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心老人腦子裡當即就蹦出了一個念頭:這等美人應該拿來做藥人,肯定能賣出不少靈石!

念頭一起,他也不多說一句,就朝著南璃擊出一掌。

南璃眼睛微眯,並沒有直接接招,反而是將慈念拽著往側邊閃躲開。

用的,是瞬移功法。

“這不是迦蘭仙山的瞬移功法嗎?”慈念驚訝,怎麼南璃渡個雷劫什麼都學會了。

南璃到了毒心老人的背後,一腳把人踹翻,再是快速一腳將毒心老人踩下,震碎了他的全身筋脈,才放心的回頭說道:“本就是我教他的。”

這個他,自然是司珩。

慈念驚住。

竟是如此!

“道友饒命!”毒心老人感受到了鑽心的痛,齜牙咧嘴,“你來求毒直說就是,怎麼就動起手來呢。你長得如此貌美,竟然一腳震碎我的筋骨,未免太歹毒了。”

“論毒,我可不及你。”南璃輕蔑說道。

因為毒心老人差不多全身上下都是毒。

也就後背他自己夠不著,所以才沒有沾上毒。

毒心老人看她踩住自己的後背,心想著這女的不僅修為高,而且還是個用毒行家,他料定自己難以脫身,就直接放出狠話:“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沒興趣知道。”

“哼,我可是擎梧尊主的人!迦蘭仙山的掌門人,這修仙界的尊主,就是我的主人!”毒心老人喊道,“你敢闖進毒障谷,對我下手,真是不知死活了。”

“哦,原來是擎梧的走狗,想必毒死顏不修的毒藥,也是你煉製出來的了?”南璃問道。

毒心老人艱難的回頭看她。

她臉上並沒有一絲慌張,顯然是不懼怕擎梧的。

而且她還知道毒藥之事……

他心中大慌:“你究竟是誰!”

“南璃。”她挑了挑眉。

“你……你是南璃!?”毒心老人猛地張大眼睛,好不驚訝。

擎梧等人明明是去殺她了,怎麼還讓她來了此地?!

真是氣死他也!

不過他很快穩住心神,道:“不錯,那毒叫斷命滅魂,是我潛心研製幾十年才煉製出來的,擎梧在顏不修的傷口上用了它,並沒有被發覺,你就知道我的毒有多厲害了!南璃道友,你覺得,我有這個資格做你的下屬嗎?”

現下,自然是保命要緊。

顏不修的屍體就在裡頭。

司馬歆一家肯定會回來的,他只要拖一拖時間就好了。

南璃目光如刀:“不需要。”

她欲要出殺招了。

毒心老人急忙又喊:“你被擎梧冤枉,難道你就不想洗清冤屈嗎?我可以……我可以為你作證!我可以的!”

慈念上前,也說:“南璃施主,他是知情人,留他一命的確有用。”

“他們都是我的仇人,我多殺一個少殺一個又有什麼所謂?”南璃垂眸,“瞧你這毒障谷的陰氣強盛,惡魂不少,毒心老人,你死後可要保重啊。”

“不……”

毒心老人還沒喊完,就被她一腳靈力踩碎了心臟。

他嘴角溢位血跡,沒了氣息。

魂魄升起,就被谷內的惡魂糾纏慢慢撕碎。

這都是毒心老人害死的可憐人,他們成為惡魂,只想著報仇。

可毒心老人有符篆保護,他們奈何不了。

現在毒心老人也死了,他們還不有仇報仇?

南璃見他們將毒心老人的魂魄撕碎得差不多了,便對慈念說道:“你給他們誦經超度,化解怨氣吧。”

如此還能有一絲的投胎機會。

慈念點點頭,在外念起了化解怨氣的經文。

他故意念得大聲一些,希望南璃也能聽得進去,心靈平復,不至於滿心仇恨。

南璃進了屋子,果然是看見顏不修躺在了木板上。

他已白髮蒼蒼,滿臉皺紋,如同一個百歲老人。

再加上死前的毒素折磨,面板上青筋滿布。

她輕哼了一聲,“顏不修,可惜你的魂魄散了,不然我會留著毒心老人的命,讓你知道誰才是下毒害你的。”

沒有猶豫。

拿出了玄月劍,同樣的將顏不修的屍體大卸八塊。

雲見初直呼過癮,“對!就這樣,將他們這些卑鄙小人一一斬殺!將他們的屍體大卸八塊!”

南璃收劍。

外頭的誦經聲更大了。

她內心平靜,但仇恨,她是一點都沒忘。

雲見初忽的說道:“南璃,你亦是個被男子欺騙背叛的可憐人,你輸了,但我並不想侵佔你的身體,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殺了司珩這個負心漢!”

南璃並沒當即答應:“事情還未查清。”

“呵呵,你的記憶是真實的,你還要查清什麼?你就是腦子全是水,竟然還想著相信他!”雲見初大喊道,“你記住,男人都是壞東西,都是寡情薄意,滿嘴謊話的賤種!”

南璃並沒有被她帶偏,反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要我讓路成神,那為何我最後是神魂得以儲存,而且還帶著一片碎裂的內丹轉世呢?他這千年明明能好好地修煉,為何要與我一同轉世相遇?這跟他先前說的自相矛盾。”

“我還沒有輸,我要知道我昏迷過去後,發生了什麼。”

雲見初氣得不輕,“你就是執迷不悟,被愛情遮住了雙眼,給司珩找藉口!我是不會讓你再重蹈覆轍的!”

她說罷,就要衝破封禁,要佔據南璃的身軀,將自己的魔魂融入她的魂魄之中。

然而南璃眼眸一抬,掐了一道訣,往心頭按去,瞬間就將雲見初困得死死的,再無衝破的可能。

“你……你不守信用!”雲見初在一個小小的四方天地裡亂竄,氣急敗壞。

“沒辦法,我現在有這個實力。”南璃說著,“不過你放心,如果真的查出是司珩負我,我會遵循誓約,將身體奉獻給你。不過我也有個要求,得等到我孩兒出世以後。”

雲見初哼了哼,“你真是腦子有毛病了,他負你,你還要生下他的種,你看他們一次,就傷心一回,何必呢。”

南璃抬手摸了摸肚子,目光難得柔和。

她慢聲道:“怎會呢?他們是我的兒子,是我的血脈,我看著他們,只會不勝歡喜。”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