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大屍兄又跑了一趟基地,同源通道直接開到溫泉山,自家親媽當然不能跟外人同等待遇。

送完所有人,厲蕾絲擠眉弄眼的找上李滄:“我看著她出去的喲!”

“...”

李滄心道果然我timi就知道那小茶包的表現不正常或者說過於離譜了果然不是我喝高了酒還沒醒神志不清果然是有人默許乃至慫恿的啊!

“刺不刺激?”

“你這麼變態的呢?”

“都特麼跟你個狗東西學的,個大畜牲,呸!”

明明是她先挑起來的話頭,一通刨墳掘墓祖宗牌位的暴起傷人,最後卻甩出一個你自己領會的眼神,沾沾自喜很得意似的哼著小曲兒走了,李滄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她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奇怪東西,怎麼總感覺這娘們不光話裡有話眼神裡也藏著巨大的資訊量呢?

球的麻袋,該不會是她另一條線的老毛病模因傳染了吧?

李滄表情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按說大雷子也算是類二合一的版本,還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性,而且如果依著這個思路順下去,那厲蕾絲最近的一系列謎之操作曖昧態度貌似還真能解釋的通?

要知道3.0世界裡大雷子那可是個純純的cu(a?)y,解鎖老多奇奇怪怪的技能了,火樹銀花的人生和技能列表裡全是花裡胡哨的狠活兒!不過這也太想當然了,大雷子又不是我,沒有殄文碑這個契機她是靠什——

艹!

夢行!

早就該想到的!

李滄都被自己的後知後覺的憨批行徑給氣笑了,所以說這娘們從一開始就全知道,只剩下我他喵的擱那和空氣鬥智鬥勇?

雖然但是,咳,總之不知道為啥李滄就不合時宜的突然想起一個段子,問:我女朋友的老公該叫我什麼?

答:道友!

然後這玩意還有進階應用,比如:那我女朋友的媽媽該叫我什麼我該叫她什麼?

答:你們各論各的,你叫她寶貝,她叫你爸爸。

hetui~

想什麼呢,夢裡啥都有!

當然是叫你趕緊跑你個小逼崽子你可別給我到了!

李滄把一系列荒唐的念頭掃出腦子,對著空島外的茫茫海洋發起了呆,魂飛天外。

正如老王所說的那樣,這次非但沒付出什麼反而獲得了巨大的利益,按小幣崽子的行事風格和他的運氣槽,就很難讓人不產生空前巨大的危機感。

再再用老王的話來說:“老子這幾天連魚都不敢釣了,生怕扽上來一隻毀天滅地的七八階段巨獸!”

正當李滄這麼尋思的時候,老王本體不合時宜的出現了。

“怎麼著,您終於能感受到老子所感受到的痛苦了?”

“烏鴉嘴,別開腔。”

“反正我琢磨著不出這片海指定是屁事沒——”

砰!一根槓鈴砸碎了老王的flag,厲蕾絲在那邊斷喝道:“你很閒嗎?練功去!”

厲蕾絲一直是幾個人裡面心(沒)態(心)最(沒)好(肺)的那個,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反正她該吃吃該喝喝該練功減肥練功減肥,只要我妹有心煩惱就找不上我。

於是老王和李滄一道去玩兒蛋,呸,推球。

揮汗如雨,發洩著過剩的精力。

老王這貨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馬馬虎虎,真要論精力,滄老師那可是主點生命力的,經常性十天半個月都撈不著睡一覺也算是血條似海深的一種表現形式吧。

所以李滄除了鍛鍊之外,總是喜歡給自己找一些個極需專注極耗神的精緻活計,比如和大雷子和小幣崽子日常對線等等...

這些勉強能讓他感覺到一絲絲精神疲憊,進而睡個好覺。

老王尤自喋喋不休著:“你說這玩意是不是這麼回事兒啊,咱幫鯨姐晉了一階,得到天地垂青了啥的,真就是一丁點事兒都沒有整得老子心裡也怪虛的,要擱平時,這會兒老子一早就跟基地瀟灑快活了!”

“我說你就不能消停會兒嗎,真就見不出事卯著勁插旗唄?”

“主要吧,要我說咱這麼畏畏縮縮的也沒弔用啊,天要下雨孃要嫁人,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而且這玩意也不是沒有先例的,矛隼大人那幾次不是也沒出事嗎,所以你懂的!嗯,矛隼大人的地位那當然是穩固且不可動搖的,我意思吧,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你不覺得似曾相識嗎?”

投機取巧!

但這貨也總是真的能找出一些個讓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玄學這種東西之所以是玄學,不就是因為科學解釋不了嗎,他們一路走來經歷過的各種邏輯缺失和玄學事件難道還少?

接下來的幾天,島上的四個人始終慎而重之的繃緊著一根神經,就連老王和厲蕾絲都沒嚷嚷著要回基地放肆桀驁風流快活,讓不情不願的饒其芳忙三火四的返回基地規避風險是一回事,他們自己卻無法逃避,懷著這樣一種心情躺平擺爛大概也可以算是對心性的一種考驗?

然後就是,伴行了好一段日子的巨鯨群終於要離開了。

四個人都覺得很捨不得,小小姐眼圈整個都紅了,這些大塊頭實在太有靈性也太通人性,感情真摯天真純潔,與其說是一種異化血脈生物,不如說是跨越物種的忘年交,和朋友也沒什麼區別。

族長姐姐漂浮在空中,與鯨群一同側著身體目送空島遠去。

有大鯤鯤這個不太稱職的小師傅在,她已經很好的適應了浮空力場,體重在短短一兩週的時間內暴漲到數百萬噸,並且還在持續穩定增長,可惜李滄終究還是沒有等到她那個正在演化中的技能面世。

鯨群噴起整齊劃一的水柱,鯨歌悠遠空靈,充滿卷念和不捨,直到空島上揮手吶喊的幾個人在視線中變成芝麻粒大小,它們才陸續掉頭返回。

“咱是不是要出靜海範圍了?”老王咂咂嘴:“你還別說,真挺捨不得的。”

厲蕾絲放下望遠鏡:“目測的話,暫時看不到邊際線,人家陪著保護著咱們這麼久,滄老師那個小氣鬼,居然連個像樣的分手費都不捨得給!”

“我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知道這些天我餵了它們多少東西?”

“不想知道!”

這個位置大概已經是靜海的邊緣區域,至少不是中心,肉眼可見的受到靜海大潮的影響較少,雖然沒什麼異化血脈生物,但海里的魚群明顯變得密集了。

老王說:“拖幾網?順便給你那島上的新住戶整點口糧!”

“裝不下,滿了。”

還海底的時候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已經讓Ω海的生物承載量嚴重超標,而且,李滄對老王這種釣不上魚就要上絕戶網硬拖的傢伙極度嫌棄,有本事你抽水啊?

“咋就滿了呢?”

老王咕噥著,自顧自的整理著拖網。

幾套拖網一起下水,對魚的渴求使他搖身一變釣魚老無縫切換打漁人。

偌大一片靜海只養活一個阿爾貝一個靜海國,要不是見天大潮小潮魚早都多的要往島上蹦了,拖網下水,肉眼可見的鼓了兜兒,天知道到底拖了多少魚,然而還沒等喜上眉梢的老王讚歎幾句自己刁鑽的下網角度,碧海青天眨眼變成了拖曳變形的線條,猶如一條彩虹之路。

“我的網...嘔...”

那和漁網一起碎掉的玩意,大概是老王的心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