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不關心在他空島上的所見所聞給那群人留下了多麼多麼難以磨滅的震撼回去又要寫多少多少報告傳遞多少多少訊息,只感覺外人離開後空島的氣氛一下子正常了太多。

不過老王此時卻已經被顧孟兮和小班長纏得兩眼無神快散黃兒了,滿臉哀怨頻頻眼神暗示李滄。

李滄能有啥辦法,索梔繪正被大雷子帶著參觀他還有她的臥室呢,滄老師這輩子就沒這麼咬牙切齒過...

三小隻不是第一次上空島,對環境很熟悉,呼呼哈哈只顧追著花花還有小八玩,盡情釋放著孩童天性,可憐一代拆王未曾崛起就已經隕落,差點被活活擼禿。

白花子身邊圍著老王的幾位紅顏知己,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畫板上呈現出鯨與海的雛形。

白花子的能力很有意思,不止能夠透過畫布具現出各種神奇的生物、道具,反過來也可以透過作畫提升技能本身,這是一種既讓人羨慕又讓人絕望的天賦型技能,甚至都不太需要用資源去堆,就像饒其芳的閉關頓悟一夕得道,正常人看一看酸一酸也就夠了,其它的都不配想。

漸漸的,白花子周圍開始湧動潮汐一樣的能量波動,幾縷溫柔鮮鹹的海風始終縈繞著畫板不肯散去,她面前的靜海海面,聚集起成群的魚蝦海鷗。

這不得算異象?

眾人讚歎不已,各有各的羨豔。

“這孩子,有天賦啊...”饒其芳看著白花子不受打擾專注作畫的背影說:“我看不懂她的畫,但我能看懂她畫裡的意境,這種東西就和練武的根骨一樣,是求都求不來的,生下來的時候沒有,那就不會再有了。”

“我出生的時候也沒攥著幾張銀行卡讀著密碼出來啊?”

“你懂個屁!你的天賦明明是臉皮厚!當時接生大夫打的都是臉吧!”

“那你呢?大夫對著你直接來了套軍體拳?男大夫女大夫?”

饒其芳覺得再這麼鬥嘴自己在這一群小輩面前有人設崩塌威嚴掃地的風險,翻著白眼對金玉婧做出老孃懶得搭理你個幼稚鬼的表情,扭頭看向李滄:“你們島上平時也這麼安靜?”

“剛經歷過一場涉及上千萬人口的滅國級戰爭和整個靜海的異化血脈生物暴動,老王他們覺得這時候反而安全點,不然也不敢讓你們過來。”李滄說:“軌道線上能碰到什麼全憑運氣,不一定時刻都要冒生命危險,偶爾躍遷一次,碰到全是普醜行屍的場景也不是沒有,碰到聚居區反而會比較麻煩,畢竟人通常很擅長沒事找事。”

吳毅松從吊腳樓裡出來:“很難想象滄老師你居然會這樣形容軌道線!”

“那不然?”

“我以為會更,嗯,就揮斥方遒些?!”

“...”

嬌嬌挎著吳毅松,倆人身後是厲蕾絲和那群李滄覺得完全可以用“瘋瘋癲癲”來形容的小姐妹,索梔繪也在其中。

索梔繪今天穿了件黑紅格子的短裙,白襯衫小白鞋,好像沒怎麼化妝只塗了唇彩,三庭五眼的比例像是老天爺拿卡尺量過的一樣勻稱,再加上薄而翹的唇形和畫龍點睛似的潤澤唇彩,顯得元氣十足。

索梔繪本就是那種極白皮,沒有血色似的,無端會給人一種柔弱甚至虛弱的感覺,但她的身材其實極好,胯骨很高,顯得腿極長,腰肢纖細胸口飽滿,常年練舞使得走姿極有韻律,是一望而知的與眾不同。

這扮相這妝容,連李滄都下意識的多掃了兩眼,塑膠姐妹們臉上笑嘻嘻實則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在心裡罵娘了,此起彼伏。

裝!

她好會啊!

什麼素顏,騙鬼呢,這面妝至少比老孃多花一個小時時間!

別人一水隆重大妝偏你個死丫頭片子擱這玩純欲!

背後有高人?會不會是她那個媽...

話說滄老師這麼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正常人早該掉坑淪陷了吧?

唉,難搞哦...

還是老老實實陪大姐頭玩遊戲打團本吧,就不是一個段位的...

甭管旁人怎麼看,總之嬌嬌是窒息本息。

這身打扮這面妝是她、楊亦楠和索梔繪仨人一道參謀出來的,打了包票萬無一失的,沒有任何問題,但現在她一看索梔繪的表現,嬌嬌恨得心裡的鬼都快要藏不住了,她總算明白這麼漂亮的一朵小白花為什麼越努力越是會和李滄漸行漸遠。

整個場面,索梔繪的表現基本可以形容為:看一眼李滄,挪不開的星星眼,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她再偷瞄,挪不開的星星眼,別人誇白花子才藝加身天賦驚人,她還是挪不開的星星眼...

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你這不純純花痴麼你!

老孃和你娘費勁巴力的給你打扮給你教學,你倒是用啊,用啊!

你得吱聲啊!

你得和他說話啊!

你得和他撒嬌賣萌你得嗲他啊!

再看,索梔繪已經剝好了一個怪里怪氣像柚子似的大號水果,左邊給李滄,李滄擺手,右邊給厲蕾絲,嚯,別說,厲蕾絲還真拿了一瓣,說了幾句話,於是索梔繪就很開心的什麼似的,把自己小嘴塞滿,擱厲蕾絲的蹂躪下繼續“偷瞄”李滄。

嬌嬌當即眼前一黑,一整個無語住了,只感覺這是她人生中的至暗時刻,你說老孃忙裡忙外我這是圖啥呢?

人家正主兒親手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這種豬隊友是真帶不動!

招待之前那群人很麻煩也很累,在老王的建議下,剩下這些人輕鬆點,大塊燉肉大塊烤肉,配上蟲巢裡精心侍弄出來的各種異化或有異化傾向的罕見瓜果蔬菜和海鮮,簡單實惠了的來了頓篝火晚餐,折騰了一天的眾人吃得心滿意足。

這才是實實在在的吃飯,宴會什麼的,那就不是一個能讓人填飽肚子的活計。

晚上,吊腳樓成了女生宿舍。

一大堆瘋娘們秉燭夜談,聊到興起,本著就近原則瘋狂口嗨李滄老王,都是些講出去很容易社死的虎狼之詞。

“哎呀呀,想不到小女子今天有幸在滄老師的床上摸爬滾打一番,這要是說出去,這不得羨慕死我那群塑膠閨蜜?”

“聽你那黏唧唧的動靜,知道的是你睡了滄老師的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睡得是滄老師本人呢!”

“黏唧唧怎麼了,本姑娘天賦異稟水潤多汁不成?唉,我倒是想來著,有蕾蕾這樣的人家哪裡還看得上我喲!”

“確實看不上,哎呀你們快看,子妃的胸掉地上了!”

“那特麼是彩虹糖!”

“不,那是你的形狀,來來來,不信你比劃一下。”

“小紐扣有啥可比劃的,你們快看那邊,同志們,這不是演習,可嫉妒死我了...”

“蕾蕾我拜託您老人家能象徵性穿個嚴實點的睡衣嗎,看到老孃的心隱隱作痛。”

“姐妹們,關門!”

“蛤?”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天天頂著一對胖虎在咱面前晃悠也不知道是饞誰呢,一起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過過手癮的時候到了!”

“對,今天車燈必給她銑平!”

“好軟欸...”

“扒了!”

“索梔繪和嬌嬌躲哪兒去了?拖出來!嚴刑拷打!今天一個都別活!都得死啊都得死!”

“吸熘,我一個女的都忍不住了,這奶白的雪子!”

“這也是我能看的節目嗎?”

“老孃決定了,要什麼男人啊,我正式宣佈,從今天以後老孃就是你們這群失足少女的殺手了,cpdd!”

“來啊,姐妹們,給我按住她們幾個!”

“幹嘛?”

“幹嘛?為民除害!看我口型,啊嗚~”

“喂喂,你玩真的?”

“放開那隻大boom,讓我...讓她也奶我一口!說不定能轉運!”

把一群女人圈養在有限的空間內實在不太是一個跟理智搭邊兒的決定,鬧騰起來能把屋頂都給你掀嘍,而且受害者可不會僅僅只是厲蕾絲本人和那幾個胸襟廣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