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夢中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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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瑪莎了撥通手機中，那位臥底學生專用手機的號碼。
裡面的通訊錄沒刪乾淨，被超自然的技術手段恢復了！
羅素心臟猛然一跳，用眼角的餘光去撇自己的次元腰包！
——雖然次元腰包作為空間儲物袋，內部是另一個空間，但是內部空間和外界是聯通的。
如果放在次元腰包內的手機響了，外面也能聽見！
瑪莎手中，黑亮的手機開始呼叫。
眾人豎起耳朵，似乎下一秒就會有手機鈴聲在眾人之中響起。
一片靜寂。
無事發生。
……
與此同時，學院內。
羅素和賽百味的宿舍裡。
賽百味的櫃子裡，一個小巧的手機響了，但是無人接聽。
——反正賽百味離校回家了，借用他的櫃子肯定沒有關係的。羅素是這麼想的。
……
半深入密林的考核現場，被邪教徒圍繞的羅素稍稍鬆了口氣。
從一開始，他就沒把那個“用於和黑琥珀教授通訊的私密手機”帶到密林裡，參加混沌之紅的入會考核！
“好吧，沒有其他事情了。”
見到撥通手機後，依然無事發生，瑪莎將手機放回兜裡，似乎毫不失望地聳聳肩膀，嘴角噙著令人心寒的笑意。
在手機被瑪莎放回之前的剎那，羅素眼角的餘光微微一撇，瞳孔裡倒映出那黑亮小巧手機的模樣。
這就是黑琥珀教授和我通訊時，用的手機嗎？
顏色也和教授的皮毛很像呢。真的不會分不清嗎？
外觀也像是，她這種老人家會使用的款式。
貓咪到底是怎麼打字的，全靠通靈術驅使鬼魂代勞嗎？
羅素下巴稍稍低下，雙眸蒙上了一層灰暗，心底有幾分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各位新入會的成員，你們可以離開了。”紅袍主祭血月看見，瑪莎的身影徐徐消散在密林之間，對下面的眾人道。
“另外，3位惡魔之子，請密切關注你們的影之書。某些涉及教團隱秘的資訊，可能會用影之書通知你們。”
羅素輕輕頷首，將影之書放入次元腰包。
……
羅素離開密林，返回了學院。
一路上平安無事。
他沒有向歐泊教授彙報自己成功加入了混沌之紅教團的喜訊，而是正常返回了宿舍。
之後的兩週，一切如常。
他就像是個最正常的學院學生一樣，正常來往於食堂和宿舍，上上網，讀讀書，玩玩遊戲，有時候研究一下影之書中的儀式，默默等待假期結束、新學年的到來。
自始至終，羅素都沒有去拿賽百味櫃子裡用於通訊的手機，也沒有向歐泊教授說明自己臥底工作的進展。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
影之書最後幾頁的空白中，一直沒有出現新的訊息。
……
轉眼之間，時間到了8月底，新的學年即將開始。
這一天早晨，剛剛離開宿舍的羅素，聽見了身後幾個其他學生的討論。
“伱聽說了嗎？昨天晚上，校方的人員成功找到了惡魔教團‘混沌之紅’的窩點，將他們的主要力量一網打盡了！”
“真的嗎？”
“真的真的，我也聽說了，原本在探索異位面的校長先生，昨晚悄悄返回了學院！”
“居然是校長先生！我記得他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預言家，全球前三的超級巨擘！”
“嗯嗯，被邪教徒俘虜的黑琥珀教授，也被解救出來了。”
“太好了，黑琥珀教授平安無事！”
羅素的腳步停下。
但他面色依舊從容淡然，沒有太多表情波動。
他就像是一個聽見了學院新聞、感到好奇、最正常不過的學生一樣，轉身走向那幾個正在討論的一年級學生，向他們打聽事情的真實性。
在學院官網也看到對應的公告後，羅素確定了事件的真實性，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徑直走下樓。
他一路來到了洗手間裡，在隔間中掏出影之書。
影之書最後幾頁，赫然多了幾行血字：
“惡魔王在上，據點被發現了。”
“學院的那位傳說中的校長來了。”
“我們失敗了！”
“唯深淵永存！”
最後的一行血字像是未寫完一樣，拖出一長串紅痕。
作為混沌之紅的成員、新晉的惡魔教徒，羅素捧著影之書的手輕輕顫動，像是用了所有力氣才壓抑了自己的情緒。
羅素收回影之書，洗了把臉，離開了洗手間，緩緩走向食堂。
在食堂的門口，羅素再度停下了腳步。
他看見了熟人。
一隻優雅華貴的黑貓，站在他的面前。
黑貓一身的血跡和風塵已經洗去，皮毛光亮如新，琥珀色的雙又大又亮。
黑琥珀教授，向著羅素綻放出笑意：
“孩子，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您好，教授，我聽說昨晚的事情了。您能回來真是太好了。”羅素同樣報以笑意，禮貌地回應。
一人一貓就這麼在食堂門口對視著，周圍的學生們緩緩走過，如同無聲的背景版。
黑琥珀臉上的笑容收斂，徐徐走來，正色道：
“你已經如計劃那樣，加入他們了嗎？”
聽到黑琥珀教授奇怪的問題，羅素皺起眉頭。
他一臉茫然地回應道：
“教授，您在說什麼？
“我聽不懂。”
話音剛落，清脆的碎裂聲在羅素耳畔響起。
哐當！
像是彩色的玻璃被砸成碎片。
黑貓滿是笑意的臉龐破碎了，周圍作為背景板學生破碎了，食堂的階梯破碎了，羅素自己也破碎了。
夢境，真正結束了。
……
羅素睜開雙目。
飄渺的霧氣正徐徐散去，他依舊坐在密林的草坪上，周圍圍繞著一大群其他參加夢境考核的學生。
三位紅袍惡魔主祭和其他黑袍惡魔教徒，正神情嚴肅地望向他們。
至此，混沌之紅的夢境考核，正式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