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練雲人功體補全計劃

在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如果被別人評價成誰誰誰第二，不如誰誰誰，那當事人估計會不服氣。

然後，可能會說自己一生不弱於人。

或者說誰會比誰差。

反正就是不服氣，各種不服氣，這種情況在江湖上其實挺常見。

但如果被舉例的是某位劍皇，三教之子表示自己會很樂意成為師伯第二，可惜出了一點問題，導致最後的結果有那麼億點點偏離。

眾所周知，藺大劍皇基本上是三境，因為沒去過集境，所以只有苦境、滅境以及道境三境。

因此，他那個三教第一人同樣是三境第一人。

雖然他其實不是人。

仙墨因果除了實力與才情兩項，幾乎可以說繼承了藺重陽最多的理想與事業，比如在三教之中的地位與人脈，哪怕他最初是由非常君，星宿一奇以及樓至韋馱之真元，在那萬魔骨血淬鍊的魔晶之中孕生的生命，但他實際上走的是藺重陽的路。

他的身份要比夏承凜更合適，劍皇傳人這一層身份只能繼承儒門，無法將影響擴大到整個三教。

潛意識中，其實，很多人都在杜絕第二個藺重陽出現，夏主事無法復刻前人的成功，但身為三教之子的仙墨因果可以。

如果他實力更強些就更好了，可惜，認識的這些好友一個比一個離譜。

難不成他們幾個打算一力降十慧？

最最最關鍵的是，他又不能放著他們不管。

生活不易，三教之子嘆氣。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如果重新選擇一次，他還是會做出與如今同樣的選擇，還好原無鄉跟問菩提他們幾個，相對來說要省心不少。

而在仙墨因果與好友敘舊的時間，星宿一奇那邊經過與月無缺反覆推衍，針對練峨眉所選那條道路將來會出現的問題，勉強算是拿出個解法。

以清氣祛除體內五濁惡氣，這條路本身其實有不低的可行性，但功體會不耐大地濁氣。

這個問題陰陽令其實能夠解決，但這件器的成就不僅充滿了巧合，而且與星宿一奇關係匪淺，作為外丹只適合他這個天命兵主。

那麼，既然練峨眉的路已經很極端了，那為什麼不繼續往前走幾步？

祛除五濁惡氣會導致功體不耐大地濁氣。

因為她無法主動過濾天地元氣，將其中存在的濁氣排斥在體外，所以才需要兼修丹道，但如果直接針對這個問題本身進行操作呢？

如果功體運轉便能排斥天地元氣中的濁氣，那麼便不存在不耐濁氣的問題。

這個想法，可行。

只是實際操作起來會比較麻煩，幸好陰陽令這件神兵確實強大，可以起到至關重要的輔助作用。

練峨眉本身修持清氣，那如果有能夠代表相反一面的外丹，便能將天地元氣中的濁氣分流，只要過濾掉濁氣便能將問題解決部份。

誰都無法保證外丹能一直髮揮作用。

不過，不重要，它只是輔助，練峨眉將功體調整之後便不再需要它了。

至清的修持沒那麼簡單，但並非做不到，至少在有了方案之後，再加上相關手段輔助，以練峨眉的天賦絕對沒問題。

平心而論，星宿一奇自認，自己的天賦只能說中規中矩，與最頂尖的那些人尚有差距。

比如練峨眉，再比如劍子仙蹟。

他們兩人的天賦都極好。

可惜，天賦只能決定一個人的下限如何，決定能達到怎樣的上限還是要看才情，如果再加上諸如師資與奇遇等外在因素，那就更不用說了。

煉製外丹的材料，星宿一奇有準備，窮奇祖獸的獸角當初只用了一支，如今再用一支也沒什麼。

窮兇極惡，來承載至濁當不在話下。

落實到細節尚需研究，好在，他們這些先天人有的是時間，道境整體環境也合適，月無缺一拍腦洞決定多叫些人來討論。

在五巔之戰前，他尚且排斥與其他人合作，經過多年發展曾經的思想早矯正過來了。

只要思想敢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

發生在過去一甲子的諸多事情，身在雪晴坊的藺重陽，知道的一清二楚。

德風古道那邊會定期將訊息送過來一份，剩下的他自己能算，卦卜豈是不便之物？總體來說也沒有發生什麼太大的事情。

四境道門會武舉辦的確實非常不錯。

可惜，以他如今這個身份，道境那地方能不去最好還是不要去，所以他就沒去。

但志新在會武結束之後有給他發飛信，將發生的事情大概描述了一番，同時，還向他請教了一些修行問題，講了一些屬於年輕人的煩惱。

包括星宿一奇他們共同研究，幫練峨眉解決功體缺陷的方案，都附在其中。

此類事件向來都會讓藺大劍皇深感欣慰。

尤其是那個方案本身非常不錯，哪怕數十年後的當下，他們依然沒能得出圓滿的結果。

修行的事情急不來。

手邊有點東西打發時間也好。

宏觀來看，好友淵微子的計劃成功了部分。

道境與異度魔界的戰爭，按理來說，應該不會那麼快打響。

因為，銀鍠朱武在苦境得到了長足的成長，思想也被萬堺朝城那些人影響，雖被召回，但他不見得會樂意繼續開戰。

可能會與道境交易也說不定。

前提是他能壓服異度魔界那些人，而且，此舉定然會引起某位老父親不滿。

就事論事，兩界戰爭沒有那麼簡單，有些事也不是說放下便能放下，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戰爭都註定會發生，完全沒有規避的可能。

在回去異度魔界之前，銀鍠朱武便邁過絕巔踏足四關道途，甚至在路上還與武痴切磋過一場。

地點就在天邈峰。

勝負，當時的戰況是武痴小勝一招。

至於發生在藺無雙身上的變化，當年自德風古道離開之後，藺重陽與霽無瑕曾去過萬堺朝城，按照計劃中那樣見了他一面。

然後簡單的進行了一番交流，幫他在思想上做出一個簡單的突破，並且留下一柱白雲煙天晶。

既然有緣，藺重陽不介意簡單幫個忙，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是過來人，那些感悟與經驗對後來者還是有幫助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