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過一片能見度極低的瘴氣之後,頗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很快,金銳二人便降落在了無名小島的一處停機坪上。

這座小島毫無生機,走上島環顧四周,絲毫看不見任何樹木。

甚至連一棵小草都不存在,宛如死神的領地。

一隊手持槍械的槍手整齊劃一地小跑而來。

他們在檢查了金銳二人的身份之後,也就放行了。

“金先生,您真的要去搗滅神影殿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下了飛機的彼得就一直愁眉苦臉,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是死人了。

畢竟與這麼大的殺手組織相比,他們個人顯得太渺小了,此行絕對是凶多吉少。

金銳想也沒想,點頭道:“不錯,這都已經來了,怎麼可能不出手?”

“您也知道,神影殿擁有十大殿主,各個都是擁有通天徹地能力的存在!”

“或許任何一人,我們都無法比擬,我覺得咱們真的得從長計議啊!”

彼得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怕死,並不想死在這裡。

“你覺得現在還有選擇的機會麼?要麼我現在就滅了你,要麼就好好的配合我!”

金銳那深邃的目光瞥向了他,淡淡地道。

“好的金先生,我明白了!”

他明白,現在自己反正橫豎都是死。

那還不如放手搏一搏,說不定能夠爭得一線生機。

“我暫時不需要你做什麼,等我滅了所謂的十大殿主之後,你將炸藥放置在這小島上即可!”

“這島上的所有殺手,我一個都不打算放過,全都地覆滅在這裡!”

金銳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他可沒有開玩笑。

神影殿竟然敢屢次派殺手,刺殺自己,那就得做好毀滅的準備。

彼得心中哆嗦了下,他咬著牙連連點頭:“我明白了,上帝保佑,一定的順利啊!”

他在胸口不停地畫著十字,嘴裡唸唸有詞。

“你就暫時先待在這裡,我去去就來!”

金銳快步朝小島的內部走去。

在小島的最中央,有一面由鋼筋混凝土築成的高牆。

高牆足足有二十多米高,普通人根本無法翻越。

不僅如此,每隔五十米還有一瞭望塔,上面有槍手駐守著。

一旦有什麼異動,這些槍手立刻就可以居高臨下,開槍射擊。

“這裡不會隱藏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吧,有必要將安保做得這麼密集麼?”

金銳心道,他皺了皺眉頭。

在鬼手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為什麼要建造高牆的原因。

在來到一巨型混凝土門前,他便被兩名值守槍手給攔了下來。

“請生物瞳孔識別入內!”其中一名槍手面無表情地說道。

金銳聽到這裡,頭都大了。

自己不過就是用了個易容術,幻化成了鬼手的樣貌。

但是每個人的瞳孔比指紋都要獨一無二,根本無法複製。

“好傢伙,沒想到這麼高科技?有必要麼?”他暗自捏了一把汗。

槍手見對方遲遲不肯識別進入,立刻端起槍:“你是什麼人?”

“這位兄弟幹什麼呢?你是新來的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金銳昂著頭,冷冷地盯著他。

“神影殿的成員多了去了,我怎麼可能每個人都認識?”

“殿主大人說了,想要進入中心區域,必須的身份識別!”

槍手絲毫不為所動。

“呵呵,本來想暫時饒你們倆一命,看在你們反正都得成為死人的份上,我只好先對你們出手了!”

金銳一道神識飛出,槍手還沒反應過來,腦海中便是一陣空白。

他們立刻失去了所有意識,就彷彿行屍走肉一般,眼神木訥地站在原地。

金銳控制了其中一人,將那門禁強行開啟。

他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其中,沒有受到絲毫阻攔。

在高牆內部,則是一座接近三十米高的城堡。

城堡的上空似乎有無數烏鴉在盤旋,那聲音聽得人不寒而慄。

很快,金銳的神色就變了。

只見一群被鎖鏈捆住腳踝的男人,呈一字型被人生拉硬拽往城堡走。

粗略地估計了下,大概得有一百多號人的樣子。

男人們的臉上個個都面如死灰,彷彿知道自己即將要赴死,眼神看不出絲毫光亮。

“這麼多人,想要幹什麼?”金銳有些詫異,畢竟這些記憶,他同樣沒有獲取到。

不過他現在可管不了其他,只好繼續往裡走。

“給特麼的給我老實一點,否則現在就斃了你們!”

走在最前面的槍手惡狠狠地瞪了男人們一眼。

“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不想死啊!”

“是啊,俺們都是被黑中介騙到遠洋船上的,你們要錢俺們可以給錢的啊!”

這些男人似乎都是跑船的水手。

“廢話真多,再多說一個字,小心老子斃了你們!”

槍手對著眾人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他們的心中只剩下絕望了。

很快,男人們便被帶到了城堡中。

大廳層高足足有十幾米,風格有些類似西方中世紀。

一位身著黑袍,嘴角還留著血跡的神秘人正端坐在王座之上。

“尊敬的殿主大人,這批一共一百三十人,請您笑納!”

那名槍手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將雙手托起,露出了一臉的虔誠。

黑袍人微微點了點頭:“嗯,你做得很不錯,將他們投入血祭池吧!”

在那大廳的中央有一充斥著血腥味的池子。

池子面積足足有三百多平,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裡面竟然堆滿了白骨。

甚至有些白骨上還帶著血肉,似乎是不久之前投放進去的。

男人們嚇得全都跪在了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特麼的,都給我下去,立刻!”槍手對著一人就是拳打腳踢。

此刻不少殺手正圍在大廳裡,唸唸有詞,似乎在做某種禱告。

混入人群中的金銳,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無辜的人死於非命。

他大喝了一聲,衝出了人群,冷聲道:“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你們想要幹什麼?”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全都投向了他。

他們的目光充斥著不解,似乎這種話就不應該從一個殺手口中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