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阿姨嘴角抽了抽,眼神不斷地往那箱錢上看,明顯是心動了,但她彷彿還有顧慮,心狠一咬牙,還是搖了搖頭。

“你們給我錢也沒有用,我真的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這些人我都沒有見過。”

厲睿瑾神色更加冷了下來,眼底壓抑的怒火徹底繃不住。

鬼知道他已經花了多少耐心陪她耗在這裡。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也不需要再跟她客氣了。

“好,把他的腿打斷。”厲睿瑾指著那個中年男人說。

他的聲音剛落下,那個中年男人立即被嚇得瞪大眼睛,渾身哆嗦,“為……為什麼?不要不要,她說,她說,她說。”

保鏢可不管這麼多,立刻上前就要將他拖出去。

中年男人被兩個保鏢架著,但還是有說話的機會,狠狠地瞪向女人,“他們要你說什麼,你快點說,快說啊,你想看我被腿打斷嗎?”

那個清潔工阿姨頓時淚流滿面,連忙撲過來,“不,不要打斷我丈夫的腿,不要。”

厲睿瑾輕笑一聲,臉上滿是滲人的冷意,“那就告訴我,那天你看到了什麼。”

清潔工的臉白得不能再白了,哭著喊著道,“他們不讓我說,他們不讓我說啊,他們威脅我,我萬一說了,他們之後來找我尋仇怎麼辦,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害怕,我害怕。”

清潔工渾身顫抖,恐懼地癱坐在地上。

她現在左右為難,更加懊悔,為什麼要嘴賤跟別人炫耀,現在惹來這樣的禍端。

厲睿瑾已經沒有耐心聽她說這些了,“只要你說,我們可以保你安全。”

“真的嗎?”

“嗯。”

清潔工還在不斷地猶豫,中年男人已經急得忍不住大聲催促她,她的女兒也在旁邊害怕地哭泣起來。

百般壓力下,清潔工終於哆哆嗦嗦的開口道,“我說,我說,你們說的這幾個女人,我是見過,在洗手間,那天這個女生一直靠在洗手間外面的牆壁上,我見她臉色不好,以為她是生病了,所以詢問了她一句。

然後她臉上就露出了很驚恐的神色,轉頭就跑,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很快兩個女人,就是你們照片上的這兩個女人,就從洗手間裡面追了出來,她們臉上的情緒也很驚恐,我當時還聽到她們說‘遭了’。

我以為發生了什麼就追上去看,沒想到就看到她們兩個直接將那個女生給拖進了旁邊的倉庫。

我當時意識到出事了,原本猶豫著要不要去喊人,但是很快就有一個男人過來找我,應該是她們的保鏢。他給了我一袋子的錢,就是那二十萬,讓我不許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若是說出去了,我的家人會跟我一起遭殃。”

清潔工見厲睿瑾的臉色越來越黑,她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厲睿瑾深深合了合眸子,“繼續。”

“還……還有……我當時知道我既然看到了,就算不收錢,他們也不會放過我,我就收了,也答應了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整件事情就這樣……我真的就只是看到,其他什麼都沒做……然後迫於他們威脅,所以我不敢說。

現在我錢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清潔工緊張得語無倫次。

聽完清潔工說的全過程,大家滿是神色皆是不好。

清潔工所說,跟秦希猜測的幾乎一模一樣。

厲睿瑾深吸一口氣,“你有沒有聽到當時那兩個女人在洗手間裡說什麼?”

清潔工連連搖搖頭,“沒有,我什麼都沒聽到。”

厲睿瑾皺眉。

“真的,這個我絕對沒有騙你,我什麼都沒聽到。”

清潔工這次說的堅定,不像是在說假話。

厲睿瑾沒有再說話,清潔工連忙跑去過抱住自己的女兒和丈夫,“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們,我看到的都說了,我什麼錢都不要了,只求你們放過我。”

楚嬈看著清潔工,嘆了口氣,“放心吧,我們不會為難你,只是我們需要你到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這些話講出來。”

“這……”清潔工又愣怔了一下,“那,那不是會見到威脅我的人,她們知道是我說的一定不會放過我。”

陸景辰犀利的眉眼多了幾分冷意,“放心吧,她們現在自身難保,根本沒有機會再動你們,但你若是不將這些都說出來,不能將她們繩之以法,那就難說了。”

清潔工一聽連忙點頭,“我說,我一定會全部說出來。”

“嗯,那跟我們走一趟吧。”

清潔工阿姨重重的點了點頭。

醫院。

溫雅坐在病房裡,胸口一陣陣憋悶,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昨晚一夜沒睡,現在渾身哆嗦,感覺自己都快精神失常了。

“諾諾,我爸呢?我爸去哪了?他為什麼還不回來,我有點害怕。”

厲清阮被他們密不透風的保護起來,溫雅根本沒辦法動手,厲清阮隨時隨地可能醒來,這每一分每一秒對溫雅來說都是煎熬。

林雨諾也著急地在原地徘徊,“雅雅,我給伯父打電話,你別急,彆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