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百物語的底蘊

“……”

“……”

“……”

“……”

無限城，東山區，老李的臨時住所內，馮雪和老李四目相對，半晌都沒能開口，最後還是馮雪率先承受不住這種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尷尬，伸手從包裡掏出裝著海水和珊瑚杖的瓶子遞給他道：

“你看這玩意能出手不？”

“什麼玩……臥槽！”老李看著瓶子裡的東西，發出了一聲極為響亮的粗口，然後才嘆息道：

“看樣子海坊主是真給你打死了！”

“想說什麼就說吧，是我擾亂了你的計劃，還是接下來會被百物語追殺？”馮雪看著老李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挑眉問道。

“不，確切來說，他死了我這邊的事情要好辦很多，至於說追殺……別擔心，短時間內應該沒問題。”老李搖搖頭，馮雪卻是有些詫異道：

“伱確定？那個海坊主好歹也是個幹部吧？還是說這種貨色百物語裡到處都是？”

“哪有那麼誇張！”老李聞言翻了個白眼，然後才解釋道：

“就是因為人手不夠，才不會來追殺你！

“每年仲夏，也就是六月份左右，百物語會在東國舉辦全國範圍的大型祭祀，名為‘仲夏夜祭’，透過一種被稱為‘百物語’的儀式，可以跳過扮演階段，直接讓無獲得怪談詞條，這也是他們組織名字的來源。

“但這個儀式在製造怪談的同時，也會產生大量的遊離認知，製造出一個始祖怪談極易甦醒的環境。

“所以每年七月往後，百物語的主要精力都會放在處理始祖怪談上，將強大的怪談殺死，弱小的則交給組織成員試著吞噬。

“這個過程一般會持續三個月，不過今年他們要分出一部分人手壓制那些試圖和現界人合作的組織，還要派人去現界關門，再加上那些復甦的始祖怪談，應該是騰不出手的。”

說到這裡，老李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放下手裡裝著珊瑚杖的玻璃瓶，鄭重道：

“如果你今年真的能拿到巴比倫塔的居住權，那一切都好說，但如果拿不到，我給你的建議就是，在挑戰結束前，找一個租門的房主去其他世界躲幾年，否則等他們騰出手來，不管你在無限城還是現界，都不可能逃脫他們的追捕。”

“這麼玄乎？”馮雪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點懷疑，老李卻是搖搖頭道：

“你知道‘件’嗎？”

問出這個問題後，也不等馮雪回答，他便繼續解釋道：

“那是傳說中能夠以死亡為代價，進行一次預言的詭異妖怪，而百物語中，恰好有這麼一個怪談，而且，他已經吞噬了始祖怪談。”

“你的意思是……這玩意能無限次的做出預言？”馮雪聽到老李的話，心頭驟然一寒，而老李也點了點頭道：

“沒錯，雖然礙於能力限制，他只要做出預言就會死亡，但因為它本身足夠弱的關係，基本上每年的仲夏夜祭它都會再度歸來，而它能力的輻射範圍，包括了整個現界和無限城。”

“咕……”輕輕嚥了口口水，馮雪終於意識到了百物語的難纏，設定大過天，剛剛讓敵人體驗了一把的他，顯然不打算親自嘗試一下這個定律的權威性。

對於馮雪的反應，老李並沒有在意，只是繼續道：

“不要覺得現世規則是絕對的，能夠禁止傳送的能力和幻物也不在少數，拿百物語來說，就有能夠附身目標來擾亂怪談之火的【狐憑】，能夠跟著你一起‘降臨’的【後追小僧】，能夠透過對你進行辱罵（一般是‘閉嘴’、‘滾’之類），讓你除了對它發起攻擊外什麼都做不了的【一目小僧】等等……這還只是怪談，具有類似功能的幻物更是不計其數。”

“……”馮雪聞言，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不過隨即又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情——

“這個件這麼牛，百物語為啥不用它來抓反抗組織？我聽說東國人類反抗組織鬧得還挺厲害的。”

馮雪想起從陳夕瑤那打聽來的各國怪談對策組織的情況，不由得開口詢問，老李則是露出一個有點古怪的笑容道：

“因為划不來！件的預言能力是以死亡為代價的，而且必須是‘有可能實現’的事情，也就是說它做不到憑空讓幾萬人一起出現在埋伏圈裡，也不能憑空殺光一個組織，用一年一次的預言機會，來抓幾個普通人，價效比太低了，當然，你這種手裡有即死武器，還和百物語有仇的個體，自然不能用常理計算。”

“那我還該感到榮幸咯？”馮雪翻了個白眼，心裡卻是盤算起來，目前炎國的功夫怪談已經步入正軌，短時間內想要更進一步可能性不大，這麼說來，接下來找個新世界發展全新的怪談，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不，要是我是百物語，能夠和一個一年怪談，兩年消化，三年就有可能拿到居住權的怪物敵對，我才應該感到榮幸。”

老李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感情真摯，馮雪差點都有點信了。

不過話說到這裡，老李也覺得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珊瑚杖道：

“你應該也不缺塔幣，想換什麼樣的東西？”

“防具類吧，輕便一點，如果有即死抗性那是最好的。”馮雪幾乎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不得不說，海坊主被他兩槍打死這件事，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即死抗性就別想了，那種東西誰拿到都是當寶貝揣懷裡，算了，我先幫你打聽一下，有了合適的再聯絡你。”

說完，老李將裝著珊瑚杖的玻璃瓶遞還給馮雪，隨即便朝著門外走去。

看著他那灑脫的模樣，馮雪愣了半晌，才在老李即將推門而出的時候叫住了他：

“那啥，這是你家啊！”

“艹！我都快讓你給弄神經了！”老李爆了句粗口，生硬的轉移話題道：

“這兩個月好好消化怪談，能不出門就別出門，雖然百物語不至於這時候費心思找你，但你要是撞到臉上，人家肯定不介意先把你解決了！”

假面騎士的每一代騎士本質上都是獨立的，所以並不算是個群體怪談，頂多算是系列怪談（和百物語是一個性質，每個個體都是獨立的），至於群體怪談，東國也有，是之前提到過的【萬物皆可成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限城也是蹭了這個怪談才有了第一桶金，這和老李他們蹭【炎國人都會武術】沒啥區別。

而主角這個時間點，主世界還沒有創騎，主角這個虎鯨騎士也是原創版本，所以不會產生針對他的始祖怪談，但是隨著對各種假面騎士的認知增強，可能會有其他系列假面騎士的先天怪談誕生。

不過就實力而言，其實也強不到哪去，也就和主角不用武術的裝甲形態戰力差不多，畢竟先天怪談是相當機械的，就算有唯心設定也唯心不起來，基本就是紙面資料（百米四五秒，拳力二、三十噸的樣子，也就和泥頭車差不多的出力）。

至於停止時間、超次元之類的能力，和之前提到過的太陽神一樣，人類的認知數量級造不出那種東西來，停止時間如果是體感時間，或者一定範圍內時間倒是有可能，但需要的【識】也非常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