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看著被摔在地上踩得變形的絹花,似乎猜到了什麼?

正在掐架的兩人終於被拉開,手腳雖然被架住了,嘴卻不閒著,徐珍珍用力呸了聲:

“我打死你個老賤人,明明是你兒子搶我女兒的玩具在先……”

趙玉梅不甘示弱的回罵:“你哪隻眼睛瞧見了,小三賤貨玩意兒,我兒子什麼沒有,犯得著拿你家的東西!呵!這種女兒長大了遲早成禍害……”

徐珍珍腦子一炸,就要衝過去,被兩名傭人死死扯住。

柚柚跑過去扶起哭地險些背過氣去的時伊。

沈子睿指著委屈垂頭的彭子恩,小聲說,“我剛才看見了,是他趁時伊沒注意把花弄到地上踩壞了。又故意拿著花衝時伊道歉,時伊見花壞了,一下子就哭了,他就一直在道歉。

徐珍珍壞阿姨臉色就不好了,他的媽媽就把他護在身後,說孩子也不是故意的,你朝孩子擺什麼臉色?然後兩人就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就打到了一起,他手上的傷也是自己不小心劃的。”

柚柚瞥了眼垂頭站著的彭子恩,配著他手指上的那一點小口子,不知情的人瞧見了,指不定會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小傢伙再次感慨,明明彭子恩和時伊姐姐的情況那麼相似,都是被家裡人過分保護溺愛,甚至時伊姐姐還有那樣一個媽媽,兩人性格為什麼相差這麼多?

沈子睿搓了搓時伊的後背:“這次我站愛哭鬼!”

時伊哭得更厲害了,柚柚頭疼,掃到屋頂牆角的一物,眼睛一亮,衝著還在那爭吵扯頭髮的兩人大聲道:

“你們別吵了,不是有監控嗎?誰對誰錯,看一下不就是了!”

話落,彭子恩猛然抬起頭,目光死死盯著柚柚,那眼神嚇了沈子睿一跳。

經她一提醒,徐珍珍才想起來,家裡是有監控來著。她咬著牙站起身:

“對,王媽,快去給我調監控,看這老賤人還有什麼話好說!”

彭子恩忽然捂著肚子直喊不舒服,趙玉梅一見,哪還顧得了什麼。披著散亂的頭髮抱著兒子就是一通哄。

“媽媽,我要回家。”

“好,這種髒地方,不待也罷!”

徐珍珍整理著頭髮,冷笑連連:“這是聽調監控,做賊心虛了!

不道歉,今天誰也別想走。”

趙玉梅最後還是走了,回過神來也有些後悔。這次合作,兩邊都有意向,她之所以來找徐珍珍,是想要託徐珍珍在時總耳邊吹吹枕邊風,他們好能多賣點錢,

眼下肯定是黃了,她心裡憋著口氣,又捨不得責怪兒子,瞧見低眉跟在身後的吳昭娣,劈手就甩了幾巴掌:“你是怎麼照顧少爺的!”

吳招娣險些趔趄著摔倒,她把嘴裡的血沫子嚥下去,木然的低下腦袋不吭聲。

梁妮看的直搖頭:“也真是!那是她領養的孩子吧,孩子怎麼能一味的嬌慣,那不是愛,是在害他!”

柚柚眨了眨眼:“什麼領養的?”

一行人往樓上時伊的房間走去,梁妮也是一愣,解釋道:“那位夫人宮頸做過手術,明顯不能生育,那小男孩和她長得又不像,我以為是她收養的孩子!看來不是。”

徐珍珍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心裡一邊咒罵趙玉梅下手太狠,聽到這話好奇問:“這還能看出來?”

梁妮雖不喜她,卻還是耐心解釋道:

“現在人們生病慣常找西醫,只有在遇到一些西醫治不了的比如風溼,以及女人的各種婦科病,才會找中醫。而我這些年看過最多的就是不孕不育。所以對於那個脈相我太熟悉了。”熟悉到看一眼臉色幾乎就能確定,

時伊吸了吸鼻子:“那那個討厭的壞人是哪來的?”

徐珍珍撇了撇嘴:“還能是什麼,試管嬰兒唄!老賤人三十六七才得了這麼個孩子,聽說懷孕十個月一直躺在床上。”

哦,差點忘了,這個世界還有試管嬰兒的存在!

到了時伊的房間,準備開始施針,徐珍珍還在那氣的喋喋不休:“老賤人天天抱著她兒子不放,她老公在外頭不知道養了多少小三兒!”

柚柚八卦兮兮的眨眨眼:“您怎麼知道,上回我聽人說彭董從來不沾花惹草什麼的!”

徐珍珍狠狠呸了口:“這種話也就騙騙那些無知小姑娘,男人沒幾個好東西,

你看著吧!越是從前過窮日子白手起家的男人成功後越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