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既然懷疑了,說不定幾天就能查出來,不能等,得想辦法做了他。而且他在上面,我怎麼出頭?”

“問題是怎麼做了他!”顧笙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阿信平時出門都帶好幾個小弟,自己根本沒機會。

就算有機會也不能幹,若是傳出去,這港島自己沒法混了,洪興幾萬小弟都得上街搜自己。

這年頭跑國外能跑哪去?灣島還是泰國?港島跟那面都有聯絡,實力或許不強,收拾自己是夠了。

“不對啊,我是警察啊……可惜沒卵用,上面就讓我查阿信的犯罪證據,阿信又不碰面粉,根本不能把他怎麼樣。”

“就算找個小罪把他關幾天也沒卵用,他照樣可以讓別人查,若是查到,等他出來我就死定了。”

“這娘們兒可真蠢……不對,這娘們兒是拿我當刀呢!”顧笙剛剛穿過來沒多久,就遇到這事,心裡有點亂,此時突然反應過來。

對方說的話半真半假,她不想跟阿信過了是真的,這些年阿信打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阿信懷疑了,弄不好也是真的,不過應該只是有些懷疑她在外面有事。

這娘們兒今天就是逼自己弄死阿信。

不然明知道阿信懷疑她,還敢出來做頭髮?真不怕被沉海啊?

等自己弄死阿信,到時候她捲了錢直接跑路。至於自己的死活?關她鳥事?

什麼遠走高飛,扯淡的。

“真狠,果然最毒婦人心。”顧笙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得穩住她,老大得弄死,大嫂這車雖然好開,但也不能留,這女人太狠了。”顧笙倒是知道對方為什麼找上自己。

一方面是人靚,核心發育好,一方面是他有個外號,叫快刀笙。

三個月前跟東興衝突的時候砍了三個人,有點兒小名氣,而且性格莽撞,沒啥腦子……起碼是看起來莽撞沒腦子。

不然也幹不出這種犯江湖大忌的事。

這要是換了自己……媽的,大嫂這麼騷,自己也忍不住。

琢磨半天,顧笙就下了樓,坐一邊看大嫂做頭髮。

至於髮廊裡的人,一點兒也不在意不好奇剛才兩人上樓呆了半天的事,就算好奇也不會表露出來。

這地方經常有明星來做頭髮,這裡的人嘴很嚴。

又過了一個小時,顧笙便看到大眼華在外面張望,看他春光滿面的樣子,剛才那茶肯定挺好喝。

兩人把大嫂送回家,顧笙讓大眼華在外面等著,自己跟著進了樓道。

“你現在有多少錢?我去找人。”顧笙說道。

“需要多少?”大嫂眼睛一亮,這事她肯定不能出面,而且也沒門路。

“起碼十萬。”顧笙心中發狠道。

“行,什麼時候要?”

“肯定越快越好。”顧笙後悔了,看對方答應的這麼痛快,顯然十萬不是個事兒。

“起碼十萬,十萬能不能辦成不好說,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我去九龍城寨找人。”

“我有二十多萬,都給你。不過你別想拿錢跑路……”

“草,我是那種人麼?而且我能跑哪去?”顧笙罵道。

“你等我一會兒。”大嫂進了屋,片刻後拿著個紙袋給顧笙,叮囑道:“越快越好。”

“放心。”顧笙伸手進去摸了摸,裡面幾個牛皮紙袋,挺厚實。

顧笙下樓的時候就將裡面的錢直接充到輪盤裡,錢直接就消失了,而輪盤下方出現了個200000.

顧笙將剩的兩萬直接塞兜裡,畢竟錢是男人膽,男人沒錢怎麼能行?

一出門便將紙袋扔垃圾箱。

“大眼華,走了。”顧笙招呼蹲在一邊兒的大眼華往外走。

“笙哥,去哪?”

“哪的妞……算了,找地方吃點兒飯,然後回家休息。”顧笙覺得自己這腰真扛不住了,不能浪。

趕緊吃了飯然後回家抽獎,也不知道能抽到什麼玩意兒。

兩人沒走多遠,顧笙就看到路邊蹲著一人,瘦的跟竹竿似的,一頭長毛。

“長毛哥?你怎麼在這?”大眼連忙問好。

這人叫長毛傑,是阿信的心腹,實力雖然不如拳王勇、喪狗、吹雞,可大小也是個頭目。

“信哥讓我來給嫂子送些東西,嫂子回來了麼?”長毛傑神色倒是挺自然。

顧笙估計長毛傑弄不好就是來盯著嫂子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仔細打量了下長毛傑,看他沒什麼異色,顧笙才道:“我們剛送嫂子上去,嫂子在上面呢。”

說完就跟大眼華離去。

長毛傑看著兩人離開,片刻後上了樓。

一敲開門,長毛傑就直接抱上了。

“那小子怎麼說?”

“他剛在我這拿了二十多萬,說是去九龍城寨找人來做了你大哥。他不會拿著錢跑了吧?”

“他能跑哪去?”長毛傑不屑道。“泰國?灣島?除非他跑非洲去,不然到哪都能把他刮出來。”

“以防萬一,回頭我讓霞姐留意點兒,他要是真敢跑,我就立刻把他給剁了。不過那小子又好色又沒腦子,你那麼說了,他八成會想辦法做了信哥。”

“等信哥死了,我就把他給做了給信哥報仇,名正言順的上位。到時候你還是大嫂……”

“你就不怕有人說閒話?”大嫂眉眼帶笑,臉上帶著紅暈。

“畢竟大哥死了嘛,我替他照顧大嫂,誰不得豎起大拇指,說我長毛傑夠義氣?”長毛傑嘿嘿笑道。

兩人親熱了一會兒,長毛傑便匆匆離開。

而顧笙和大眼華在外面隨便吃了口,便把大眼華打發走,自己回家。

“你回去大哥樓下等著,要是有事就CALL我。”

顧笙腰上還揣了個CALL機,這東西現在也不算便宜,讓大眼華羨慕許久了。

他住在元朗一處老破樓,一百六十尺的宅子,算成平米也就十五平,還是老爹老媽留下來的。

早十幾年前,老爹先游到元朗,幹了幾年,又讓人捎信,老媽帶著他又偷渡過來,後來倆人在紡織廠打工,一場大火燒死了。

顧笙開啟門,看著滿地的垃圾,厭惡的揉了揉鼻子,這前身可真夠髒的。

深一腳淺一腳的穿過垃圾場,直接躺床上,然後開啟輪盤。

“抽個定時炸彈!”顧笙心裡默唸。

這玩意兒用起來最方便,找機會裝車下面就行了。

至於會惹出多大麻煩……關他屁事?

他又不是買的,警方查破天也查不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