算她們道完歉這事情就算完,並不打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繼續深究。

並不是不想揭穿她們的計謀。

而是因為當著眾人的面揭穿她們的計謀,楚嬈的名聲同樣也被毀了。

雖然他們在房間裡沒有發生什麼,但聽者不會這麼認為。

他們會覺得孤男寡女在一間房間裡,兩人又都中了藥,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他一個男人可以不在乎這些,但楚嬈不一樣,他不想讓楚嬈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所以現在不揭露她們,也不承認進過楚嬈的房間才是最好的辦法。

霍澤嚴站出來擋在蔡錦慧面前,冷眸看著陸景辰,壓低聲音,“差不多得了,她們已經道歉了,還要怎樣?”

“怎樣?你覺得這樣就足夠了。”陸景辰凌厲的眸子看著霍澤嚴。

霍澤嚴直視著陸景辰,“難道還要她們給她跪下去磕頭認錯不成?”

“是啊,有問題?”

陸景辰聲音平靜無波,沒感覺有任何問題。

霍澤嚴的臉色又黑了一層,聲音壓得更低,用僅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道,“這個房間裡,你敢說你們沒有一點問題嗎?你們到底有什麼資格教訓別人?”

雖然霍澤嚴也不知道原本應該在房間裡的陸景辰是怎麼出來的。

但是他能肯定,陸景辰進過這個房間。

再想到這個房間裡的曖昧無比的佈置,想到陸景辰和楚嬈也許在這個房間裡幹了那種事……他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陸景辰捏緊雙手,霍澤嚴的話無疑觸怒到了陸景辰。

明明楚嬈才是被冤枉的那個,在他嘴裡卻好像骯髒不堪。

正當陸景辰要壓制不住心底的怒火想給他兩拳清醒一下時,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

楚嬈站在門口,冰冷的臉上面無表情,“我不需要道歉。”

她掀眸看著莊玉婉和蔡錦慧,“我這個人粗鄙又暴力,能動手就不動嘴。”

楚嬈說完,就在莊玉婉和蔡錦慧還沒反應過來她想幹嘛時,就被楚嬈一把拖進了房間。

莊玉婉,“哎,你幹什麼?放開我!”

蔡錦慧,“楚嬈!放開我,你神經病啊……”

“嘭。”

門,猛然被甩上,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嚇得一驚一驚的,反應過來一股腦的圍上去打算聽聽裡面的動靜。

霍澤嚴皺緊眉頭,眼見著要出事,著急地走上前去,卻被陸景辰一把攔下,陸景辰挑了挑眉,“既然她們要自己解決,你插什麼手?”

霍澤嚴墨眉狠狠跳了跳,咬緊牙,“你們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還嫌不夠難看嗎?”

“難不難看我不知道。”陸景辰張揚的眉骨揚了下,“我只知道有些人不給點教訓永遠記不住怎麼管好嘴。”

陸景辰絲毫不擔心楚嬈會吃虧。

他可是見識過楚嬈的戰鬥力的,當時她替秦希教訓傅家那兩姐妹時,簡直吊打她們,一打五都不在話下。

所以就那兩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她對付起來簡直輕而易舉。

眾人的好奇值拉滿,紛紛趴在門口聽裡面的動靜。

一陣打鬥聲傳來……

“我忍你們兩個很久了,你們知不知道?”

“啪啪!”

“啊……楚嬈,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賤人……”

“救命,殺人啊,救命,啊……疼……”

“放開我……救命……來人啊,殺人了啊,啊……啊……”

“還冤不冤枉我?還算不算計我?”

“放開,別拽我頭髮……啊……楚嬈……我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給我等著!”

“我等著,我等著你不放過我,剛剛不是還很牛嗎?這張嘴不是很能叭叭嗎?繼續啊!”

“啊……疼……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報警!好啊,讓警察來查查今天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張臉誰都別想要好了!”

見楚嬈如此剛硬,兩個人聲音有些慫了。

“救命……我錯了,別打臉……啊……”

“誰是賤人?誰是不要臉的賤人?嗯?說話。”

“我是,我是,我是不要的賤人,我是……別抓我臉……救命啊……”

“大聲點!誰是?”

“我……我蔡錦慧才是不要臉的賤人,我是…別打了……”

“你呢?”

“我也是,我也是賤人,我們兩個都是賤人……別打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