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化逆子...

呃,我們姑且不大禮貌的將之稱為癌化逆子。

癌化逆子以驚悚之態行驚喜之事,前一秒還不可撼動的蟲潮此刻面對魔山老爺和三狗子衝擊肉眼可見的驟然表現出明顯頹勢,相比較來說,此前立大業建大功的龍蝨跳幫術反倒顯得平平無奇了。

這些傢伙身上的癌化組織甚至對蟲族都具備相當的傳染性,混亂無序的腫瘤樣組織伴隨著邪能之火在蟲潮之間愈演愈烈、野火燎原。

血條膨化術加持後,平日裡老實巴交李滄指東不敢往西說追狗不敢攆雞的魔山和三狗子們出奇的活潑,或者說有些過於活潑了,它們基本是一副狂躁症的姿態,除了標準化模組化的攻擊動作和行為,中間的空檔往往夾雜著許多不可控的肢體動作與嚎叫,某種程度上與小鬍子的演講有一定神似之處。

猼訑姿態的魔山因技能原因有極其旺盛的進食慾倒還勉強可以理解,但從不吃東西的三狗子這會兒居然也開始胡吃海塞了...

然而不管是乾飯還是幹仗,通通都堵不住它們那張嘴,整個攻擊叢集已經瘋無可瘋。

包括大雷子陰影權柄夜冕權能以及李滄、逆子們技能在內的一系列主被動buff技能之下,蟲族本就遭到了極大削弱,而作為主戰序列的魔山和三狗子又是如此極限揠苗助長,短暫的適應期後,魔山和三狗子就像一柄切開黃油的熱刀子一樣刺入蟲潮深處,所過之處甚至連一具像樣的蟲族殘骸都見不到,完全就是一灘灘變異了的癌化組織,滿地泥漿、鮮血、體液與黏湖的內臟碎片中甚至開始滋生出詭異的、蠕動的血筋肉筋一樣的管絡。

其畫風之扭曲,狀態之慘烈,壓根兒就不是一個三觀相對正常的普通人能夠接受的尺度。

總之,整個戰場到處一片勃勃生機萬物竟發的姿態。

蟲族的生命能量本就可以透過封印轉嫁並直接改寫行屍的相性,那麼滄老師橫徵暴斂來的三相之力侵染命運僕從自然也具備一定合理性。

當然,只是可能而已。

李滄有充分理由懷疑外界的癌化空島趁自己不在的空窗期又在搞事情,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類似的狀況,逆子們暫且不提,至少想改寫小幣崽子明確表示鎖死上限的血脈次子可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所謂的異態血脈侵染或許在與緹麗埃斯特爾的親密互動時就已經隱晦的表現出了一些苗頭,只是李滄當時並未上心,無論跗骨之蛆般的毒母還是貌似正在與鎮墓獸與空島融合的藥鬼織屍殘餘組織都沒有他們所認為的那樣安全無害。

拋開事實不談,這種莫名其妙的驚喜就非常可愛,總能引起李滄探究的興致,真要說起來其實倒也不失為一種他與小幣崽子之間的默契和小情趣。

“資本家和資本國家果然是世界之癌,是比畜生更有力的形容詞...”畫風如此慘烈的場面哪怕是大雷子都看得直皺眉頭,滴咕完又開始吐槽:“李滄,為什麼你總能得一些奇奇怪怪的病呢,這又是個什麼玩意?”

李滄深情撫摸大魔杖,鄭重道:“我願稱之為併發症。”

“你...”厲蕾絲劍眉倒豎道:“你聽老孃的語氣!你看老孃有興趣聽你講冷笑話嗎?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藥鬼織屍的鍋。”李滄指了指面板上異態血脈侵染的字樣:“嗯,我猜的。”

“你確定沒問題?”

“我是不確定到底有什麼問題...”

厲蕾絲非常順滑的章口就來:“你要是掛了老孃以後就見天兒跟別的老頭跳廣場舞帶別的老頭去——”

“行了行了知道了,帶別的老頭給我上墳是吧?”

“嗯!”厲蕾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到時候我就跟他們說這是我同母異父的義父,他們表情指定老精彩了!”

威脅有效,純愛戰士應聲倒地。

像李滄這麼精緻利己主義的大爹主義者,怎麼可能允許別人拱自己家養的白菜,連這個念頭都不能有!

“mad,合著這timi一天天的腦子還活不起死不起的了呢...”李滄竟無語凝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遺囑得寫給咱媽,大雷子,我死那天咱倆一起進老饒家祖墳之日!”

“文明社會可不興活殉啊!你等等,為啥是饒其芳那邊?不是李也不是厲?”

“我timi孤兒的好吧!這個李還不知道哪兒來的呢!再說,上老厲家那不真成上門女婿了!”

厲蕾絲仔細一品,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反駁理由,可見這個弔毛是真的非常擅長自我閉環。

轟!

又是三連發的尹索來耶之焚。

紅白相間的異態尹索來耶之焚觸發頻率沒有太多變化,但攻擊效果真的是驚悚的離譜,血條置換術中夾雜的毒母毒素與幾乎可以確定是源自於藥鬼和織屍的異態血脈侵染——那種詭異的神性生物的血脈侵染,蟲族無法承受。

李滄的換血術或許有上限,一發尹索來耶之焚並不足以擊殺撕裂者掘疫者這種體型巨大血條長的巨獸,隨之而來的異態血脈侵染才是真正的致命因素,哪怕只是輕微的剮蹭。

“這感覺,對的很!”繃帶人李滄發出愜意的感慨,“太美了,帶魔法師就該這樣優雅!”

厲蕾絲看著一頭頭線條犀利甲胃以及整體造型造型充滿暴力美感的蟲族在小血爆之下被整張整張的剝離了血肉化成一具骷髏,再瘋狂滋生成臃腫無狀的巨型癌化結構,啞口無言愣是連吐槽的慾望都被抹殺了。

呵,您的審美還真是私人真是偏頗呢!

他喵的有些電影電視裡的瘟疫騎士表現手法都特麼沒你丫的這麼誇張這麼離譜啊喂!

身披版本更新後癌化重甲的狗鯤一改往日畫風,基本是在貼地飛行貼身肉搏,驚人的體型導致每一次吐息和撕咬,每一次簡單的尾巴橫掃乃至扇動翅膀都會變成致命的重擊,猶如打草割麥一樣在蟲潮見犁出一壟可怖的壕溝,壕溝中充斥著屍體與鮮血,表面燃燒著熊熊邪能之火,肆意蔓延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