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誰才是黃雀(求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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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年前木友誠升職的事,木家三兄弟對待牧山河的態度,自然比之前熱情了幾分。做為守護一鎮安寧的公安,木友旺這位副所長,似乎每天都很忙碌。
對所裡的其它公安而言,他們也都知曉副所長認的這位幹侄。只要牧山河過來,他們也會給予相應的熱情。但這次牧山河來,木友旺依然沒在所裡。
經過詢問得知,木友旺外出調查案子,估計要等到中午才會回來,牧山河也笑著道:“謝謝,那我等中午吃飯的時候再過來,順便蹭一頓飯吃。”
“行啊!反正這個點,也快點吃午飯的時候,要不你就在所裡等?”
“難得來趟鎮上,我還是去買點東西,等下再過來吧!”
陪著值班的公安聊了幾句,牧山河揹著揹簍離開。從先前閒聊過程中,他已經知道林場園參被盜的案子,現在依然未能告破,所裡面臨的壓力也很大。
別看只是鎮級公安所,可這個所要管轄的區域卻很大。打架鬥毆、黃賭毒等犯罪案件,都需要所裡負責偵辦。做為副所長的木友旺工作忙,不是很正常嗎?
等買了一些大米跟生活用品,牧山河再次來到所裡。看到過來的牧山河,剛查案回來的木友旺也笑著道:“吃了沒?沒吃的話,等下跟我在所裡對付兩口?”
“二旺叔,剛才在街上已經吃過了。你們所裡的飯,我覺得還是別吃為好!”
“為啥?”
“好好的,我幹嘛來公安所吃飯啊?”
此話一出,木友旺愣了愣隨即笑著道:“你小子,說什麼渾話呢!這回來,有啥事?”
結果令木友旺意外的是,牧山河卻笑了笑道:“二旺叔,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
“成!那就去院子裡說吧!”
知道有些事不便外人知,木友旺直接把牧山河帶到存放車輛的院子,點燃一根香菸後,牧山河才詢問道:“二旺叔,林場園參被盜的案子,是你在負責查嗎?”
“你小子打聽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你有什麼線索?”
抽著煙的木友旺愣了一下,也笑著回了一句。結果他卻看到牧山河表情認真點頭道:“二旺叔,我可能還真有線索。只不過,我沒有證據!”
“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有人盯上我家園子了?我今天來鎮上,就是尾隨他們而來。因為怕發現,我也沒敢靠太近。可那些人住的地方,還有其中幾個面孔,我都有印象。”
“誰?”
“其中一個,街面上都稱他叫大毛哥,還有一個則是我以前在學校的死對頭。他家就在新林屯,三年前就聽人說,他輟學跟人在街面上混,外號叫啥我就不清楚。”
“伱怎麼懷疑他們盯上你的參園?”
“很正常啊!我才多大,望雲嶺那裡多偏。只要找準機會,他們夜裡把我堵在家裡,我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只要不露臉,到進我想報案,怕是都說不出兇手是誰吧?”
將自己的分析說出後,木友旺沉思片刻道:“行,這事等下我去了解一下!”
可牧山河搖頭道:“二旺叔,你打算怎麼了解?直接把人叫過來詢問嗎?捉賊拿髒,沒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以那些混子的尿性,你覺得他們能招?”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二旺叔,我覺得他們敢盜取林場的園參,肯定還有幫手。如果避開看守園參的人,起出來的園參如何加工,再然後就是如何出售,每個環節都有曝露的風險。
現在案子過了這麼久,你們依然毫無頭緒,你們不覺得其中有古怪嗎?雖然我不敢確定,之前案子是不是他們做的。但我敢確定,他們最近肯定對我園子動手。”
說完這番話,牧山河又在木友旺耳邊嘀咕了一番,木友旺想了想道:“成,那就按你說的辦。只不過,你自己切記小心,必要時直接躲在屋裡別出來。”
“嗯!但你一定讓人盯緊了,可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放心,只要他們敢動手,那他們就絕對跑不掉。”
在牧山河跟木友旺商量對策時,盯稍回來的兩個混子,也跟他們所謂的老大,彙報踩點的情況。聽完後,外號大毛的中年人,也覺得有些棘手。
可很快之前出主意的小弟立刻道:“大毛哥,我覺得還是晚上動手比較好。咱們人多,只要到時悄悄摸過去,把他直接堵在屋裡,他還敢出來不成?
等咱們幹完活,黑燈瞎火往山裡一鑽,他知道是誰做的這事?等他跑來鎮裡報案,估計黃花菜都涼了。等風聲一過,咱們把參一賣,不就可以坐地分錢了?”
“先前二子不是說,那小子養狗了嗎?”
“那也沒關係!這些年,咱們藥死的狗,還少嗎?只要蒙著臉,到時狗敢叫就殺狗。人敢跳,那就打他一頓。反正蒙著臉不吭聲,他知道我們是誰?”
聽著小弟給出的主意,大毛哥想了想道:“成,那就按大狗說的辦,多準備一些蒙面巾。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們就進山,夜裡再動手!”
“好,我們聽大哥的!”
如若牧山河能看到這一幕,勢必就能認出盅惑動手的人,正是之前在學校的死對頭林大旺。說起兩人結仇的緣故,牧山河有時也覺得很冤。
原因便是,對方有個心比天高的娘,始終覺得嫁給林大旺的爹,是她這輩子最倒黴的事。而早年的話,她原本有機會搭上知青,可最後卻被爹孃給阻攔。
或許是他娘在耳邊嘮叨的次數多了,以至林大旺很痛恨知青。不敢跟大人炸刺的情況下,他就盯上知青的孩子。被知青接走的,他肯定不敢招惹。
而牧山河這種知青遺孤,瞬間成了他最好欺負跟嘲諷的物件。打架次數一多,兩人自然而然就成了死對頭。但牧山河有個好外公,林大旺卻爹不疼娘不愛。
最後直接輟學,跟街面上的人混在一起。原本之前,他還想找在學校的牧山河麻煩,可牧興野在林區威望很高,他跟的這位大毛哥,也不敢招惹這樣的老把頭。
現在牧興野過世,人走茶涼的情況下,即便信奉所謂道義的大毛哥,面對金錢的誘惑下,也準備找牧山河這個軟柿子下手。人性之惡,此刻顯露無疑!
可這些人絲毫不知,他們的謀算早就被牧山河知曉。越早動手,意味著他們距離唱‘鐵窗淚’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但此刻,他們都沉浸在坐地分錢的幻想中。
等到第二天下午,陸續在鎮外匯合的一行人,開始朝著望雲嶺方向而去。不知道早被人盯上的他們,身後很快又多出一群人尾隨,而他們卻渾然不知。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他們感覺能隨意拿捏牧山河時,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什麼存在。等待他們的,自然就是為錯誤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