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喊都是沒用的,機會已經給過了,擅長制定行業標準的滄老師可沒興趣給別人打工,快刀斬亂麻在禮節性這一塊雖然略有瑕疵,但不影響實際應用。

魔山和魔山重騎躍遷前有充足的跑道衝鋒提速,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是它們最擅長的圍而殲之,內圍重騎犁地式往復衝鋒,外圍魔山落盾圈禁。

正常情況下都很難有同等體型的生物能拒絕魔山重騎的禮貌問候銃實交流,更何況只是區區三十來個從屬者。

命運僕從中戰鬥力釋放的最淋漓盡致的要屬刀妹,幾乎看不到具體形體,只有一團凌厲的刀光劍影穿梭在“戰場”各處,動輒肢體分離血如雨下。

而給所有人最大壓力的卻是骨妹,憎惡形態的骨妹呆萌的咬著手指頭,第三條手臂搖動著鎖鏈和鐮鉤,目光在戰場中來回掃視,像個釣魚遊戲水池前連續甩鉤的小女孩一樣純真無邪。

無一空鉤,釣回兩個軌道從屬者一隻金屬巨獸般的命運僕從。

要知道,骨妹身高十餘米,鎖鏈和鐮鉤都是按照她的身形打造的,用來“釣”同樣身形的玩意尚可接受,用來釣人的話...

emmm,見過巨輪船錨砸人嗎?

幾百個人大眼瞪小眼,震驚而恐懼的視線在李滄等人和被圍毆的曾經同伴之間來回遊移。

“我個人不大喜歡有人跟在我後面撿便宜,這種人比敵人本身更容易能讓我產生生理不適。”李滄對圈子裡那些傢伙的慘嚎怒罵哭泣求饒視若無睹聽而不聞,朝剩下的一群人人釋放一個充滿安慰性質的樸實微笑:“除指向性的增益減益buff之外,我可以給各位提供這種命運僕從和充當活體肉盾的血脈次子,以方便大家發揮,一定程度上免去後顧之憂,也願意和各位分享後續收益,但他們,不配。”

這個無懈可擊的笑容讓百分之九十的人情不自禁夾緊褲襠。

“那麼,既然現在意見已經統一,我建議你們按之前的隊伍分組,互相之間比較瞭解,配合也有一定的默契,我會派些命運僕從輔助你們,大家分頭行動,一個碎片一個碎片的清理過去,先以你們沒有清理過的那些為主,嗯,有意見大家可以趁現在提出來。”

這他媽誰還敢有意見?

“媽的,早就看那一群傻鳥不順眼了,死的好,要不是你們攔著,老子一早就跟他們動手了!”

“真特麼解氣!”

“要是早能統一意見,咱未必要在這鬼地方熬到現在!”

“唉,可穢痂屍也不是好惹的啊。”

“人家戰鬥力爆表一個人就是千軍萬馬,願意帶著咱,可能也就因為是個強迫症,呵,你們還有啥不爽的?得了便宜又賣乖!”

“法克,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到三分鐘,最後一個持有反對意見的生物活體已經進了邱小姐的肚子,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求情抑或痛斥滄老師的殘暴行徑。

有了主心骨的幾百個人很快的、很愉快的拿出了一個分組方案,掏出各種食物儲備一邊穩定心態一邊補充體力回覆狀態一邊商量著簡單的戰術。

哦,他們甚至還有簡單的地圖來著。

“滄老師,您看,這個是這處空間的簡圖,是剝離者在這些時間裡逐個標記出來的,藍色的是我們去過但沒有打下來的,綠色代表安全,紅色的則是沒有探索或者完全失敗的。”

“大概有兩千座紅色碎片,有些是數量驚人的穢痂屍,有些則是更不好惹的異獸,不知您具體能夠提供多少像這樣的命運僕從來協助我們呢?”

“這是一場攻堅戰啊,不要光顧著清剿行屍,如果遇到特別的東西及時通知周圍的隊伍,說不定會有從這裡出去的線索。”

“對,互相監督,生死關頭,誰要是再作死,可別怪大家翻臉無情!”

八支隊伍,還能拆分成近50支各有默契的小隊,在不到一個小時時間裡的進度就已經讓老王深刻認識到自己先前的草率。

“媽媽的...”老王紅著臉道:“這他媽有帶路黨就是不一樣啊,光憑咱自己,得多拿出來多少血脈次子才能推這麼快?”

穢痂屍最令人作嘔的地方不外乎是血脈汙染,現在大家的空島都不在這裡,又有李滄提供的強力活體肉盾頂缸,那還怕個屁啊,殺就完了!

至於穢痂屍的第二形態就更不需要擔心,1號狗腿子拆解這些瑣碎碎片的速度那叫一個驚天動地,隨便把穢痂屍在變卵之前引到固定的地方,再把碎片邊緣整個拆掉,開大腳踢到/拖到中心區域外圍自生自滅我吃我自己——再強大的行屍也不能靠意念活著,它們總得汲取營養以變換形態的啊!

一個小時,足足170座碎片被啃掉,進度驚人。

被拖曳到外圍堆積起來的碎片漸漸形成一片滿身“膿包”的古怪之地,被榨乾了營養的慘白土石紛紛揚揚流淌下來,在周圍的空域形成一條長長的緩緩飄蕩的絲帶,上面的穢痂屍卵開始拼命爭奪具備營養的實體,乃至侵吞彼此。

這要是普通行屍以如此高的密度反覆養蠱,哪怕催生出一系列超高階異化都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但穢痂屍不同,穢痂屍面板中有個相當顯眼的提示:階段固化。

它們的血脈已經被扭曲,潛力已經被徹底榨乾,根本不能透過正常的異化邏輯堆砌晉階,穢痂屍卵還會把所處的碎片越嘬越小,即使足夠幸運從卵中孵化,依然只會變成飄蕩在無重力環境中的一堆太空垃圾。

滄老師捏著一隻超辣的臘野雞腿在嘴裡啃著,這玩意是包紮完畢後塞進狗腿子肚子透過同源連結夾帶過來的,非餓貨狀態下的老王都不大能下得去嘴,滄老師本滄則毫無負擔。

“那邊。”

刀妹喔了一聲,猶如凌厲的閃電滑過數十米的距離,落點處十幾只穢痂屍當場卵化,連帶半間殘破的由玻璃幕牆和合金組成的房間都徹底坍塌掉。

李滄對刀妹的表現甚是滿意,臉上都快笑出褶子了,搓出一整排的【焚】,為各處情況相對比較緊張的命運僕從和血脈次子洗地。

“握草,你這坑貨!”老王從那間塌掉的房間裡灰頭土臉的爬出來:“滄老師,不對啊,話說他們這些搞研究的都不需要研究資料的嗎,這都第幾間了,連張紙都沒給咱剩下哇,這鬼地方那麼多他想國成員的屍體,明顯就是被突發狀況搞成這樣的,咋還能撤這麼幹淨?他孃的簡直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