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聽說夏小姐懂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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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聽不出來,咱們怎麼辦?要不奴婢到門邊上問問情況?”
“嗯,你去看看,我換身衣裳就來。”夏洛潼讓竹萱先去應門,這才起身拾整身上的衣裳,還順手加了個外套,這會兒天氣逐漸轉冷,她體質較弱,還中著毒,可不能輕易受涼。
這會兒時辰雖晚,但來人卻還守禮地敲門等候,想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否則就聽雨軒這脆弱的小院門,隨便來兩個壯一點的小廝都能把院門給撞開。
整理好來到院門邊,竹萱正站在門前和外頭說話,沒有得她的允許,並未貿然開啟院門。
“主子,來人自稱是張總管,說是有事要請您到主屋去一趟。”竹萱見她來,立刻上前稟報。
夏洛潼聽了一愣,主屋?那應該是大婚那日她待過的韶光閣吧?難道是那便宜夫君找她?
“外頭的可是張總管?”她心有疑惑,但還是上前揚聲問道。
“是老奴,還請夏小姐開門詳說。”
院門外,張總管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夏洛潼確認是他本人沒錯,這才讓竹萱開啟了院門。
張總管在稱呼上的變化雖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卻並未有什麼想法,畢竟大家心裡頭都清楚她的情況,不僅王府之中的眾人沒有把她當做王妃,就連她自己也從未覺得已經嫁了人。
總歸不過是幫人先佔好座,等到時機成熟再挪窩罷了。
這還是雙方時隔半個多月的第一次見面,雖然同在一個府裡頭,但卻好像處在了兩個世界裡。
看清了為首之人確實是張總管後,夏洛潼並未放鬆警惕,因為她發現此時的張總管身後跟著的竟然不是丫鬟小廝,而是兩名王府侍衛。
“不知張總管這會兒來找我,可是有什麼急事?”夏洛潼並未請他們進屋,而是就在院門口說著話,手裡頭更是捏住了剛剛出門前特地藏下的藥粉。
“是這樣的,聽聞夏小姐會醫術,正好王爺略感不適,這會兒夜深了不方便出去找大夫,所以想請夏小姐過去看看。”張總管平靜地說明著半夜尋來的原因,語氣平穩面上毫無波瀾,看不出半點異色。
但這話落入夏洛潼耳中,卻是完全不同了。
首先其中透露出來的第一個重點就是,自己會醫術的事,安親王武澤辰已經知道了!
其次便是武澤辰這不適,恐怕是有所隱情,要麼是為了騙她過去的藉口,要麼就是不便讓外人知曉,所以才會來找她!
雖然張總管這番話暗示意味十足,但夏洛潼卻並未感到多少意外,反倒是露出了些許笑容,心裡頭有了底。
看來自己雖然被丟來了這荒僻的聽雨軒,但武澤辰卻一直派人暗中盯著自己,否則不會連她會醫術這件事都知曉。
既然知道她會醫術,那自然也就知道了她中毒的事,更是知道她常常翻牆出府的事了!
既然對方什麼都知道,但卻沒有阻止自己,要麼是懶得管她,要麼就是想看看她跟誰接觸。不過不管是哪種原因,對她來說都不是壞事,甚至可以說是好事!
第一種自是不用說,至於第二種原因,她一個孤家寡人,沒什麼好讓他窺探的,反倒是她,因此可以自由外出,當然算好事了!
既然這武澤辰已經知道了她會醫術的事,那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大大方方了露出了一抹微笑,淡淡的回道:“我的醫術淺薄,未必能幫上王爺。王爺身體金貴,若是有條件還是去找那些水平高超的大夫為好。”
她可不信這堂堂大周朝唯一的安親王,生了病會找不到大夫來診治,竟然還要尋到她這樣一個不清楚底細的小女子身上。
不管是另有陰謀,亦或是病得蹊蹺不便找外人,她都不想摻和進去,免得惹得一身腥。
對她而言,最好的結果就是熬到武澤辰處理完他自己的事,然後將她放出王府,到了那時她就能天高海闊,好好見識一番這大周朝的山川人文,也不枉她被迫穿越了一回。
“王爺指明瞭要夏小姐過去,還希望夏小姐不要拒絕。此外王爺還說了,當初的約定,他還記得。”張總管似是料到夏洛潼會推辭,所以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武澤辰叮囑過的話。
他完全不意外自家王爺的料事如神,知道這位夏小姐表面上看似柔弱,實則並非如此,所以叮囑了那一番話。雖然不知道這位夏小姐和自家王爺有過什麼樣的約定,但不得不說,這位夏小姐著實不是位簡單的女子。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察覺到這麼多的資訊,謹慎而又冷靜,面上始終帶著淡然的淺笑,讓他不由刮目相看。
不管張總管怎麼想,此時的夏洛潼卻是心下不滿得很!
因為這冷麵王爺竟然威脅她!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那句約定是什麼意思,但她卻清楚得很!
所謂約定其實就是以後放她離開王府的事情!
沒想到這冷麵王爺竟然拿這事來威脅她,不過既然他主動提起這事,還認可了這個“約定”,那麼對她來說還真是個好事,畢竟大婚那夜,說得好聽點是約定,但事實不過是他隨口這麼一說罷了。
若是他到時候想要反悔,她也沒有辦法。
不過被人威脅的感覺畢竟不那麼美妙,所以夏洛潼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張總管帶路了。”她面色淡淡,顯然是不太高興了。
若不是如今形勢比人強,且她體內毒素未除,哪能接受他的威脅。
“夏小姐的藥箱可是要帶上?”張總管似是料到夏洛潼不會拒絕,所以並不感到意外,反倒是提醒了一句。
夏洛潼掃了他一眼,並未多說,讓竹萱回屋帶上了她這幾日新配備好的藥箱,這才跟著張總管去了韶光閣。
時隔半個月,再次踏入韶光閣時,夏洛潼並未有多少感覺,哪怕這原本該是她這“王妃”的住所,神色淡淡目不斜視,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