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後輩中的天驕都神色恭敬的端著自己手上的羊皮卷,生怕有著一絲的損毀,而周圍其他的族人看見都面帶疑色。

但是看見族長在身後也恭敬的端著一張羊皮卷時,都紛紛走到兩旁,生怕影響到了他們。

作為風水世家的人,有的時候看見自己的族人在做什麼正常人看起來奇怪的舉動時,可能那人在施展他們不知道的風水之術,畢竟可能他們還接觸不到那個層次之中。

院子之中,李老爺子看著進來的隊伍也是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身後兩名女孩以及其他保護老爺子安全的人都紛紛離開。

但,就在他們離開之後,陰影之中又走出了三個人。

一個兩米多高的壯漢,全身上下都是傷痕,刀傷,槍傷以及一些動物撕咬過後留下的傷口觸目驚心。

一個女子,帶著遮住下半臉的面具,身體包裹著緊身的皮衣看起來極為的火辣,腰間別著一把匕首。

還有一個佝僂著身子,眼神飄忽不定,像是一個癮君子一般,明明只有二三十歲的臉龐,卻死意瀰漫,像是一個將死之人。

在他的身後,李家的小輩彷彿看見了一群厲鬼在嘶嚎,黑氣瀰漫中又隱約聽見了小孩的歡笑聲。

李正淳對於三人的出現毫不意外:“父親,東西已經拿過來。”

李老爺子點了點頭,李正淳立馬會意:“東西放下,然後你們就可以出去了。”

“是。”李家後輩異口同聲的說道。

輕輕的將羊皮卷放在了李老爺子面前的桌子上後離開,離開時還順帶的帶上了院子的大門。

李老爺子拿起了自己身旁的柺杖,用力的往地上一杵,院子的角落出現了金色的光芒,光芒飛向空中,然後在院子中央的正上方匯聚。

一道半圓狀的光幕也為之形成,而在外界看來,這裡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剛才還能聽見的鳥叫聲消失了。

“起!”李老爺子指尖對準了放在桌上的羊皮卷,羊皮卷立刻飛在了半空之中緩緩的開啟。

李正淳看著開啟的羊皮卷露出了好奇的目光,雖然他是李家的族長,但是卻並沒有看過這些陣圖,要知道留在祠堂內的陣圖都是李家遺留下來真正的寶貝。

李家也有其他的陣圖供家族中的風水師進行觀摩以及修煉,不過那些都是普通的陣圖。

這裡的每一張陣圖拿出來都是吊打李家其他陣圖的存在。

陣圖之中,每一筆都顯露出歷史的底蘊,一筆一劃都是繪畫者的全力之作,這裡面有些是李家先祖繪畫的存在,但還有一些是李家從別的家族中或搶奪,或交換後所得到的。

陣圖中的圖案也不盡相同,或呈現出六角形,或五行,或八卦,或太極,或園或稜。

就算李正淳的風水天賦很弱,但是卻依舊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力量。

彷彿一把奪魂噬魄長刀的陣圖,有著一股濃濃的厚重感的陣圖,一眼望去彷彿看見了迷霧一樣的陣圖,看上去就頭暈目眩的陣圖等等,每一張陣圖都給了李正淳不一樣的感覺。

李老爺子放開了柺杖,但是柺杖卻穩穩的矗立在地面之上,他雙手合十高高的舉過頭頂,隨後猛然睜開眼睛。

“李氏第三十七代大長老請求各位李氏先祖開啟李家陣圖,助我李家解決即將到來的劫難。”說完一把劃破自己的指尖,每一滴血都精準的落在了每一張陣圖之上。

每一張陣圖都光芒大放,隨後又合了起來緩緩的飛回到桌面之上。

並吩咐到李正淳將這些陣圖分別的放在哪個位置,但李老爺子的院子中卻留下來一張陣圖,如果從半空中看下來便能發現整個李家之中李老爺子所在的地方便是乾位。

李老爺子做完這些彷彿一身的力氣都失去,直直的躺在了搖椅之上,臉色難看,嘴角卻露出了笑容,沒過一會整個人就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李觀星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袖子之中,呆呆的看著前方,看似在發呆,但是袖子中的手卻在不斷的掐算。

哪怕是很勉強,但還是算出了自己必須要答應特別事物調查局的請求,因為這是距離覆滅李家最近的一步,至於其中利弊卻並沒有算出來。

就在這時,龍山魁走了進來,身後還帶著兩個男子:“休息得好嗎,各位。”

“多謝龍前輩的款待,不過李家那邊……”劍壹有些著急的說道。

龍山魁擺了擺手:“唉,沒事,我們這邊已經調查清楚了,放心吧,對了這個島國人需要帶走,沒問題吧?”

“龍前輩隨意。”

龍山魁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兩人,兩人點頭走上前去,拷住了這個島國人的手,島國人發現自己的力量全部都被清除了一樣,跟個普通的小孩似的。

傀伍虛空一抓,島國人脖子上的木質項圈自動取了下來。

龍山魁看向了李觀星:“李觀星,出門右轉,直接進去,老葉找你。”

“好的,龍老。”李觀星笑著結束了自己袖子中的掐算走向了門外。

李觀星剛開啟局長辦公室的門,就感受到了這位局長審視般的目光,李觀星皺著眉頭,並不喜歡這種目光。

直面著葉文國的目光,眼神似劍刺向葉文國,葉文國見狀輕輕笑著:“請坐。”

說著自顧自的走到茶壺旁拿起茶壺給自己和李觀星倒了杯茶,嘴裡唸叨著:“這個莽夫,喝了都不知道給我燒,嘖,煩死了。”

而李觀星則也在打量著葉文國,一身裝扮,怎麼說呢,很潮,看向了自己穿著短袖和發白的藍色牛仔褲,連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這看起來年老的局長居然比自己都潮流啊。

而且李觀星還看出了這個局長居然只是一個沒有絲毫內力的普通老人,從他的動作上來看,身上還有著不少的暗傷。

葉文國給李觀星面前一個新的茶杯中倒滿了茶水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局長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