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齊越等人,各方勢力的大人物也被出現的這兩人驚到了。

他們是當今世上身份最尊貴的兩個人,即便是洛王和已經當上攝政王的齊越,在他們面前也要低頭。

老者是皇主,而旁邊的中年,是二皇子齊柯。

“不可收拾了。”許多大人物心中閃過一道念頭,剛才齊越和齊桓等人信誓旦旦的說皇主已死,下達遺詔將皇權交給齊越,現在皇主活生生的在這裡,他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真是打臉啊。

幾位親王看著上空的皇主和齊柯,心中充滿了震驚之意,齊柯竟然回來了,還將皇主帶到這裡,這是要徹底和齊越撕破臉嗎?

此時齊越、齊桓等人臉色十分難看,原本他們已經穩定住局面了,只要拿下洛王,便能夠平息一切的爭議,但齊柯和皇主出現在此,他們的謊言不攻自破,在世人心中已經失去威信了。

“他們是誰?”許多年輕人發出疑問,並不認識齊柯和皇主。

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齊柯在外歷練幾十年,而皇主在皇宮養傷,年輕人根本沒機會看見他們,只有老一輩的強者才知道他們的身份。

“那老者便是皇主,他身旁的中年乃是二皇子齊柯。”有老人開口道,使得周圍的年輕人神色大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他們,是皇主和二皇子?

此刻再愚鈍的人也能想明白,洛王之前的話都是真的,皇主根本沒有死,是齊越和齊桓等人在愚弄他們。

“攝政王隱瞞皇主還活著的事實,強行登基,這罪行死一萬次都夠了。”許多人心中暗道,但隨後他們生出一道念頭,皇主真的能治攝政王的罪嗎?

如今皇室的力量全都掌握在攝政王的手中,只差一個皇主的名號,而且聽說他的修為已經達到極為強大的地步,治他的罪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這不是他們該操心的,皇主和二皇子既然出現在這裡,必然想好了對策。

皇主齊澎看向齊越,淡淡的問道:“聽說朕已經駕崩了,為何朕自己卻不知道?”

空間一片寂靜,氣氛顯得極為詭異。

無數人望著那道年邁的身影,雖然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但談吐間依舊透著帝王般的氣場,彷彿刻在他的骨子裡,相比之下,齊越的氣場更加霸道,但少了幾分從容。

齊越冷漠的凝視著齊澎,沒有任何回應。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齊澎目光從齊越身上移開,看向旁邊的齊桓,道:“你支援他朕沒有意見,但未免太過心急了。”

齊桓同樣無言,心中唯有嘆息。

他一開始就不贊同齊越在這時候登基,但齊越拿齊澎的性命要挾,他為了保全齊澎,才按照齊越的想法做,沒想到,最終事情會發展到這等地步。

“欺君罔上,謀權篡位,你該當何罪!”洛王看著齊越大聲喝道,神色無比威嚴,周身湧動著無比強橫的氣息。

看到這一幕無數人心跳加速不止,這是要動手了嗎?

“哈哈!”齊越仰天大笑起來,笑得極為的猖狂,隨後以一種藐視的目光看向洛王,傲然道:“給你面子喊你一聲皇伯,不給面子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無數人目光驚駭的看著齊越,當眾辱罵長輩,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嗎?

“終於不裝了嗎?”洛王諷刺道:“指使叛軍屠殺百姓,謀權篡位,你的罪行罄竹難書,必然會寫入史書之中,被無數後世之人唾罵!”

“指使叛軍?”

許多人心頭一顫,那股叛軍背後之人是越王?

這是真的嗎?

無數道目光紛紛看向齊越,想要聽他的回應,只見齊越露出神色無比高傲,開口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室,以前的皇室什麼樣,現在的皇室又是什麼樣,唯有我,才能讓皇室真正壯大。”

聽到這一番話人群內心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齊越沒有否認洛王的話,意味著洛王說的都是事實,他的確是叛軍幕後之人。

此刻人群看向齊越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不再如之前那般敬仰崇拜,而是蘊含無盡的怨恨與憤怒。

暗地裡指使叛軍屠殺百姓,明面上率領皇室大軍鎮壓叛軍,攜赫赫戰功成為攝政王,即便如此依舊不甘心,竟然在皇主在世時篡位,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極其卑鄙,毫無底線可言。

這樣的無恥之徒,有何資格擔任皇主?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怨恨目光,齊越臉色寒冷到了極點,他費盡心機佈置一切,便是為了得到民心,名正言順的成為天下之主,最終得到千古第一君的名聲。

但現在他身敗名裂,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齊越看著洛王冰冷問道,齊澎一直待在皇宮中,沒有精力也沒有機會安排,而齊柯一直在外歷練,對這裡的情況並不瞭解。

“是我。”一道聲音傳出,但說話之人卻不是洛王,而是二皇子齊柯。

齊越眉頭挑動了下,隨後目光掃向齊柯,冷聲問道:“你是何時回來的?”

他沒有得到任何與齊柯有關的訊息,直到剛才看到齊柯,才知道他回來了。

“重要嗎?”齊柯反問一聲。

“你是怎麼將他帶出宮的?”齊越又問道,他自然是指齊澎。

“若是你將幾位供奉留在皇室,或許能發現我的蹤跡,但你將他們都安排到書院,皇宮沒有一位強者,就算我大開殺戒也無人能擋。”齊柯淡淡的道。

齊越臉色陰沉,他將淳于赫留在皇宮了,但那老傢伙必然沉浸在修行之中,不會知道皇宮發生了什麼。

在此之前,誰也想不到有人會潛入皇宮,將皇主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