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銳看到自己乾媽如此大的反應,心中不由得一跳。

他原本以為這件事情是衝著自己來的,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或許對方並不是衝著自己,而是衝著乾媽。

若真是如此…

他的內心當中已經是升起了一股滔天的殺機。

現在咱媽是他唯一的親人,以前他也是當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來看待,現在更是。

“乾媽,你認識的那個杜老闆?”

沈如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你說的一個人,那個杜老闆叫做杜強。”

“之前來找過我,是想要在金氏大廈一層經營產業。”

“他已經得知了這邊即將開業的訊息。”

“而且我們這次的動作那麼大,根本就瞞不過一些商人的眼睛,他們的訊息也最為靈通,也得知了我們即將要開業的規模以及售賣的那些奢侈品。”

“這些奢侈品的代理品牌都是你拿到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辦法啊,但我們這完全就是資產滯銷,而且還是得到了授權。”

“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天大的好處,因為那些東西的成本真的很小,賣出的價格卻是一個天價。”

“我們自己商場的每一處位置都是設計的,很合理,完全經營我們資產直銷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外人參與進來那位杜老闆卻很想要在這裡買下幾件商鋪,被我直接拒絕了。”

“他來找了我好幾次,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威逼利誘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本來他是想要下黑手,只不過被你安排在身邊的人給識破了,你找來的那些安保人員絕對夠專業,他們想要直接對杜老闆下手,只是被我攔住了。”

“是我命令他們,絕對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否則我就會在你面前說他們的壞話。”

沈如芝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出現了一抹歉意:“你也別生氣,我不是有意想瞞著你,而是知道你的脾氣。”

“如果讓你知道有人對我不利,你肯定會對他下死手。”

“雖然乾媽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有多麼的強大,但是你安排在大廈周圍的那些安保人員,絕對不是普通人,他們真的很強。”

“不說我都能明顯地感覺得出來,他們甚至比那些道上的人還要恐怖。”

“只是他們在面對我的時候,都無比的恭敬。”

金銳知道自己乾媽很聰明,有些事情的話,就算是不說也能猜得出來。

他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乾媽,很多事情你都應該告訴我。”

“誰想對你不利,必須要給予懲罰。”

“現在那傢伙肯定是把目光瞄準了清雪,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他們肯定還會再來。”

沈如芝剛想說什麼,而就在此時別墅的門口突然響起了車輛引擎的聲音。

已經這個時間了,還有誰過來?

兩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門口。

此時那豪華的越野車輛停下,杜老闆走下車,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也看上了裡面,幾個人目光交織在一起。

沈如芝的臉色出現了明顯的變化:“杜老闆,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杜老闆笑呵呵地搖了搖頭:“沈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特別的親切,後來見到了你的女兒,沒有想到你的女兒和你長得有七分相似。”

“真的,一瞬間我就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愛。”

“你的女兒想要和你化解之前的矛盾,而我也想要娶你的女兒,我們之間是真愛。”

“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

一張圓臉幾乎笑得眼睛都沒了。

他已經看出了沈如芝此時的神態變化,明顯是很緊張。

而且他現在已經明白,自己的計劃很成功。

“媽!”何清雪叫了一聲。

她的目光也非常的複雜,吃了一些苦頭之後,已經知道自己有老媽以前對自己到底有多麼的好。

有些事情其實何清雪心裡也非常清楚,但是在發脾氣的時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沈如芝此時面色很冷,心中很無奈。

就連她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你跟我過來,去房間裡面,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說清楚。”

“杜老闆,我希望你做人不要太卑鄙,否則後果你承受不起。”

“這裡不歡迎你,請離開!”

“媽!”何清雪大喊了一聲,目光當中已經是帶上了一絲憤怒:“你不能給我優越的生活,而且現在你管理著整個金氏大廈,你的生活無憂。”

“以後你還會過得更好,我不知道你和金銳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是我可以清楚地意識到一點,自從金銳回來之後,你就完全把金銳當成了你的親兒子,而我這個親女兒,反而是入不了你的眼。”

“現在你們日子過得很好,可是你有想過我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嗎?”

“你知道金銳是怎麼對待我的嗎?”

“他竟然是讓我去還債,而且還是做最普通的工作,差點都逼著我去做那種事情,你知道當時我是多麼的絕望嗎?你根本就不清楚我經歷了什麼!”

聽著自己女兒的話,沈如芝身形微微的一顫。

她知道金銳有分寸,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做什麼過分的事。

但自己的女兒已經完全被慣壞了,所說的那些吃苦受罪,只不過是她自己覺得,三千萬的債務,那些錢哪裡去了?欠下那麼多債,到現在還有人幫忙給還,這到底是受罪還是出去惹事?

而且到了現在還不知道其中的貓膩,真以為別人把她當成了寶?

“媽,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和你化解我們之間的矛盾。”

“而且杜哥也說了,就僅僅只是想得到你的祝福。”

“杜哥已經沒了父母,想要讓你祝福我們的婚禮,就僅僅只是這麼簡單,你難道也要拒絕嗎?”

“女兒從來都沒要求過你什麼,今天就當是我求你了。”

沈如芝深呼吸了幾次,壓下了心頭的憤怒,目光看向了金銳,眼神當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白。

金銳笑著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隨後沈如芝冷著臉道:“清雪,你跟我進房間。”

“如果你實在願意,我不會拒絕,但有些事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