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臉了!

打臉了!

本以為自己所在世界沒有壯大氣血的武功法門,不曾想竟然還真有!

就是功效弱了點。

龍形沖天門能封閉毛孔,漸少體內能量外洩,如此只進不出,自然而然達到壯體的功效。

不過這個法門只能被動增加氣力,遠不如異世界的傳承,最理想的情況,也就能讓一個體弱之人恢復正常。

理論上是沒有機會達到氣血一變的程度的,但已然不錯。

想想也是。

以前有不少以武傳家的家族,如果沒有點手段,不可能保證自己的後人個個武學有成。

形意有沖天門,其他拳種應該也有類似法門。

這點倒是方正想差了。

助人破開天門其實並不容易,按郭自然的調查,全國修煉形意拳的人中目前只有七人能做到。

他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助人破天門會大耗氣血,甚至有說法會損及壽元,不是真傳根本不會施展此法。

郭自然七十多歲,也只收了四個弟子。

方正,

是最後一位。

定山樁!

沖天門!

樁功搬運氣血,刺激渾身皮肉、筋骨、內臟;沖天門閉合毛孔,延長搬運氣血的時間,更大程度錘鍊肉身。

“呼……”

長吐一口濁氣,方正睜開雙眼,面泛狂喜。

“單練沖天門對實力增加寥寥,但如果配合異世界的法門,卻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百日築基法雖好,定山樁卻普普通通,現如今有了沖天門加持,怕是不比純陽宮的真傳法門差。”

加之藥浴刺激、服心固本。

還有壯骨丹。

數管齊下,原本已經效用銳減的築基法再次大放異彩,短短數日他的體質又有大幅提升。

就像剛剛修煉百日築基法的時候。

爆發力!

恢復力!

力量!

速度!

現如今,幾乎每一樣都可與相應的職業選手相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能照此進度持續下去,方正感覺在百日築基結束時,有可能直接突破氣血一變的界限。

成為真正的氣血武者!

這不是他天賦異稟,委實是疊加的buff太多。

手腕上的花紋讓藥浴效果達到極致,每日一個新鮮牛心異世界武者更是想都不敢想。

加之壯骨丹、沖天門,進度不突飛猛進才有問題。

…………

幾天後。

“師傅。”

方正停下動作,問道:

“拳腳功夫練得再好,殺傷力也比不得兵器,為什麼我很少聽說兵器類的武學傳承?”

“因為朝廷管得嚴。”自從打心裡認了師徒,郭自然的態度也變的緩和許多,解釋道:

“不論哪朝哪代,朝廷都會嚴加約束習武之人,尤其是盔甲、弓弩,兵器也是一樣。”

“現在也是,沒人敢隨隨便便拿著把大砍刀上路。”

方正瞭然,又有些遺憾。

肉體凡胎終究比不了鋼鐵,異世界的人可沒那麼多約束,連青狼幫的匪徒都人手一把刀。

赤手空拳與之對敵很容易吃虧,要知道就算是氣血武者,也難擋利器。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誰說形意拳沒有使用兵器的法門?”

郭自然道:

“形意五行拳,本就是從槍法演變而來,運勁發力在槍上一樣,稍加練習就能上手。”

“還有演變而來的五行刀法,劈、刺、撩、崩、橫,同樣是一脈相承。”

說著拿起牆邊的一根長棍,隨手一抖朝前刺出,以棍做槍去勢筆直,棍身嗡嗡作響。

隨即持棍正中,演練五行刀法。

作為形意拳頂尖高手,他雖然已經老了,但經驗尚在且更加老辣,諸多武技爐火純青。

刀槍劍戟,樣樣都能拿得出手。

“一法通則萬法通!”

“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把五行拳練熟,練到骨子裡,練到隨時隨地都能整合勁力。”

“到時候什麼都有了。”

“是。”方正正色點頭:

“師傅教訓的是。”

這時,外門被人推開,兩人走了進來。

“師傅。”

其中一人身材壯碩、年約四十出頭,手裡提著兩箱保健品,略有詫異朝著方正看來:

“這位是?”

“他叫方正。”郭自然介紹道:

“你師弟。”

“方正,這時你師兄周平,你們兩個認識一下。”

“周師兄。”方正點頭,來來回回看了下對方,狐疑道:

“師兄很面熟啊!”

“你慘了。”郭爾秋從周平身後探出頭,嘻嘻一笑道:

“覺得周叔眼熟的通常都不是什麼好人。”

嗯?

這位什麼身份?

“師弟去過治安署吧?”周平放下手裡的東西,道:

“我是本地的治安署署長。”

“哦!”方正恍然:

“我想起來了,我在電視裡見過師兄,那天去治安署也見過師兄的照片,難怪覺得眼熟。”

“你去治安署……”周平像是想到什麼,聲音一頓:

“前段時間遇害的方堅是你什麼人?”

“我大伯。”方正道:

“師兄知道我大伯?”

“當然。”周平點頭:

“方堅被多人圍殺致死,團伙作案、手段殘忍,極有可能涉及某些惡勢力,李議員專門對此有過批覆,署裡也在調查。”

“可惜!”

“一直沒什麼進展。”

又道:

“你如果知道什麼訊息的話,及時跟我聯絡,不要因為練了武就一時衝動犯下大錯。”

“是。”方正點頭:

“我明白。”

“夠了,夠了。”郭自然眉頭皺起,狀似不喜歡聽這些事,擺手道:

“難得周平你過來,爾秋去做幾個菜,咱們喝幾杯。”

“我去幫忙!”

方正主動請纓。

郭爾秋目前在一家律所實習,每到週六週日都會回來,兩人已經相熟,做飯也配合默契。

“我叫叔,你叫師兄。”放下淘好的米,郭爾秋手託光潔下巴,若有所思道:

“我不是比你免了一輩?”

“各論各的。”方正笑道:

“你要是願意叫我師叔也沒問題。”

“去你的。”郭爾秋翻了翻白眼:

“我才不叫!”

“對了。”方正好奇問道:

“今天你不是該上班的嗎?”

“律所出了點亂子。”郭爾秋聞言輕嘆:

“天盤山裡面的墓葬群聽說過吧?”

“幾天前,一夥壞蛋偷襲了挖掘墓葬的考古團隊,搶了些東西跑了,有位大佬當場喪命。”

“這跟你們律所有什麼關係?”

“我還沒說完哪!”

郭爾秋繼續道:

“律所手頭有幾個案子跟非法買賣文物有關,現在因為這件事被人針對,工作也進展不下去。”

“今天又有人去律所鬧事,周叔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把我送回來。”

另一邊。

“師傅。”周平好奇問道:

“您怎麼想起來收徒了?”

“我這把年紀,有人願意跟我習武已經很難得了,而且方正天賦不錯,人也過得去。”郭自然道:

“收個徒弟怎麼了,難道還要請示一下你的意見不成?”

“不是,不是。”周平乾笑:

“就是方正大伯可能有些問題,我擔心他也……”

“用不著擔心。”郭自然道:

“你師弟不是那種人。”

“是。”

周平無奈應是。

等吃完飯回到七里鋪,天色已晚,方瓷竟來了客人,只不過並不受歡迎。

“大偉?”

看著蹲在自己門前的幾道人影,方正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