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躲下去也不是法子。

隔著這層沾親帶故的關係,他們遲早要見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她看了一眼時間,左右工作已經處理完了,“走吧。”

趙知安藉口自己出去多年,江城變化大,回來一切都陌生不熟悉,拉著她環城逛了一圈,回來時候接近零點。

“姐姐,不要躲著我好不好?”

陸蘊書不知道他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怎麼對於這些撒嬌手段這麼駕輕就熟,開口就來,看他委屈巴巴的樣子,好像還真成了你的錯。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他確實長得很符合她胃口,可一切目的還沒明晰之前,她不會跟他再有進一步的可能。

危險關係雖然很迷人,但錯一步,可是要出大事的。

她不會將自己陷於這種境地。

她下車,頭也不回的奔向屬於自己的地方。

陳牧揚在二樓的露臺喝酒。

他眼睛是看向這邊的,應該大概看到了。

“先生回來多久了?”

徐媽:“八點多的時候就回來了。”

“這麼早?”

這個房子是陳家送給她定親的聘禮之一。

兩人走過那道訂親的流程,見過雙方家長,就住進來了。

不過素日裡都是她在住著,陳牧揚並不經常回來,更不會這麼早回來。

大抵是有什麼事吧。

她將包和外套脫下給徐媽,換了一雙拖鞋,上了樓。

“今天這麼早?”

“怎麼,不希望我回來,怕壞你好事?”

“是啊!”

陸蘊書大方承認。

反正他都看到有人帶她回來了,遮遮掩掩,欲蓋彌彰,倒更讓人生疑。

陳牧揚被她這坦率反應給逗笑了,“陸蘊書,你還真是連藏都不藏一下啊。”

“你不是也沒藏嗎?”

話出口,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倒了杯酒抿了一口,緩解尷尬。

“許小姐的事怎麼樣了?”

“轉移話題?”

“例巡關心。”

陳牧揚倚靠著欄杆,臉色隨著她的話一點點暗下去,“交給周莊處理了。”

“有點耐心,人畢竟年紀小。”

“你倒是體貼。”他將手裡的酒一口飲盡,身子一歪斜,半個人搭在她身上。

淡淡的酒香在周遭環繞。

他沒喝醉,只是淺飲了一點,可就是這麼一點,卻叫人有些心猿意馬。

陸蘊書其實一開始並不排斥跟這個人的接觸。

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酒精下誤撞出來的火花。

後來是雙方長輩做主,撮合兩人在一起。

那時候的陳牧揚身邊有個很漂亮的小姑娘,他好像對人很是上心,開始還為她拒絕這門親事,後來拒不了,兩人就變成了今天這樣的狀態。

當然。

現如今那個女孩,早不知道哪裡去了。

許悠寧,不過是在走前輩的路子而已。

但她沒忘當時的感覺。

陸蘊書推開些人,“你有點喝多了。”

“或許吧。”

陳牧揚摸了一把鼻子,恢復原狀,靠著欄杆漫不經心問:“這兩天你有見過知安嗎?”

陸蘊書不知道他這話何意。

“沒有。”

前兩天沒見,今天才見的。

“沒有就行。”

陳牧揚鬆一口氣,手輕撫著她的發頂,俯身眉眼溫柔的警告:“陸蘊書,離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