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冰冷無情的眸子射向時初一。

時初一看得出來,小黑不是他打得過的存在。

他更加惱恨吳珂。

吳珂見小黑為她出頭,時初一又怵小黑。

她內心虛榮得到了極大滿足。

態度囂張道:“你保我爺爺一命,我也救了你一次,我不欠你的。不要再來糾纏我,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赤裸裸的威脅。

時初一咬碎了一口鋼牙。

識趣的他也沒再過多糾纏,轉身爬牆離開。

兩個小時後。

吳珂接到警察局電話。

她爺爺被人殺了。

她感覺天都塌了。

她還沒有正式接手家族企業,爺爺就死了,恐怕偌大的企業她在她手裡葬送掉了。

“一定要抓到兇手”她對著電話嘶吼著。

“已經抓到了。”

“是誰?”

“他叫時初一。”

晴天霹靂,吳珂一下子癱倒在地,“無救……”

她一把抓住小黑的衣角,低聲抽泣,“幫我。”

雖然她跟他認識得並不久,可她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他了。

而她那些所謂的親人,此刻正等著她倒臺,然後瓜分她的所有財產。

可惜啊!

小黑一根根掰開她手指,漠然起身,淡淡地說了句,“任務完成。”

就那麼直接消失在吳珂眼前。

啊!

吳珂嚇瘋了。

時初一蹲了大牢。

小黑帶回來了好訊息。

我狠狠誇了小黑一番。

卻沒注意到身後老鬼一直在聽著我們的談話。

這下藏不住了。

小黑對老鬼恭敬頷首,張嘴出賣我,“夫人告訴屬下,是王的意思。”

呵呵!

好尷尬啊!

“老鬼你聽我說。”

我撲過去求原諒。

老鬼拎著我轉身上樓。

“我錯了”剛上樓我就開始耍無賴,抱住老鬼的大腿哭唧唧。

老鬼彎腰挑起我下巴,表情怪怪的,“娘子好口才,怎麼說服小黑出賣色相的。”

竟然讓他用美色去勾引吳珂。

想他跟了他上百年,老鬼對小黑脾性在瞭解不過。

是個刻板又墨守陳規的人。

“我,嘿嘿!”我抓住他的手笑道:“這不是你威名赫赫,他怕你嗎?”

老鬼才不信我這樣的說詞。

但事實就是這樣的。

我從不說謊。

“行了,起來吧!為夫何時怪過你。”

這倒也是。

我趕緊鬆開他起身。

他低頭驀地靠近我,近到我們彼此間呼吸可聞。

我呼吸重,他呼吸很輕,像根羽毛輕輕掃過我的面頰。

他把我抵在牆角,魅惑的笑容迷得我分不清東南西北,上手就摟住了他的腰身。

踮起腳尖輕輕碰上他淡色的唇瓣。

“幹嘛?想壁咚我啊?”

“娘子看起來十分可口。”他曖昧地用指腹摩擦著我的唇。

眸子裡帶著強烈的佔有慾。

我吃吃地笑起來,挑釁道:“來啊!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嗷嗚!

我一口咬上去。

老鬼傳來一聲悶哼,大手托起我。

我順勢夾住了他勁瘦的腰。

“小妖精,你好甜。”我舌尖掃過他唇瓣。

下巴,脖頸,再到喉結。

待我雙手落在他領口時。

他及時摁住了我的手,呼吸凌亂,“莫要再撕為夫的衣裳。”

“小氣。”我嘟囔一句,順手摸了進去。

絲滑的觸感,像玉又像……

“娘子”

老鬼動情,眼角染上了脂色。

他肩膀微抖,長衫從他身上自動滑落。

裡面包裹的上等玉石瞬間迷了我的眼。

直挺挺的紅豆欣喜地等待著我的垂憐。

垂憐不可能。

我就喜歡野蠻暴力。

上嘴重重就是一口。

嘶!

老鬼吃痛,一個踉蹌後退兩步,帶著我仰倒在大床上。

“娘子,你……”

“咬疼你了?”

我抬眸。

心疼他了。

然而。

此刻的老鬼眸子溼潤,亮晶晶地凝聚成淚花,看起來像一朵被揉虐過的嬌花。

讓我忍不住想繼續揉虐。

“為夫,甚是喜歡。”說完,他倒是先害羞地撇開了臉,“娘子繼續,用力。”

有他這話就夠了。

我磨著小虎牙,又是重重一口。

他忍不住抽氣。

痛並快樂著。

我興奮地趴在他身上,咬得到處都是青紫。

我就喜歡把完美的東西變成不完美。

每次將謫仙般的老鬼拉下凡塵,就是我最大的樂趣。

我喜歡看他滿身煙火的樣子。

只有這樣,我才覺得我配得上他。

一夜放縱,又是爬不起來床的早上。

叩叩!

叩叩!

“老鬼,有人敲門。”

我縮在被窩裡,有氣無力地撓了撓老鬼胸口。

“為夫去看看,娘子再多睡會兒。”

他起身,動作很輕。

生怕動作大了影響我休息。

不知道他出去了多久。

我一覺睡到自然醒,已經到了中午。

醒來沒有老鬼在跟前,更沒有他準備的可口午餐。

我用手趴了趴亂糟糟的長髮。

在床上翻了好久才從被窩裡拽出睡衣來。

披上,下床。

草草洗漱了下,又去衣櫃找衣服。

老鬼整理得整整齊齊的衣櫃被我翻得亂七八糟。

懶得收拾,我隨便塞進衣櫃,便下了樓。

樓下只有小白。

我環顧周圍“老鬼呢?”

“夫人中午好,王他……”

小白話音未落,老鬼從外面走了進來。

後面緊緊跟著白寶兒還有小黑。

看見我,白寶兒反應極快地上前小跑兩步挽住了老鬼手臂。

並向我示威。

但老鬼並不配合她,一個轉身把她甩飛出去。

砰,的一聲,重重砸在門上。

“啊!”白寶兒痛呼一聲。

扁著嘴委屈得不行。

老鬼一個施捨的眼神都沒給她,徑直走向我,“餓了吧!想吃什麼為夫去做。”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我毫不顧忌其他人在場,伸手勾上老鬼的脖頸,送上一個響亮的吻。

老鬼耳根紅了。

垂眸抿唇揚起嘴角。

拿下我的手道:“天氣冷,為夫給你燉羊湯喝,可好。”

“嗯嗯!”

我目送老鬼往後面廚房走去。

白寶兒氣鼓鼓地瞪了我一眼,抬腳就要去追老鬼。

我手指一動,甩出一個小法術,絆住了白寶兒的腳。

她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幹什麼你?”

她對我怒目而視。

我直接無視她,轉而問小黑,“你們幹什麼去了?”

小黑公事公辦道:“她放火的事被酒店告了,警察請去警局喝茶,然後她告訴警察說,王是主謀。

好在王有人脈,將這事私了,賠了酒店所有損失,把她從警局撈了出來。”

瑪德!

這智障真特麼就是一個事精。

“花了多少錢?”

心疼啊!

老鬼的錢我都捨不得花,結果被這個智障給花了。

好氣好氣。

我恨不得去掐死白寶兒。

許是我眼神殺氣騰騰,白寶兒害怕地縮了縮肩膀,但也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

儘管害怕得不行,還是挺起胸膛跟我叫板,“看什麼看?我又沒花你的錢,哼!”

艹!

她這是在作死。

“十萬”小黑麵無表情開口。

“什麼?十萬”

我心更疼了。

眼角直抽抽。

啪!

我一道光劍甩在白寶兒跟前,火光四濺。

白寶兒嚇得“嗷”的一嗓子嚎了出來。

小臉一白。

下一秒祭出符紙甩向我。

我隨手又是一道光劍甩出去。

咣,一聲。

光劍碰上符紙發出金屬的碰撞聲。

白寶兒受到符紙反噬,喉間一甜,差點吐血。

再看我時,她眼底充滿恐懼。

“還錢”我想我此刻肯定比地府的惡鬼還可怕。

白寶兒癱坐在地上,吶吶地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還錢”我逼近她。

“哇!”她哭了,“嗚嗚嗚嗚嗚”

“閉嘴,你再哭一聲試試,老孃把你頭擰下來送給變態當充氣娃娃。”

白寶兒慫了。

瞪著清澈愚蠢的大眼,緊緊捂著嘴巴不敢出聲。

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

打,她打不過我。

哭,我又不吃她這一套。

甚至我還想抽她兩耳光。

這樣想,我也就這樣做了。

啪啪!

“嗚嗚!你打我,我要告訴我老公……”

啪!

我又一巴掌抽過去。

她老實了,“不要打我了,我還錢還不行嗎?嗚嗚嗚嗚嗚!”

“還吧!把錢拿來吧!”

靠!

她真是欠揍。

“嗚嗚,我沒錢……”

“啥?”

“不過我可以回家拿。”

見我要發火,她立即改口。

弱弱地眨巴著清澈的大眼對我發誓,“真的,我家在京都,是京都名門望族白家,特別特別有錢。”

這樣啊!

只要還錢,怎麼都好說。

我收起怒氣。

“好,小白給她手機,讓她打電話回去要錢。”

“我、我、我沒他們電話號碼,我、我得回家才、才、才能拿到錢。”白寶兒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生怕我一個生氣,又祭出光劍抽她。

“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懷疑她根本沒有表面這麼單純。

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她。

她急道:“沒有沒有,我、我真是白家的小姐,只因我命格特殊,從小送到了山上修身養性。其實我這次下山是師父說……”

說到這裡,她忽然閉口。

我睨著她,指尖閃著細小的光劍,問,“你師父說什麼?”

她怕怕地嚥了口口水,“師父說我是純陰之體,若在二十歲生日前不跟純陽之體的男人,睡覺,就、就、就會死。”

越說她聲音越小。

漸漸地消了聲。

我恍然“哦”了聲。

只聽她繼續小聲說:“所以師父這次讓我下山,一是找純陽之體,二是回家與親人團聚。

但我不想回家,他們送我上山後,又收養了一個女兒來代替我,撫慰他們的思念,但那個女孩兒特別討厭。

我這才來尋找純陽之體的,想著解決了我的生死大事,就回山上去,一輩子不回家。”

這?

“節哀吧!”

我揉揉鼻子冒出來這麼一句。

“你什麼意思?”她還不樂意了,跳起來跟我對峙,“你咒我死是不是?嗚嗚,我就知道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我媽媽拋棄我,她只關心她的養女。

每次她來看我,都捨不得丟下養女,去哪兒都帶著,她其實也是希望我快點死的吧!”

嗚嗚嗚嗚嗚!

魔音穿耳。

煩死了。

“閉嘴”我一個眼刀子丟過去。

特喵的,她居然不怕我,哭得更大聲了。

也或許是發洩,“我討厭你,更討厭那個家,還有那個矯揉做作的養女,嗚嗚……”

啪!

我一道光劍甩過去在她腳下炸開。

她的哭聲戛然而止。

嚇傻了眼。

世界也終於安靜了。

“廢話真多,說重點。錢怎麼還?”

“我回家拿”

白寶兒盯著腳下的黑窟窿,怕得要死。

“我不信你。”

這白寶兒小心思太多了。

“那,那你們跟我回去拿,我、我可以多出十萬塊錢。”

她這話說得太溜,我感覺自己被她套路了。

其實她一開始就打算讓我們跟她回去的吧?

我怒。

剛要發作,老鬼出來攔住了我,“娘子莫氣,對身體不好,先吃飯。”

哼!

我用鼻孔哼了聲。

跟著老鬼去後面廚房吃飯。

白寶兒低垂著頭,倒是沒再看見老鬼就往他身上撲。

許是被我嚇到了。

也可能心懷鬼胎,打著什麼小算盤。

吃飯的時候,我把白寶兒的事給老鬼說了一遍。

老鬼太大方,全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我氣得踹了他兩腳,“以後你的錢都給我上交,一分私房錢都不能藏,聽到沒有。”

老鬼為難,“為夫沒錢了,這贖人的錢是土地爺暫借給為夫的。”

啥?

“你還敢為了那女人借錢?我……”

“娘子”

趁我發火之前,老鬼長臂一伸勾住我的腰,將我抱到了他腿上。

“為夫錯了”

他眼神太真誠,直接把我發飆的話堵了回去。

“哼!錯了就完了嗎?我告訴你,沒完。”

“娘子要如何。”

“你去找白寶兒還三十萬我就算了。”

對我來說,沒有是錢不能解決的事。

如果錢解決不了,那一定是錢太少。

老鬼蹙眉,“娘子,這,這著實有點不要臉了。”

“呸!”我噴他一臉唾沫星子,“你說誰不要臉?”

“為夫不要臉。”

這還差不多。

飯後,老鬼確實找白寶兒要債了。

三十萬。

我看著他理直氣壯,又視金錢如糞土的表情,真佩服他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白寶兒被震驚當場,或許老鬼在她心裡面的仙人模樣,現在已經徹底坍塌。

變成了市儈小人。

她驚大了嘴巴,半天沒闔上。

我在旁側添油加醋。

最後成功跟白寶兒搭成協議。

我們跟她回京,她還三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