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傑滿是疑惑的看向夏瑩瑩,遭了,是不是剛才他串錢的時候走神,串錯了,後孃要打他?

陸浩傑害怕的站在夏瑩瑩面前。

“伸手。”陸浩傑閉上眼,緊緊咬著唇,小臉發白,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看上去可憐極了,顫巍巍的伸出小手。

夏瑩瑩見陸浩傑一臉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裡更是疑惑,難道我是會吃人的大老虎?

來不及多想,夏瑩瑩從裝散錢的錢袋裡掏出一枚銅錢放在陸浩傑的手心。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而是一枚冰涼的硬物躺在手心,陸浩傑半眯著眼看到手心的東西,嚇了一跳。

夏瑩瑩笑眯眯的說道:“這是你幫我串錢的報酬。”

陸浩傑搖搖頭不敢收下:“後孃,不用了,你拿著。”

“這錢你收著,等哪次趕集你就可以買自己想吃的東西。”夏瑩瑩直接把銅錢放在陸浩傑的掌心,“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陸浩傑這才收下,看著手心的一文錢,不禁沉思能買什麼?雜醬麵是買不到了,卻可以買酸酸甜甜糖葫蘆。趕集,什麼時候他才能去趕集呢?

剛到門口,陸浩傑停了下來,轉頭目光黑亮黑亮的看著夏瑩瑩:“後孃,我跟你一起去趕集,可以嗎?”

翌日早晨,夏瑩瑩起床洗漱完之後,把牛嬸拿來的十個雞蛋煮了,每人兩個,午飯她估計不能回來吃,便把昨天的剩菜跟剩下的兩個雞蛋放在鍋裡溫著。

臨出門時,夏瑩瑩交代陸雨薇把香菇拿出來曬著:“不用洗,直接把黑色的根蒂去掉。”

夏瑩瑩不放心又演示了一遍,看著陸雨薇有模有樣的做著,夏瑩瑩這才揹著揹簍牽著陸浩傑去村頭的歪脖子樹下等牛車。

沒等一會兒,村長趕著牛車停在村口,車上坐滿了人,李翠花也在裡面,看見夏瑩瑩送來一記白眼。

夏瑩瑩不想跟她吵,車上還有呢麼多人,在人家車上吵不好。

她可是一個文明人,不跟一個潑婦一般見識。

但李翠花不是這樣想,夏瑩瑩與陸浩傑剛坐下,李翠花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喲,這不是白撿到野豬的那個人嗎,一家吃獨食,還收鄉親的錢,真是其心可誅。這樣的人跟我坐在一張車上,我嫌晦氣。”

是可忍孰不可忍,李翠花都這樣道姓的罵她了,車上那多人看好戲的看她,如果她再不出來反擊,便是懦弱,膽小鬼,日後在村裡可怎麼立足?

“你嫌我晦氣,我還嫌你晦氣,你那麼厲害,怎麼不見你去山上撿一頭野豬回來,大家一起分肉呢?”夏瑩瑩毫不留情揭穿李翠花內裡貪婪愛佔小便宜的真面目。

“我可不像你,如果我撿到野豬,我肯定是會跟大家一起分的。”

李翠花撿不到野豬,但誇下海口誰不會。李翠花知道夏瑩瑩是個愛面子的人,只要把她哄抬起來,下不了臺階肯定會向她乖乖認輸。但她打錯了如意算盤,即使前兩次在夏銀銀手下吃過虧也沒長記性,她忘了,現在的夏瑩瑩早已不如之前任由她哄騙。

“那我就作證,李翠花,等你從山上撿到什麼東西都拿來村裡分大家,我可是聽說你上山撿到一籃子香菇,現在拿來給大家一起分嘛。”杜水麗幫著腔說道。

“你也不看看那頭野豬是自己撞上去的,又不是她憑本事獵到的,野豬值多少錢?香菇又值多少錢?那能一樣嗎?”

李翠花嘴角抽搐,這個杜水麗,老式愛管別人家的閒事。這都是她天還沒亮便在山上撿的,她可不允許誰把它們搶走。

“怎麼不一樣?我撿到的是野豬,你撿到的是香菇,都是從山上撿來的,怎麼還分高低貴賤了?我可聽說你娘前幾天在山上挖了一顆人參,那人參是剛好碰上你娘,這價值夠大吧,不如你拿那些錢來給村裡人分一分?”

夏瑩瑩白了李翠花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陰陽怪氣誰不會啊,她不信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好青年還比不過一個潑婦!

“對了,李翠花,你還欠我錢呢,一共十五兩銀子,我這裡可是還有欠條的呢,你三番兩次的故意找茬是不是耍賴還錢了?”

提起銀子,李翠花臉色大變,那可都是她辛辛苦苦存下來的嫁妝錢,怎麼就被夏瑩瑩紅口白牙的說成是她借的錢了。

“你、你血口噴人!村長,你也不管管夏瑩瑩,她在你車上這樣顛倒黑白。”李翠花見說不過夏瑩瑩,便把問題甩給村長。

村長一鞭子甩在牛身上,老水牛加快了點速度,李翠花沒坐好被折了一下,臉色死白死白的。

村長語氣冷冷的說道:“說什麼?一直都是你在無理取鬧,顛倒黑白,你既然欠人家的錢就趕緊還人家,做人要有原則。如果你再在我車上鬧的話就滾下去,我不做你的生意。”

“你……”李翠花氣鼓鼓的,但又不敢頂撞村長。

夏瑩瑩也沒有提還錢的事,在別人的車上吵架原本就不對,和村長道了歉,便和杜水麗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牛車緩慢,路又癲,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鎮上,下車之後,夏瑩瑩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變成木頭了。

約好了回去的時間,車上的人就各自朝著要買的地方去了。

由於是趕集日,市集上人很多,很多農戶在集市賣農產品,開在街邊的商鋪人很少,人流基本上集中在擺攤的地方。

“我們先去賣人參。”說著,牽著陸浩傑去朝東邊的回春堂走去。這是鎮上唯一的藥鋪,裡面有大夫坐堂,也收村民採來的草藥,價格還算公道。

“小娘子,看病還是抓藥?”

“先看病。”

藥童指了指大夫在的地方:“看病在那邊。”

“謝謝。”

夏瑩瑩帶著陸浩傑去了大夫那裡。

大夫是個五十多歲清瘦的老頭,看著精神很好,見夏瑩瑩過來,便問:“有什麼毛病?”

“大夫,我女兒臉被燙傷,但她今天沒來,我想看看能不能治得好。”夏瑩瑩把來意跟大夫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