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你可決定了?”

隱龍村東頭的一塊苞米地裡,一個少年滿懷期待地看向了對面的少女。

“決定了。”

少女滿臉慚愧的點了點頭。

聽到這話,少年身體一顫,不由雙拳緊握。

“葉飛,對不起,我爹已經收了王家的聘禮。”

看葉飛如此,那名叫芊芊的少女,心中也是一痛,臉上愧意更甚,忙解釋道。

“呵呵,我不怪你。”

葉飛慘然一笑,眼神有些迷茫。

“葉飛,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要不我把我的身子給你吧,你放心,即便是我嫁給了王海,我柳芊芊的心永遠都只屬於你葉飛。”

少女咬了咬牙,似下定了決心,伸手就解去了胸前的衣釦。

下一刻,一片光潔就呈現在了葉飛面前。

別看柳芊芊只是十八九歲的樣子,可膚白若雪,身材凹凸有致,胸前的飽滿更是高高聳立,跟她的年齡,一點都不相符。

看到眼前的白嫩,葉飛頓時目光呆滯,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場面,他哪裡見識過,一時間口乾舌燥,隱隱有了一種衝動。

“葉飛。”

感受著葉飛那溼熱的呼吸,柳芊芊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咕嚕!”

聽到這聲音,葉飛喉結湧動,再難自制。

“我們不能這樣,這樣會害了你的。”

正在迷亂的葉飛,突然驚醒,連退幾步。

“你趕緊穿好衣服,被人看到就說不清了。”

他又連忙提醒一句。

“你這是為何?嫌棄我嗎?”

柳芊芊貝齒輕咬朱唇,臉上頗為委屈。

“你不要說了,你當我葉飛是什麼?是畜生嗎?”

葉飛臉色漲紅,語氣很是激動。

他此時感覺,柳芊芊這樣做,對他就是一種羞辱。

“我沒有那意思,我……”

柳芊芊張口就要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你做出這種選擇,我不怪你,誰讓我葉飛沒有靈根呢。”

說到這裡,葉飛的神色,有些難看,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

就在昨天,洪蒼山上衝虛門的仙師,已經為全村十六歲以上的少年都測了靈根。

讓大家意外的是,習武很有天賦,已經是暗勁高手的葉飛,在測試中發現,竟然沒有靈根,不合適修煉。

而手無縛雞之力的柳芊芊,和從小紈絝的王海,竟然都被測出了靈根。

柳芊芊更是厲害,是千年難遇的水系天靈根。

即便王海差一些,也是水木雙靈根,一樣是極好的修煉靈根。

這讓葉飛很受打擊。

也正是因為他沒有靈根,和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柳芊芊,昨天晚上在她父親柳大栓的強迫下,答應了和王海定親。

今天一聽到這個訊息,他立馬就把柳芊芊叫到了這裡。

這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我也沒辦法啊。”

“我爹說了,王海的叔爺爺,是沖虛門的執法長老,我跟了他才能走的更遠。”

“我爹還說了,修仙之後,是可以長生的。”

“長生你懂麼?”

看葉飛如此,柳芊芊淚流滿面,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自顧自地解釋著。

“呵,長生嗎?”

“我懂的,這我葉飛怎會不懂?”

“我此次叫你出來,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自願的。”

“現在看來,你應該是自願的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祝你和王海能長生。”

葉飛自嘲一笑,說完連頭都沒回,直接走出了苞米地。

獨留柳芊芊在裡面低聲啜泣。

讓葉飛意外的是,他剛走出苞米地,就看到了身穿錦袍的王海從村裡走了過來。

“你這隻癩蛤蟆怎麼還不死心,以後芊芊就是我王海的了,你休要再糾纏她了。”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一個區區螻蟻,還想攀附仙師?”

“我呸!你還是和你那瞎子老爹一起去砍柴吧,那才是你們這些螻蟻該做的事情。

一看到葉飛是從苞米地裡走出來的,王海氣就不打一處來,更是口吐濃痰,語言上對葉飛百般凌辱。

“王海,你……你欺人太甚。”

本就極力剋制自己的葉飛,聽到這話,頓時臉色漲紅,受到這種欺辱,他哪裡還忍得了,揮拳便向王海打了過來。

王海雖然身具靈根,可他從小好逸惡勞,東遊西蕩,根本就沒習過武,怎會是內力已達暗勁的葉飛對手。

“啊!”

“噗!”

只是眨眼間,王海便慘叫一聲,被葉飛一拳正中腹部,直接打飛,重重摔到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後,掙扎了幾下便昏死了過去。

“葉飛你闖大禍了,趕緊走吧,不然王家人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聲音,從苞米地走出來的柳芊芊,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

她看到王海倒地不起,頓時大急,忙上前檢視,滿臉地焦急之色。

柳芊芊對王海那擔心的模樣,讓葉飛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剛才對自己還是那般主動,此時卻如此關心另外一個男人,那種屈辱感,讓他心中發悶。

他冷哼了一聲後,就向著村南走去。

“哎!”

看著葉飛遠去的背影,柳芊芊無奈一嘆。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比她預想的要麻煩一些,她只是想讓葉飛離開隱龍村,並沒有想讓他得罪王家。

這和葉蒼龍他們倆商量的有出入。

隱龍村最南面,有間破舊的木屋,那裡就是他的家。

當他走進屋門,一個盲眼無珠的中年人,正坐在桌前發呆。

“你把王海給打了?”

聽到葉飛進來,那盲眼中年人便開口問道。

“爹,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飛很是錯愕。

要知道,他才剛打了王海,即便有人報信,也沒有這麼快吧?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爹也知道你下手有分寸,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打了王海,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

中年男子並未詢問緣由,神色平靜地說道。

“爹怕了?”

葉飛試探問道。

“哈哈!”

“怕?”

“這天底下,還沒有能讓我葉蒼龍害怕的事情,我只是擔心你罷了。”

葉蒼龍朗聲大笑,大有深意地說道。

“爹不怕,我也不怕。”

葉飛拍了拍胸脯,沒有絲毫懼意。

王家勢大那又如何,他既然打了,就不怕承擔後果。

“爹知道你不怕,可此時和王家人對上,明顯不智。”

“王家宅內,正有仙師坐鎮,如若仙師來抓你,你該當如何?”

“送上自己的性命嗎?”

葉蒼龍站起身來,雙手後背,神色依舊淡定。

“死又有何懼,我不怕。”

葉飛挺起胸膛,絲毫不懼。

“傻孩子,來,把這石枕摔碎。”

葉蒼龍摸索著走到靠牆的一張木床前,指了指放在床頭的白色石枕,對葉飛說道。

“爹,好好的摔它幹嗎?”

葉飛忙上前,有些不解地問道。

“摔了你就知道了。”

葉蒼龍嘴角微揚,神秘一笑。

既然老爹這麼說了,葉飛也不猶豫,雙手舉起石枕,狠狠向地上摔去。

“砰!”

“嘩啦!”

霎時間石屑翻飛,堅硬的石枕,硬是被葉飛給摔碎了。

突然間,一塊通體泛紫的玉牌,從石枕中飛出,落到了旁邊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