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女的,你缺我們這些東西?!

“呵呵,白姑娘真是好眼光啊,這些可是些珍稀的藥材呢......”

陸公仍是那一副呵呵的模樣。

這麼一對比,他那茶葉算得了什麼。

心中突然釋然了許多。

“小丫頭真會挑。”靈婆笑意盈盈。

“白姐姐,你還真是有閒心種這花花草草。”

紫溪艱難地扯起了嘴角,話裡有一股難以察覺的咬牙切齒。

“說起來,兩位郎才配佳人,我真好奇你們兩個是如何認識的。”

靈婆漫不經心道。

只見白清月垂眸害羞道:“得幸於村裡的媒婆牽線,才有機會認識如此好的郎君。”

紫溪:“......”

靈婆:“......”

陸公:“......”

重金求一雙沒見過白清月這副模樣的眼睛。

草了。

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也太裝了吧!

你會不會有點裝過頭了???

只有許乘玉點點頭,認同白清月所說的話,畢竟這也是事實。

對於她這副嬌羞的模樣還樂呵樂呵的,習以為常。

最後,靈婆抬眸看了眼天色,拄著柺杖起身,笑眯眯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兩位,這次我們眼熟眼熟,這往後的日子裡若是有什麼麻煩,我們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好好好,以後有什麼事互相幫忙”

許乘玉擺擺手,和氣道。

夫妻倆起身送著他們走出了院門。

“一個老頭子一個老太婆,這兩人身子骨還挺硬朗的,拄著這柺杖一拐一拐的,這麼早就上門串門來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許乘玉突然笑道。

雖然都在一個山腳下,但是各戶的距離若要認真計算起來,起碼也要五六里路。

白清月很顯然沒想到許乘玉會注意這個問題,她怔愣一下,隨即恢復正常。

她抱著許乘玉的手臂,溫柔笑道:

“大概是這山間靈氣養人?再說了,他們常年住在這裡,每日活動身子骨也正常不過。”

“嗯,也是,這地方還真養人,在這裡住了十多天,感覺和斬龍鄉有些不同。”

“哦?哪裡不同?”白清月抱著他的手臂,帶著他慢步走進屋內。

“說不上來。”

許乘玉想了想,最後只能用這個詞簡單概括。

來到這裡後,不知不覺的。

他看得更遠更清楚了,聽力也比以前更好了。

全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氣。

總之,他能感覺身體有些部位在變化。

“說不上來那就不說了,夫君今日有何打算?”

“還是要上山砍柴?”

問到這裡,白清月目光落在院子裡那堆柴火上。

這些日子,他們撿的柴火夠燒一陣子了。

暫時不需要去山上砍柴。

許乘玉視線落在那堆秧苗上,道:“我們再開塊地將這些秧苗插了吧。”

“好。”

許乘玉按照他的傳統印象,找了塊空地,四周挖了水渠,將那塊地引入水,再進行推土,使其變成一塊真正的田地。

將那發好芽的秧苗逐一插在田裡。

插完手上最後一株,白清月坐在田邊上兩手撐著地上,往後傾,緩緩地呼了一口氣。

她望著這一片待長的禾苗,百靈米。

順其自然需要百年一長。

許乘玉恐怕都等不到那個時候。

要想催熟,只能對其使用大量的靈力和靈雨。

有些麻煩。

她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身影,男人正在奮力播撒著手中的秧苗。

眸光柔和了起來。

算了,就當她博君一笑吧。

白清月仰著頭,瞧著上方的藍天白雲,微風徐徐,輕撫她的臉頰。

她舒服地閉上眼。

良久,耳邊傳來淅淅瀝的田水聲。

許乘玉走來,彎下身在乾淨的水渠裡洗了手,擦乾手後,來到白清月身前。

俯身將她臉上沾染的田泥擦掉。

白皙的臉上,還殘留著汙泥的痕跡。

“都說了,讓你別跟我來了,現在變成小花貓了吧。”

“累嗎?”他再次問道。

白清月睜開眼睛,眉眼帶著笑意:“挺累。”

許乘玉抓著她兩隻手腕,將她轉過身,貼著她的背後,使其彎下腰。

將她這雙沾滿淤泥的玉手放在水渠裡,一邊幫她洗淨,一邊皺眉道:

“你的手不適合做這個,下次別來了。”

“那適合做什麼呀?”

洗淨後,許乘玉將手臂托住她的臀部,扶住她的腰一抬,讓其坐在肩上,邁著長腿走了回去。

“今晚你就知道了。”

“.......”

白清月腦子閃過不明片段,小臉瞬間一紅。

經過兩日的耕田插秧,播種這事算完成了。

.......

天色微亮。

許乘玉醒來時,枕邊的人早已不在。

他伸手摸了摸床鋪,冷的。

說明白清月早早就起床了。

許乘玉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抬起手臂蓋住眼睛。

忽的,眼前閃過白清月的身影。

此時此刻正在澆她的花草,而後又走出了院子,去到田裡轉了兩圈後,又回到院子裡生火煮飯。

許乘玉拿下手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

他是產生幻覺了?

帶著這個疑慮,他下床開啟了屋子,白清月如他剛在腦海裡見到的一樣。

此刻正在燒火煮飯。

白清月心有所感的往屋子看了一眼,許乘玉身上鬆鬆垮垮的衣袍露出大片堅硬的胸膛,烏髮垂落,狹長的桃花眼正注視著自己。

她回憶了一下。

方才她在院子裡澆花的時候便察覺出許乘玉的神識在她身上。

因此,整個過程中,她一直沒有使用任何靈術。

沒有人教他任何修煉的技法與常識,竟讓他誤打誤撞的學會使用了神識了嗎?

是巧合還是已經知道怎麼用了?

“你剛才去哪了?”

許乘玉單槍直入。

白清月起身走到許乘玉前面,視線落在他的胸膛上,慢條斯理地將他的衣袍整理繫好,視線上移,抬眸笑道:

“怎麼了?醒來看不見我,擔心我?”

“剛才我先澆的花,再去了一趟田地,回來生火煮飯。”

白清月如實說道。

這與許乘玉所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

她期待他接下來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