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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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外,不知何時,已是漫天細碎瓊芳。
按照來時的路,宇文長生邊往回走,邊思考著一個月後的比試所必需的應對之法。
夜色幽深,靜謐無聲。
來到一個轉角時,一陣爭吵之聲引起了宇文長生的注意。
“你放手!要是讓長生少爺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一道少女怒斥之聲響起。
“這是,小環的聲音?”聞言,宇文長生心頭一震。
他迅速識別出這聲音的來源,只是她的聲音平時甜美溫順,但此刻卻充滿了驚恐和無助,宇文長生急忙朝聲音的方向奔去。
“什麼長生少爺,不就是廢柴一個嗎?這可是宇文氏族內人盡皆知的事情,當年這廝敗在我手下的樣子,我現在還歷歷在目。”一名男子聲音響起。
“是宇文山!?”聞言,宇文長生奔跑的腳步停頓了一下。
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入耳,那聲音似有特殊魔力,勾起了宇文長生內心深處一段不愉快的回憶。
隨後,宇文長生的右肩處竟開始不自覺的隱隱作痛。
那是一處舊患。
當年,前任宇文氏族族長與世長辭,出於禮節,宇文長生的父親宇文拓曾帶著宇文長生回到宗族內上香送別。
那是宇文長生第一次來到宇文氏族宗族。
宇文長生對宗族內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好奇。
可是,宗族內眾人對宇文長生父子兩人所投來的目光,讓宇文長生感到了非常的不自在。
宇文長生當時還小,不明白為何自己在此刻會顯得與眾人如此格格不入,也不理解為何其他人都與自己避開而不接觸。
而在宗族內眾人中,一名黃杉少女引起了宇文長生的注意,因為只有她,對著宇文長生投來了和善的目光。
那是小時候的宇文靈兒,那也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就在宇文拓有事暫時離開了一下,把宇文長生獨自一個留在一處時,一道陌生而刺耳的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分家的廢柴嗎?好像是叫宇文長生?”
一名與宇文長生年齡相仿的少年,不懷好意地向著孤身一人的宇文長生走來。
“你說什麼?”聞言,宇文長生臉有怒色。
“怎麼了?現在分家的人難道不但連咒力都不能修煉,而且聽力也出現障礙?”
挑釁之人正是小時候的宇文山。
“你!”
面對宇文山的持續挑釁,年少氣盛的宇文長生當然咽不下這口氣,雖然剛才父親吩咐過不能有任何引起別人注意之舉,但仍然忍不住出手。
可此時的宇文山,年紀雖小,卻憑藉著宗族內各種珍貴資源,早已打通了十二正經中的兩條正經,反觀宇文長生,那是先天便已廢掉所有經絡。
這也是宇文山敢於挑釁的底氣。
所以,結果可想而知,宇文長生不但慘敗於宇文山之手,右肩處還落下了舊患。
當時要不是宇文靈兒及時出手制止宇文山,恐怕宇文長生當場便被宇文山揍暈過去。
事後,宗族長老以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而不了了之處置,而宇文長生從此便與宗族結下不解之怨。
來到聲音傳出的地方,宇文長生目光冰冷,從懷中抽出一道符紙,凌空一揚,手指成印,虛空一指。
“土流石壁!”
頃刻間,緊緊抓住小環雙手的宇文山,兩人之間瞬間被一道土牆分隔開來。
鬆開小環雙手,宇文山看著眼前突如其來的物事,詫異了一下。
“咒技?不對,沒有咒力波動,是真言,是誰!”
眼看從陰影處緩緩走出的身影,宇文山剛還疑惑的神情,旋即變得戲謔。
“宇文長生?”看著眼前略有陌生的同齡人,宇文山嘴角不屑微揚。
“長生少爺!”看著已然清醒過來的宇文長生,小環欣喜之情洋溢臉上。
對於宇文長生的出現,兩人各有不同的神態。
“小環別擔心,藏在我身後就好。”
宇文長生來到小環身邊,如一座山峰一樣擋在小環身前。
“可是長生少爺,你...”
小環十分清楚宇文長生的情況,她能感覺到,眼前的對手,可不是此時的宇文長生能輕易應對之人。
“放心吧小環。”
似是感受到來自小環的擔憂,宇文長生扭過頭,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著一絲藏不住的自信。
“呵,宇文長生,多年未見,你的膽子好像變大了啊,竟敢管我的事?也不看看你自己,憑你還想保護她?”
宇文山雙手抱胸,輕蔑地笑了笑。
“宇文山,多年未見,你的口倒是沒怎麼變,還是一樣的臭!也不撒泡黃白之物照照你自己,憑你還想動我的人?”
宇文長生眼神微閉,身體肌肉緊繃,進入了隨時應敵的狀態。
“一個連咒力都不能運用的廢柴,廢話還真多,依我看,你鐵定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言畢,宇文山雙拳緊握,一股咒力波動傳開,十二正經已開啟八條經絡的實力瞬間展現無遺。
即使無法運用咒力,但宇文長生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從宇文山身上散發出來的咒力威壓。
這份壓力讓他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神經。
“哼,既然今天我們有緣在此,那我就讓你好好回味一下,當日你是如何在我面前慘敗,又是如何被我羞辱的!”
宇文山冷冷一笑,身形突然如同一道閃電般衝向了宇文長生。
“初階下品咒技:無畏鐵拳!”
他一聲低喝,左拳猛然擊出。一股狂暴的力量從他的拳頭中爆發出來,空氣中傳來了嗤嗤的聲響,彷彿空間都在這一擊之下產生了震盪。
宇文長生心中微驚,顯然沒想到,短短几年沒見,宇文山的實力便已提升到如此境界。
咒力修煉一途,開啟十二正經並非易事。
除了要看天賦,還要看後天的資源供養。一般來說,普通人家,在十歲以前能開啟四條正經,那已是天賦異稟。
因為十二正經開啟,讓咒力能在體內順利周天迴圈,前提是你的肉身強度足以承受這咒力迴圈所帶來的影響。
而且十二正經本是體內最為脆弱之物,稍有不慎,便經絡斷毀。
像有著宇文氏族宗族這種富裕背景的宇文山,自小便有著各種靈丹妙藥滋補固築肉身,這些昂貴之物,不論是尋常人家,還是已淪為分家的宇文長生一家,都是難以望其項背的本錢。
因此,即使宇文長生與宇文山年齡相仿,假若宇文長生十二正經沒有先天被毀,能修煉咒力,但在後天不對等的資源供養下,宇文長生要是沒有天大的機緣,兩人的實力依然會有著巨大的差距。
這不關乎天賦差異,純屬命運使然。
眼看宇文山的拳風將至,宇文長生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抽出一道符籙,雙手快速結印。
隨著宇文長生一道輕聲低吟,符籙瞬間化作點點靈光,依附在宇文長生的右手上,隨後幻化為一個帶有星星火光的牛型拳套。
“雕蟲小技!竟想還手。”
看著宇文長生施展出真言符籙,宇文山一聲冷笑。
面對宇文山的冷言相對,宇文長生沒有回應,也沒有退避,迎著宇文山毫無保留般襲來的左拳,身型前傾,在小環緊張的注視下,右拳重重揮出。
嘭!
一道低沉悶響響起,沒有出現宇文山和小環預想之中的一面倒的結果,而是兩拳相碰的兩人各自後退幾步。
後退的勁力讓宇文長生差點便撞上身後的小環,幸好腳下臨時借力,才勉強穩住身型。
“嘶!”另一邊,雖然宇文山同樣很快便穩住了身體,沒有宇文長生那麼狼狽,可此時左手上傳來的熾熱之痛,讓宇文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臉部抽搐了幾下。
“你這傢伙!到底用的是什麼真言符籙!”宇文山捂住左手,對著宇文長生怒吼道。
“想知道?打贏我自然告訴你!”宇文長生饒有意思的笑了起來。
宇文山臉色陰沉,作為宗族之人,現被一名分家無法修煉咒力的廢柴如此戲弄嘲笑,雙排牙齒早已忍不住咯咯作響。
“區區分家的廢柴,少在宗族內嘚瑟!我現在就讓你看看,天才與廢柴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宇文山右腳跨開,地上雪花被重重震起,體內咒力瘋狂遊走於體內已開啟的八條正經。
與此同時,蘊藏於天地間的咒源靈氣,無聲無息地形成了一個旋渦,不知何時已瀰漫在宇文山的周身。順著宇文山體表毛孔,咒源靈氣盡被宇文山吸入體內,與他的血肉、骨骼融為一體。
隨著宇文山的氣息越來越強,一股森寒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而出,讓整個庭院都陷入一種恐怖的寂靜之中。
隱隱間,宇文長生能感受到,此時的宇文山,綜合實力,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有著些許提高。
“引天地咒源靈氣入體,臨時提升實力麼?”
宇文長生雙眸閃爍著寒芒,緊緊注視著宇文山,心中暗暗自語。
“宇文山,你該不會是覺得這些年,我無法修煉咒力,便一直自暴自棄,頹廢度日了吧?”
宇文長生說話間,向前走了幾步,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譏諷。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剛才你先出手,現在總該輪到我了吧?”
此刻的宇文長生,面容冷峻而剛毅,彷彿經歷了旁人難以理解的無數風霜雨雪。
一頭黑髮揚起,手中祭出幾道早已準備的真言符籙,凌空一拋,雙手結印。
“疾影步!”
“流水加速!”
“力量提升!”
“火牛拳套!”
四聲輕吟,一股股奇異光芒瞬間覆蓋宇文長生周身,閃爍幾下,而後融入其體內。
“宇文山,現在就讓你好好看下,你口口聲聲所說的廢材,這十二年來,到底是如何挺過來的!”
話音落下,宇文長生腳尖用力,身形如同瞬間消失在原地,帶起道道細風,對著宇文山直接衝了過去。
“廢柴就該有廢柴的樣子,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看著同時祭出幾道真言符籙,迎面急衝而來的宇文長生,宇文山臉色微變,心中略有不甘。
要知道,真言的修習,與咒技有著本質上的差別。
施展咒技的咒力,可透過各種天材地寶提升肉身強度,乃至吸入天地咒源靈氣,從而修習、施展。
而真言,靠的是魂識內的魂力強度,但其中最要命的,是對真言的修習和施展難度。
因為真言的修習、施展,並不是說魂力足夠強了便能順利使用。
真言作為天、地、人溝通的密碼和暗語,即使是最簡單的,只有一筆一劃的真言,卻並不會因為你能完整臨摹便能施展。
當中的關鍵,是體內魂識能透過對應的真言,領悟感通天帝、祈請神明之法,從而借天帝之力,施展神明之能。
因此,每道真言必需親自勾畫,如用拓印之法去批次複製真言,不但不會施展成功,還會被視為不尊重天帝之舉,受天道懲罰。
宇文山曾嘗試過修習真言,但奈何天資有限,始終不能領悟勾畫真言之法,所以此刻眼見宇文長生能同時施展四道真言符籙,作為他眼中一直以來的廢柴,宇文山是怎麼說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在真言符籙的加持下,即使宇文山透過吸入天地咒源靈氣,臨時提升了自身咒力,但對比之下,彷彿宇文長生此刻的實力,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卻更在宇文山之上。
宇文山雙手來回擺動,不再隱藏任何實力,全身咒力超越身體承受程度地釋放,道道青筋已佈滿全身。
看著宇文山的舉動,宇文長生雙眸微微睜大了一點。
“這傢伙是不要命了吧?咒力超規模釋放,他就不怕傷了自身根基?”
就在宇文長生思索間,宇文山一聲長嘯,咒力縈繞全身,在天地咒源靈氣的加持下,與迎面而來的宇文長生狠狠對轟而上。
轟隆!
一聲巨響,宇文山不敵宇文長生那股源自於天帝神明的威能,兩拳雙碰,全身咒力被擊散,身上衣衫被火牛拳套上的星星火光點燃,像一個火人一樣,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庭院的圍牆上。
面對此番對決結果,在另一邊的小環微微張開嘴巴,似是完全意想不到。
看著已然落敗的宇文山,宇文長生散去真言符籙的加持,左手揉了揉右肩,隨後大口深呼吸幾下,似乎剛才催動那四道真言符籙,對此時的宇文長生來說,是一種不少的負擔。
嗖!
突然,多道破風之聲響起,一名名身穿勁衣的宗族侍衛來到兩人對決的庭院,當中還包括兩位長老和幾名看似是宗族內年輕一輩的少年,皆是對剛才對決所產生的巨響聞聲而來。
看著宇文長生和倒地的宇文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弟弟!”一名看上去比宇文長生年長一點的少年,看著倒在庭院圍牆下的宇文山,著急的跑了過去。
“弟弟!弟弟!你醒醒!”
此人正是宇文山的親哥,宇文化及。
把宇文山抱在懷裡,宇文化及滿臉不安,隨後緩緩轉過頭,一臉猙獰地看向宇文長生。
“我弟弟,是你這個分家廢柴打傷的?”
宇文長生單手護住站在身後的小環,面對宇文化及的質問不置可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宇文山怎麼會跟這小子在這庭院內打起來了?”宇文辰輕聲自語。
“長生哥哥!”此時,宇文靈兒也趕到現場,稍微看了一眼受了重傷的宇文山,便沒多加理會,徑直來到宇文長生的身旁,雙手挽住宇文長生的手臂,詢問這宇文長生的情況。
“靈兒,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宇文靈兒與宇文長生如此親近的舉動,宇文化及的臉色更加陰沉。
“同輩之間的切磋理應點到為止,這可是宗族內的規矩,宇文長生,你為何要重傷宇文山至此地步?”宇文溫厲聲道。
“為何?請問長老,倘若我與宇文山兩人此時所得的下場互換,你是否也會為了重傷的我而出言質問?”
即使是面對實力遠超自己的宇文溫,宇文長生依然沒有一絲驚慌,淡定反問,因為他知道,宇文溫的質問,只不過是因為接受不了一個口中所說的分家廢柴,竟能打敗宗族內的人。
“宇文長生,你可知道,違反宗族族規,要受到何種懲罰。”面對宇文長生的反問,宇文溫沒有直接回應,畢竟答案,明眼人都知道。
“長老,你剛才也說了,這是宗族族規,你現在要用宗族的族規去要求一個分家的人,你這番話,是想從側面承認,我是宗族內的人嗎?”
宇文長生輕哼一聲,臉上笑意夾帶著些許嘲諷。
“你!”
面對宇文長生這一陣嘴炮,宇文溫頓時啞口無言。
“分家的廢柴,我現在就要給我弟報仇!”
輕輕放下重傷的宇文山,宇文化及體內咒力瞬間運轉,而此刻宇文化及所散發出來的咒力威壓,宇文長生能清楚的感應到,此人體內的十二正經,已經盡數開啟!
“宇文化及,你想幹什麼!”
看著咒力湧動的宇文化及,宇文靈兒一步踏出,擋在宇文長生身前,比宇文化及咒力氣息高出數倍的咒力威壓,瞬間展開。
感受到來自宇文靈兒體內散發出來的咒力,宇文長生臉上頗有詫異。
“果然是廢柴,只會躲在女人身後。”宇文化及嘴角一咧。
“你有種再說一遍!”宇文長生臉色凜然,從懷裡拿出了幾道真言符籙,繞過宇文靈兒,站在前方。
“都給我住手!”
一道洪亮的喝聲響起,宇文凌的出現制止了即將劍拔弩張的雙方。
“族長!”看見宇文凌的出現,在場所有人齊聲恭敬道。
宇文凌先是來到宇文山旁邊。
“兩位長老,傷者為重,宇文山受此重傷,為何還不協助送去治療,而在此糾纏?”看著已經不省人事的宇文山,宇文凌對著宇文辰和宇文溫質疑道。
“是...是族長。”聞言,宇文辰和宇文溫便馬上著手安排幾名侍衛,將宇文山送去治療。
“族長,這分家的廢...宇文長生,剛才在庭院內將我弟打成如此重傷,請族長定要為我弟主持公道。”
宇文化及搶跪在宇文凌身前,誠然要宇文凌對宇文長生的所作所為,對所有人有一個交待。
“化及,你放心,我作為宇文氏族的族長,對所有事,一直以來,都是秉公辦理,保證公平、公正、公開,你說是不是?”
宇文凌雙手後背,繞過跪拜在自己身前的宇文化及,來到眾人的中間。
“族長辦事公道,化及心悅誠服。”聞言,宇文化及雙手抱拳道。
“那你們呢?”宇文凌對著其他宗族內所有人掃視了一遍。
“族長辦事向來公道,我等從無質疑。”宗族內所有人齊聲應答。
宇文凌輕嗯一聲。
“那就好,我依稀記得,當年宇文山,曾經在宗族內當眾打傷過宇文長生,不知道,在場眾人是否還記得這事?”
聞言,宗族眾人皆面面相覷,隱約感覺到族長話裡有話。
“化及,你還記得嗎?”見眾人沒有回應,宇文凌又特意單獨問了一下宇文化及。
“晚輩記得。”面對宇文凌這一提問,宇文化及不敢糊弄過去。
“嗯,記得就好,按規矩,凡事都得講究個先來後到,你弟當年打傷了宇文長生,請問,你弟是否給宇文長生道歉了?”
“族長,那事我記得當年長老說是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不足以上綱上線,與今日此事...”
“小打小鬧?對啊,化及,今天這事在我眼裡,也是小打小鬧啊。”
“族長,這...”
“兩位長老,你們覺得呢?”見宇文化及一時半會難以辯駁,宇文凌轉頭又問向宇文辰和宇文溫。
“此事全憑族長定奪,我等絕無異議。”宇文辰與宇文溫四目相對,不敢有絲毫異想。
“宇文山今日切磋技不如人,敗於宇文長生手下,此事已了,不需再議,都散吧。”
宇文凌袖袍一揚,正欲離去。
“族長請留步,晚輩還有一事相求。”眼見宇文凌離去,宇文化及馬上開口叫停。
“化及,你是沒聽清楚麼?”
“族長請不要誤會,晚輩所說之事並非剛才之事。”
“那你說吧。”
“族長,我聽聞一個月後,宗族內將舉行一場比試,來決定宇文長生於宗族內的去留,晚輩斗膽,請族長允許我作為宇文長生在這場比試中的對手!”
聞言,在場眾人先是一陣愕然,旋即開始各懷鬼胎。其中最開心的,莫過於宇文辰和宇文溫兩人。
“讓你作為宇文長生的對手?”
宇文凌看了一眼宇文長生,沒有再接話宇文化及。
感受到宇文凌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宇文長生當即會意,隨即來到宇文化及旁邊,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恭敬道:“族長,我願接受宇文化及作為我一個月後比試的對手。”
聽見宇文長生此話,宇文凌沉吟了一下,可這畢竟是宇文長生自己的要求,此情此地,也不便再說什麼。
“好!我現在宣佈,一個月後的族內比試,宇文長生對戰宇文化及!”
隨著宇文凌聲音落下,宇文化及對著宇文長生冷笑一聲:“宇文長生,好好享受你人生中最後一個月的時光吧!”
“是麼?我怎麼覺得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希望你不要向你弟一樣,敗於我手,從此成為宗族內所有人茶餘飯後的笑料就好。”
宇文長生輕哼一聲,帶著宇文靈兒和小環離開了庭院,只留下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宇文化及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