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大山就是一個天然平衡溫度的大坑,皚皚白雪,覆蓋在飄零的山頭。

倒是別有一種不同的壯闊秀美。

兩個人走在這條被白雪覆蓋的山路,下過雪如果稍微結冰,就會格外溼滑。

年輕人都要一路格外小心的走著,更不要說小學姐的爺爺有時候冬天也要上山砍柴之類的。

聽小學姐說,爺爺就是在這樣的路上摔倒,被鐮刀割掉了一個根手指。

難以想象的艱難生活……

一步步來到山頂。

上次一起種的樹,此刻也是光禿禿的,掛滿了積雪,但是看著已經穩定的紮根了。

再過一兩年,說不定就可以第一次結果了。

遠遠的,那座墳已經出現在眼前。

一片白雪皚皚中,那黑色的石碑格外顯眼。

周圍白雪覆蓋,可唯獨這座墳前,依然是帶著四季常青的顏色。

墳旁的那顆松樹,被風雪裝點像是一顆聖誕樹,垂下的紙條,剛好遮擋在墳頭的上方。

就彷彿是一雙手託舉出一片空間,不讓雨雪侵蝕,亭亭如蓋。

墳前,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柳凝清先拿出了一些水果,還帶了一條魚,放在墳前的位置。

她慢慢跪在墳前,看著墓碑上那個名字,她又低頭看了看盒子裡的婚紗,輕笑著:“媽,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

她輕輕扯了扯徐知木的衣袖,徐知木陪著她一起跪在墳前。

看著眼前的墓碑,錦繡。

自己這兩世也沒有機會見一面的岳母。

“我們就要訂婚了,我們還準備了好漂亮的婚紗,媽,你以前總對我說,未來我一定會找到一個願意奮不顧身嫁給他的人,現在,我找到了。”

柳凝清轉過頭,溫柔的眸子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喜歡到了骨子裡的男生。

徐知木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

多幸運,才能擁有這樣的少女。

來到,樹後。

柳凝清把自己身上穿的羽絨服脫下來,當然裡面還是穿著很保守的內衣款式,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風中,淺色系的內衣包裹著足以讓任何少女都羨慕嫉妒的完美身材。

偶爾一兩片雪花落下,在白淨的身軀慢慢融化,她一頭長髮微微飄動,就像是降臨凡間的仙子。

明明很澀澀的身材,但是她那溫柔的笑容卻總讓人有一種神聖的心無雜念的感覺。

這會正是中午,四周白雪飄飄,但溫度並不算特別低,四周的高山,把溫度匯聚。

當然,徐知木也不捨得她一直這樣站在這裡。

輕輕拿起潔白的婚紗,開始幫柳凝清輕輕換上婚紗,潔白無瑕的婚紗慢慢籠罩在她的身上。

雪花滿地,她一身純白色婚紗,婚紗的下襬垂落在落滿雪花的地面上。

還有高跟鞋。

徐知木輕輕蹲下身子,幫柳凝清褪下平時穿的休閒鞋,脫掉白色的小襪子,軟軟糯糯的小腳丫,就像是過節時會吃的年糕一樣,在徐知木手掌上,輕輕的幫她穿上了。

最後,徐知木拿出婚紗頭巾,站在此刻已經美不勝收的小學姐面前,他伸出手,幫她披上這一抹純白。

至此,穿著婚紗的天使出現在人間。

饒是徐知木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柳凝清穿婚紗的樣子了。

可是依然看的有些出神。

一身白色婚紗的柳凝清,站在白雪皚皚的高山之中,天空雪花飄落,就如同是天使抖動著潔白的羽毛,籠罩而下,聖潔而浪漫。

“清清,你真美。”

徐知木輕輕伸出手,柳凝清把自己手遞給他,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婚紗,目光也帶著激動和幸福。

兩個人重新來到墳前。

柳凝清看著墓碑上的字跡,她的眼角帶著些許晶瑩的淚光,聲音悠遠帶著一絲顫抖:“媽,這就是,你以前最想看到我穿上的衣服…好看嗎?”

柳凝清永遠忘不了,母親重病躺在床上時,溫柔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娘啊,這輩子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能看到有一天,你能為自己的幸福穿上一次婚紗,找一個愛你的人,組建一個更幸福的家庭,可惜啊…娘可能看不到了……”

現在,柳凝清終於穿上了這身婚紗,帶著自己最愛的人,來到了孃親的面前。

徐知木走到柳凝清的面前,看著她眼中的淚光。

他緩緩單膝跪地,從懷裡拿出那枚戒指,目光堅定而溫柔,說出那句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出的話。

“清清,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這是,徐知木第二次,捧著戒指正式的求婚了。

柳凝清看著他,眼角還帶著淚光,嘴角卻在微微上揚,在這白日雪花中,她帶著笑意開口:“好啊。”

大山深處,是白雪的天堂。

那顆四季常青的松樹,此刻被積雪壓的微微垂下一些枝條。

枝條下。

徐知木單膝跪地,拿出戒指,輕輕幫柳凝清戴上。

微風吹動,總有點點雪花輕輕從松樹上飄落,落在兩個人的身上,那微微搖晃的枝條,就彷彿是一雙無形的溫柔大手,落下的雪花也似乎成了祝福的花瓣……

順著兩個人的身旁,落在那座墓碑前。

真正的幸福,喜歡的人,是一定可以看到的。

……

馬上年關,雖然馬上就要訂婚了,但是這最後一個年,還是要留給這一家人渡過。

而且,也要回去準備酒店,還有通知親戚之類,進行訂婚的準備了。

徐知木開車著帶著爸媽回了鄭城,路上就在討論著該去什麼地方訂酒店。

酒店方面,現在手上不差錢了,自然就要定最好的。

“去皇宮酒店吧。”

徐知木開口說了一句。

鄭城皇宮大酒店。

這個酒店可謂是遠名遐耳,能在這裡包場的,那都是必須有點關係門路,隨隨便便一桌子都是天價。

當然,按照前世的回憶,這地方時間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要被查了,且辦且珍惜。

“這酒店聽說要提前一個月預約,現在是不是太遲了,而且一樣的規模和東西這裡要貴不少呢。”

“無非就是多加點錢的事情,貴點就貴點吧,人生才能辦幾場這樣的宴席,現在又不是辦不起。”

徐知木笑著說道。

徐母瞪了一眼自己這個混兒子:“什麼話,你還想辦幾次婚禮?”

徐知木的目光動了動,最後只是輕輕笑了笑。

等安小米好起來,或許還真的需要又一場婚禮,還有嘉嘉呢……

徐母看著兒子這個嘴臉,也是下意識想到了安小米。

她微微和徐父對視了一眼。

那個丫頭啊,如果身體真的能好起來,那未來的事情……

還是將來再說吧。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清清訂婚的這件事。

其餘的事情,徐父徐母作為過來人更有經驗,就交給他們去辦了。

畢竟只是訂婚,直系親屬來就可以了,鄰居朋友之類的不用邀請,要不然人家來隨不隨份子錢都是一個問題。

徐知木回家之後,就先去看了看安小米。

敲開門,依舊是小米媽媽在家。

“呀,小木木你回來了啊。”

“嗯,阿姨,小米現在怎麼樣了?”

“小米在房間裡呢,已經醒了。”

“我就問問她身體休息的怎麼樣了,沒事就好。”

徐知木鬆了一口氣。

“嘿嘿,有沒有事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小米媽媽拉著徐知木直接到了房間裡。

然後就推著他來到了小米房間門口。

阿姨,你這可是引狼入室啊。

雖然徐知木偷偷摸摸來安小米的房間的次數也不少了。

甚至還在人家的閨房裡把她的寶貝女兒給吃的一乾二淨。

“吶,這個你也拿著。”

小米媽媽又遞過來一杯熱的蜂蜜水。

徐知木輕輕點頭,接過了蜂蜜水。

然後小米媽媽就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笑眯眯的說著:“那阿姨就去你家裡串門啦,幹吧蝶喲!”

小米媽媽對著徐知木揮了揮小拳頭,做出一個打氣的可愛姿勢。

轉身就蹦躂蹦躂離開了。

真是的,明明都這個年紀了,做出這種可愛的動作竟然毫不違和。

當然,這個加油,肯定不是指讓徐知木嚯嚯小米,而是心情好一些。

總之,這個房間裡,現在就只有自己和安小米了。

他準備先敲敲門的,但是看到門根本就沒有關上。

於是悄悄的推開了房門。

安小米總不會也像是葉洛嘉一樣會忍術,還隨身帶著兇器吧。

推開房門,那澹澹的梔子花香充斥著整個房間內。

安小米此刻穿著粉紅色的睡衣,正坐在書桌前,在柔和的檯燈燈光下。

似乎正在寫著什麼東西。

少女寫的很專注,連開門聲都沒有注意到,些許秀髮慵懶的披散在雙肩,順著耳邊幾縷髮絲也被檯燈溫暖的燈光渲染的如同金絲。

粉嫩的小耳朵,依稀都可以看到一絲血管的痕跡,晶瑩剔透的。

徐知木慢慢走過去。

“寫什麼呢?”

本想著偷看一下的,但是看到上面似乎有自己的名字,徐知木還是忍著好奇心輕聲先開問了一句。

安小米嚇的“呀”了一聲,立刻護住了自己的筆記本,下意識開口:“媽,我都說了,你進門之前敲……”

安小米臉色有點泛紅,嬌嗔著轉過頭,結果卻對上了徐知木的笑容。

“你,你怎麼來了?”

安小米的神色卻更加緊張了一些,把懷裡的筆記本抱的緊緊的。

“剛剛回來,就想著來看看你,你這個表情什麼意思,是不是背後偷偷寫我壞話呢?”

徐知木走過去兩步,安小米的俏臉頓時有點心虛的樣子。

她把筆記本直接藏在自己的懷裡:“我才沒有那麼無聊…”

“是嗎?可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我的名字啊。”

“徐知木!你偷看別人的日記,你不禮貌!”

安小米張牙舞爪的,伸出小腳在徐知木的腳面上踩了兩下,但是這會少女光著小腳丫。

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疼,還挺舒服的。

“看你還有力氣打人我就放心了,喝點水。”

徐知木把手裡的蜂蜜水遞給她。

安小米皺了皺小鼻子,似乎還對他剛才偷看的事情耿耿於懷。

“放心,我剛才沒有看見,寫了什麼見的人的東西,連我都瞞著。”

“哼!就是寫的見不得人的東西,就不讓你看!”

安小米把筆記本小心翼翼的塞進了櫃子裡,還上了鎖。

這小心眼。

徐知木笑了笑,然後直接坐在她柔軟的床上。

安小米從他的手裡把蜂蜜水搶了過來,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總能給人帶來最直接的多巴胺分泌。

給人帶來最快速的幸福感。

她看著徐知木,最後輕輕都了都小嘴:“我還以為你要過完年才回來的……”

安小米的語氣裡已經聽不到什麼酸酸的味道了,或者說,她知道自己吃醋也沒有什麼用了。

“當然要回來啊,我不是答應了某個小姑娘,每年下雪的時候都要和她一起堆雪人的嗎?”

徐知木看著她,輕笑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安小米聽的臉色略略發紅,眼底是淺藏不住的少女懷春的顏色。

她把手裡的蜂蜜水放在徐知木的唇前。

“算你有點良心,吶,獎勵你喝一口。”

“我只喝進口的。”

徐知木笑著開口。

“現在去哪給你找什麼進口蜂蜜啊,你現在怎麼像是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安小米見他竟然這麼破壞氣氛,氣呼呼的撅著嘴。

“你理解錯了,我說的進口……”

徐知木伸出手指,點了點她撅的老高的粉唇。

“是進這裡的口。”

安小米愣了一瞬間,緊接著下意識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徐知木!你現在可變態!”

“又不是沒有親過,你能不能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我,我本來就是娘們!”安小米下意識反駁,但是又覺得這個稱呼對自己這個青春美少女有點不合適。

“徐知木,你真討厭!”

安小米又用小腳丫在徐知木的大腿上踢了好幾下。

徐知木笑著夾緊了腿,直接把她的小腳丫夾住了。

還伸出手輕輕抓住了軟嫩的小腳,輕輕撓了撓她的腳心。

“讓不讓我喝?”

“徐知…哈哈,你放開我哈哈…你要死你……哈哈。”

安小米被撓癢撓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你餵我喝,我就鬆開手。”

徐知木笑著開口。

“就,就不…本美少女堅決不對惡勢力低頭!”

“好,有種!”

徐知木抓著她的小腳,然後露出一個邪惡的表情:“你知道古代有一種酷刑嗎?”

“你,你要幹什麼?”

安小米也感覺這個傢伙的眼神有點變態。

“這古代啊,為了懲罰那些頑固的罪犯,就把他們綁起來,在腳底板上塗上蜂蜜,然後讓山羊舔腳心,一直讓這個人因為奇癢無比直至癲狂……”

徐知木輕輕抬起她的小腳丫,看著眼前這個少女的俏臉。

“家裡還有蜂蜜,這山羊倒是沒有,我就勉為其難的代替一下。”

徐知木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容還舔了舔自己的舌頭,安小米麵色通紅,還真的被嚇一跳。

“變態變態變態!放開我!”

“叫啊,阿姨去我家串門了,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的!”

徐知木哈哈大笑,抓著少女洗完澡不久,溫潤如玉的小腳,舌頭已經控制不住洪荒之力了。

就在此刻,門被忽然推開了。

一陣殺氣,自身後忽然瀰漫!

殺戮的慾望正在高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