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要帶嬰兒離開。

我讓柳宗元去攔,結果被她一嗓子喊來好多鄰居。

並汙衊我殺了我爸還有那個寡婦。

眾鄰居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有人甚至報了警。

就這樣,小草趁著我被鄰居圍堵,帶走了怪嬰。

柳宗元擔心我傷勢,怕我被村民傷著,沒去追小草。

“鄉親們,我沒殺我爸,他是我爸,我怎麼會殺他?”

沒理由啊!

可這些人跟中邪似的,根本就不聽我解釋。

還自以為柯南上身,說我最有殺人動機。

之前我還差點一腳踢死我爸。

我真是百口莫辯。

在警察同志來了之後,我直接被警察同志以嫌疑人身份帶走了。

此刻我恨不得弄死那個叫小草的女人。

“怎麼辦?我去找上仙吧?”

審訊室內,柳宗元急得團團轉。

“不用,他們沒證據,最多關我24小時配合他們調查。對了,那個怪嬰是怎麼回事?”

周慧蘭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生出這樣的怪物。

“如果我沒猜錯,她懷的是個鬼胎,生下來的東西就是這樣的魔嬰。”

“鬼胎?那就是她跟鬼有一腿。”

可我爸為什麼覺得她懷的是他的孩子呢?

“那必須的,人跟人生不出魔嬰。只能生孩子。”

我低眉沉思片刻道:“那你先去找小草,盯著那魔嬰別害人。等我出去後去周慧蘭家裡看看。”

“嗯,好,我這就去。”

柳宗元離開不久,因為證據不足,我被放出了警察局。

但警察同志讓我在案件沒查清楚之前,暫時不能離開我老家這片。

作為第一嫌疑人兼死者家屬,我要隨傳隨到,方便他們瞭解情況。

我表示理解,不會離開這裡。

之後我趁著天黑去了周慧蘭家裡。

她家跟我家不在一個村,我只知道她是個寡婦,其他的一無所知。

從我媽跟我爸離婚後,周慧蘭就搬去了跟我爸住,這裡,早已經荒廢了。

院子裡雜草叢生,有半人多高。

屋裡面的大件傢俱搬走,剩下的零碎小物件上也蒙了厚厚一層灰。

我翻遍了整個屋子,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白浪費我的時間。

從周慧蘭家出來,我正準備回酒店。

忽感一陣陰風吹過。

我也就稍微愣了那麼一下,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尋著那股陰風追了過去。

一直到我家。

不,是我爸的家。

那股陰風停在門口,團團白色霧氣中出現一個男人。

他晃晃悠悠地站在門口喊,“慧蘭,慧蘭啊!”

這是?

周慧蘭的前夫。

我剛剛去周慧蘭家看到了他們的婚紗照,正是眼前這個男人。

瑪德!

老婆都改嫁了他還來找她。

這男人當真是新品種的王八。

倏地!我想起了那個怪嬰。

難道說……

當即,我一道符咒甩過去。

咳咳咳!

心口疼,傷還沒有好,我忍著傷痛,走過去。

周慧蘭前夫已經被我的符咒捆住,除了嘴巴能動,哪兒都不能動。

“我問你,周慧蘭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甩出光劍指向周慧蘭前夫。

“你、你是誰?不、不要抓我,周慧蘭是我、我老婆。”

他嘴巴哆哆嗦嗦滿眼恐懼。

“我知道周慧蘭是你老婆,我是問你,周慧蘭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我不知道……”

嗡!

光劍陡然遞進,擦過對方脖頸,發出對邪物厭惡的嗡鳴聲。

他眼底閃過恐懼,立馬改口,“是,是我的,大、大師饒命。”

“饒了你也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為什麼不去投胎,為什麼要讓你老婆改嫁?”

我眼神兇狠。

對方為了保住鬼命,磕磕巴巴地開口。

他是死於意外,一般這樣的人不會直接進地府,他跟老婆周慧蘭又新婚不久,貪圖魚水之歡。

便與周慧蘭結成了冥婚。

如此一來,二人一直做著夫妻。

直到周慧蘭意外懷孕,按說鬼跟人根本不可能會懷孕,而人過多接觸陰魂,對身體有虧。

可奇怪的是,周慧蘭跟她前夫偷偷做鬼夫妻一年多,居然什麼事都沒發生。

還懷了身孕。

這簡直就是百年難遇的奇蹟。

可奇蹟歸奇蹟,周慧蘭死了丈夫卻懷了身孕,絕對不能被人知道。

魔嬰啊!

真被有心人得知,不止孩子保不住就連周慧蘭可能也會喪命。

為了給孩子找個名正言順的爹。

周慧蘭跟她前夫便物色了我爸來做接盤俠,而我爸自以為得了便宜,卻不知道,他每次跟周慧蘭親熱,都是她前夫給製造的幻境。

而周慧蘭卻跟鬼前夫一直睡在我爸身邊,做真正的夫妻。

聽完周慧蘭前夫的講述。

我不知道是該同情我爸,還是該恨他了。

“人與鬼不可能做夫妻,周慧蘭與你做了一年多夫妻居然還能懷孩子?你老實交代其中緣由。”

正常人讓鬼上身,都有可能導致體質虛弱,更別說跟鬼睡覺,只怕不出三日便會陽氣被吸乾而死。

周慧蘭前夫哀求,“我不知道,大師,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求你放過我們吧!”

看他神情也不像說謊。

我猶豫了下冷嗤道:“周慧蘭死了,傅生也死了,都是因為你那個孩子是魔嬰。它撕破它母親肚子吃掉了她的內臟,還殺死了傅生吃了他。”

我扯了他身上束縛咒。

沒有了束縛,他一下子癱在地上。

難以接受我說的事實。

“不,這不可能……”

我沒再管他,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意外突生。

一股邪風吹過,捲走了周慧蘭前夫。

我隱隱感覺這股邪風不簡單,說不定就是因為它,才引發的這一系列事情。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我愣神的功夫,那股邪風越刮越大向我席捲過來。

見況不妙,我拔腿就跑。

但受傷的身體,拖了我後腿。

我被捲入了邪風當中,只聽到柳宗元一聲急切的呼喊。

然後我便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過來,發現自己趴在地上。

周圍陰森森的寒氣直往骨頭縫裡鑽。

我爬起身,環顧周圍。

沒見到周慧蘭前夫,也沒見到一個人影,鬼影也沒有。

只看見了一根白玉柱子,白玉石臺階,還有白玉地板。

臥槽!

這麼奢華,我不會是上了天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