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Д゚ノ)ノ

李滄腦袋上冒出個巨大的問號。

球的麻袋!

我好像並沒有命令和允許它做出任何動作啊...

轟~

那感覺,飄逸極了,就像是兩扇肋骨出現在脊椎骨後方變成了小翅膀忽扇忽然的。

橫飛十米!

李滄剛剛重新感受到大地的堅實溫暖,下一秒,兩隻比他頭都要大的爪子扒住他的肩膀,一顆巨大號的腦袋將他完全籠罩。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粉紅色舌頭上面成排的粉紅色尖刺,大概得有一兩厘米辣麼長。

“brbrbrbr~吸溜~”

邱小姐眼睛舒服的眯著,上去就是一通騎臉輸出的相濡以沫。

然而驀然發現口感不對,瞪大眼睛,眼中流露出特別人性化的委屈和不解,

“哼唧?”

李滄保持著以大魔杖擎住狗頭的姿勢,臉色鐵青。

這他媽誰敢讓你舔啊,一舌頭下去半張臉不直接沒了?

滄の咆哮:“滾!!”

邱小姐驚恐萬狀,渾身的毛和肩膀上的“髒辮”都豎起炸開了,嗖的一下蹦起老高。

大腦袋四下看看,發現無處可躲,乾脆往地上一窩,兩隻大爪子抱住頭蜷成一團。

“你這人...”

厲蕾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喔乖,不怕不怕,嘶,這手感,愛了愛了,老孃愛了...”

總之就是趁機一通大擼特擼。

“你現在好像個痴女一樣,”

李滄直翻白眼,揉著疼痛不已的肩膀,

“這東西是怎麼回事?它不對勁!”

厲蕾絲一無所覺,開心到飛起。

“...”

經過簡單的測試,李滄得出一個非常微妙的結論:

邱小姐在智商上和大屍兄不相上下,但似乎由於偏向獸形態的原因,它對命令的執行、理解能力以及自制力異常的低,完全做不到像大屍兄那樣一板一眼。

舉個栗子:就好比未經訓練的狗子和經過訓練的貓子。

情緒化、活潑好動、不可控,這些東西在它身上是一樣不落。

李滄的頭就開始疼。

祈願硬幣這個鳥毛黑商,你管這叫“可供支配的命運僕從”?

“哎呀,人家才剛出生嘛,還可以訓練的嘛,”

厲蕾絲捏著邱小姐超大號的溼潤鼻頭揉啊揉,

“嗚嚕嚕嚕,對不對,對不對,大可愛,就是你大可愛,哇露肚皮了,它好乖!”

老王:...

李滄:...

太筱漪:俺也想摸...

老王看著和厲蕾絲滾成一團的邱小姐,

“我們該不該提醒她這玩意是一個男人生出來的呢?”

李滄伸手做出請的姿勢,

“請務必這樣做!勇士一路好走~”

老王半晌無言。

“等等,”李滄忽然一拍腦袋,“那隻熊呢?跑哪去了?”

老王斜睨他,

“你再晚點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早死了,狗腿子眼裡只有我方和敵人,分不清什麼是熊什麼是人,一衝出來就把那隻倒黴熊撕碎了。”

“你別告訴我鹿也...”

“那倒沒有,我衝過去保護水源和物資的時候剛好看到,順便讓狗腿子把鹿趕去羊圈裡。”

老王琢磨了一下用詞,說,

“我懷疑這些浮空山,總之不管是那種詭異的種子還是黑油啊什麼的,反正就是能侵染各種生物讓它們漸漸異化,那些鳥飛走之前,我有在它們身上看到異化的症狀,但熊和鹿還有那頭奶牛都沒問題。”

李滄倒也沒意外,

“和我想的差不多,不然它們不會無緣無故都跑到我們的島上來,想來是趨吉避凶的生物本能在驅使吧,牛還有救嗎?”

“夠嗆,將近一噸重的大傢伙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摔的賊慘,”老王說,“話說那人類看來還真挺脆弱的,才一個月就已經異化成那個樣子,動物反倒沒什麼事。”

李滄忽然惱怒道,

“這次應該是我的問題,射下來的那部分浮空山...貪比就該死...”

厲蕾絲胳膊夾著邱小姐的大腦袋玩的正歡,聞言抬頭道,

“我倒覺得未必,那些拾荒者的浮空島一個都沒逃過去,總不能全都和你一樣的情況吧?”

“就是,”老王正色道,“與其琢磨這個,不如好好想想咱們該怎麼從這鬼地方出去,像尼瑪會吃人一樣,老子真是受夠了。”

李滄點頭,

“既然已經知道黑藤種子的原理,它們就不再是問題,只是苦了大屍兄嘍~”

“這話能從你嘴裡說出來,嘖,”老王鄙夷道,“生產隊的驢都...不對,舊社會的地主老財都不敢這麼使喚包身工的!”

不能老拿生產隊的驢說事,你知道生產隊豬馬牛羊驢狗貓有多寶貴麼?

那個年代必要的時候人可以餓幾頓,但是你要餓到能幹活的好牲口,妥,等著被當成階級敵人對待吧!

夜幕再次降臨。

似乎又到了黑藤的活躍期,這些不知道藏匿在環線底層多深處的素未謀面之徒開始井噴種子。

浮空島發電機組全功率執行,狗腿子蹬三輪蹬的飛起,燈火一片通明。

大屍兄活躍在島基周圍,藉著上方的光幹活,時不時扔上來一批裹著黏糊糊黑油的種子。

由於李滄的強制要求,大屍兄不得不帶上邱小姐。

李某還美其名曰參觀學習理解能力教育從娃娃抓起...

反正邱小姐的爪子長到根本不能完全藏到肉墊裡,懸崖峭壁如履平地,攀爬能力比大屍兄還要強上一部分,跟上也不算難事。

吊腳樓。

李滄聚精會神的盯著篝火,不時用火鉗搗出一蓬火星兒,

“有多少?”

厲蕾絲回答道,

“少的2.6個硬幣,多的2.8個,到現在已經獻祭出一百二三十個硬幣,這個價值應該算是高的了吧?”

李滄和老王面露喜色,

“高,何止是高,這是值得喝兩杯慶祝一下的高啊。”

“那就好,”厲蕾絲說,“這次我們損失不小,總算能找補找補。”

篝火上用三根鐵鏈吊著一口黑漆漆的球形鍋,造型和早年所謂的“球釜電飯煲”很像,裡面燉煮著滿滿的熊肉和骨頭。

湯鍋裡還杵著兩小截兒剝了皮的樟子松樹枝,鍋口蓋著一層杉樹針——

老王的鬼主意,說是這間吊腳樓民宿老闆娘的獨家去腥增香秘方。

秘方不秘方李滄不管。

但這鍋肉要是有啥異味,他準備把老王的爪子剁下來和熊掌一起硝上,幾年後再拿出來做頓海陸大餐請這貨大吃一斤。

厲蕾絲在倒置大樓裡吃各種野味早已吃膩,沒到看見就想吐的程度也差不多少。

“掛起來風乾不好麼,熊肉腥臊味和野味太沖了,”她說,“你們男人的點就很奇怪,明知道不好吃的東西還興奮的要死。”

“嘿,嘿嘿...”

老王看著一鍋熊肉笑得眉不見眼,順便口嗨,

“枉我們還拿你當鐵哥們,現在你卻說‘你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