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趕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她縮了縮脖子立刻將頭轉到了一邊。

「你們兩個還挺厲害,居然能越境殺宗師,剛才可把姐姐我嚇壞了…」豆豆拍著胸脯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

紀靈兒連忙開口道:「剛剛可沒有我的功勞,仲安又救了我一命!」

楚仲安笑道:「僥倖而已,若不是此人大意,我這杆槍再多變化也不是宗師強者的對手。」

「仲安,你身上冒出的絢麗屏障是什麼東西,居然能擋下白子默的攻勢?」紀靈兒眼中滿是好奇問道。

楚仲安思考了片刻這才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小巧盾牌說道:「這是我兄長送我的護身符,若是沒有它我可不敢直面宗師一擊。」

紀靈兒眼神有些淡淡失落,但很快就恢復了,她溫柔笑道:「如此重寶你的兄長都送給你了,他對你可真好。」

「這護身符並不是一直能用的,它擋下白子默兩次,其中的力量也消耗了大半,估摸再擋一次宗師級別的攻擊,它就報廢了…」楚仲安無奈笑了笑說道。

在小盾上鼓搗了幾下後,楚仲安把小盾遞到紀靈兒面前說道:「靈兒,這塊送給你吧,若是再有危險它或許可以救你一命!其中的認主已經被我消除了,你只需將精血滴在上面就可以了。」

紀靈兒有些愕然也有些驚喜,她伸出手頓了頓還是接下了小盾。

「你我只相識了數日你就送我如此貴重的禮物,我也沒什麼寶物可送你的,這個東西送你吧,這是我獸王谷的小飾品,可以讓佩戴者與獸類更加親近。」紀靈兒從懷裡掏出一枚骨牌,她的臉上帶著絲絲羞紅。

這枚骨牌十分小巧,通體呈白色,其上雕著個奇異的獸首圖案,這獸首兼具有數種獸類的特點,虎、熊、鷹、鯊…飛禽走獸水中魚皆囊括其中,既威嚴又十分古怪。

楚仲安看了看紀靈兒遞過來的骨牌,又看向紀靈兒的脖子,那飽滿雙峰上方就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骨牌。

「這個…」楚仲安有些遲疑。

紀靈兒見狀眼神有些幽怨說道:「雖然這只是獸王谷的小玩意兒,不過還是有些效用的,你看不上嗎?」

「沒有,沒有,這有些貴重了!」楚仲安連連擺手道。

「跟你的護身符比,我這個小骨牌確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不過你也不能如此說反話埋汰我吧!」紀靈兒一臉委屈說道,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隨時都會流出淚水來。

楚仲安十分慌張,他立刻接過骨牌說道:「我沒嫌棄東西不好,你可千萬別哭啊,我收下了!」

紀靈兒立刻變了臉色,她十分狡黠一笑說道:「這還差不多!」

楚仲安這才發現他是上了這丫頭的當了,他無奈說道:「靈兒,你居然用計…」

紀靈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誰叫你不收我東西呢!」

「咳咳…」一旁傳來豆豆的咳嗽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豆豆依舊看向別處。

「你們兩個夠了啊,在豆豆姐面前炫富嗎?你們互換禮物也沒人給我!」豆豆氣鼓鼓說道。

楚仲安笑道:「豆豆姐,你都這麼厲害了,我們哪有什麼東西能讓你看上眼啊!」

「就是,就是,豆豆姐最厲害了,隨便拿出一件東西都是寶物,我要是想送豆豆姐禮物那可得好好尋找一番!」紀靈兒也附和道。

「哼!小安子說話真不好聽,還是我的靈兒好,這個給你,連小安子都難得大方一次,豆豆姐又這麼能輸給他!」豆豆從玉鐲中取出一物側身遞給紀靈兒。

那是一個晶瑩的琉璃瓶,其中有類似棉花團的物質充斥其中,只不過那東西呈灰黑色,要比棉花虛幻了許多。

楚仲安見到這東西眉頭一皺道:「這是?」他覺得這東西十分眼熟。

「也不是送你的,你管那麼多幹嘛!」豆豆翻了翻白眼嫌棄說道。

楚仲安盯著琉璃瓶突然恍然大悟道:「這是前幾日那個能喚出天雷的雲團!嗎天雷就連尹術這種亞聖高手都無法抵擋!」

「沒錯,就是小棉花!」豆豆得意說道。

紀靈兒沒有伸手,而是遲疑說道:「豆豆姐,無功不受祿,你救了我們,我怎麼能還要你的東西呢?」

「咱們可是好姐妹,你連小安子的東西都收了,姐姐的東西怎麼不能收?再說了,今天遇險都怪我…」豆豆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紀靈兒見狀不再猶豫,她接過了小瓶子小心翼翼收了起來。

「豆豆姐,給我也來一個啊,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楚仲安笑道。

「一邊玩去,你若是姑娘我就也送你一個!要不再讓姐姐我變一下子?小怖怖現在可以在現實中施展手段了!」豆豆壞笑道。

楚仲安訕笑道:「開個玩笑,這東西給我也沒什麼用,給靈兒正好!」

豆豆不屑哼了一聲,隨即捂著鼻子說道:「這裡有血腥氣味,我不喜歡,咱們快走吧!」

此時紫薇城的百姓也有些膽大的正在試圖靠過來一探究竟,如果在滯留此地恐怕會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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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仲安被豆豆一嚇哪還敢有意見,他在白子默的屍體挑出了一些東西遞給紀靈兒說道:「靈兒,這些應該都是宗師馭獸師的東西,對你肯定有用,你拿著吧。」

紀靈兒連連搖頭道:「我已經拿了太多東西了,這白子默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也算是為我獸王谷清理門戶了,他的東西我可不要!」

楚仲安無奈只能把東西收了起來,這些東西讓他的前襟有些臃腫,看起來頗為滑稽,惹得紀靈兒捂嘴直笑。

三人自然沒有了閒逛的興致,楚仲安想了想說道:「紫斗山和北斗城咱們別做停留了,不過我想再去個地方…」

「我沒意見…」紀靈兒立刻說道。

豆豆也輕輕點頭道:「姐姐我接下來也沒什麼事情,去哪都一樣,我倒要看看你要帶我們去什麼有意思的地方!」

楚仲安苦笑道:「那裡應該沒什麼意思,不過我也不會耽擱太多時間,很快就好。」

豆豆拍了拍怖偶說道:「小怖怖,你帶著大家去吧,讓小安子帶路!」

怖偶立刻變大,所有人和靈獸都乘在怖偶身上離去,在豆豆的指揮下,怖偶為他們全部隱去了身形。

在楚仲安的指揮下,眾人穿過了紫斗山和北斗城,重新經過故地,楚仲安思緒萬千,但他什麼也沒有多說,紀靈兒看著楚仲安落寞的樣子,眼神有些心疼。

雖然怖偶的速度不慢,但當眾人來到目的地也過了好半天。

豆豆率先跳到了地上,她看著這處寧靜的小山村疑惑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此時楚仲安的表情異常凝重,他掃視四周露出眼神惆悵道:「這裡曾經是我的家…」

紀靈兒聞言臉上十分好奇的東張西望起來,她喃喃自語道:「這裡好安靜啊!」

豆豆幽幽說道:「能不安靜嗎?這裡一個人也沒有!」

紀靈兒露出震驚之色道:「怎麼會這樣?」

楚仲安沒有回答問題,他走到一個院子外推開了門,這裡曾經是他和孫叔、陸叔的家…

物是人已非,這座宅子並沒有殺戮的痕跡,一切都像是二壯和孫叔在這裡生活時一樣。

「孫叔,我回來了…」楚仲安的聲音有些哽咽,他走進了

院子。

紀靈兒連忙跟了進去,豆豆見狀皺了皺眉,隨後也步入院中。

楚仲安只是站在院裡一動不動,他滿是追憶神情,眼神十分落寞。

紀靈兒在旁有些不知所措,她多次想要說什麼卻沒有出聲。

豆豆則無聊地和怖偶打鬧起來,不過她發出的嘈雜聲音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楚仲安。

過了好一會兒,楚仲安才長嘆一聲道:「二壯,我這就去找你!」

豆豆聞言臉色大驚道:「小安子,你可別想不開啊,這個二壯是何許人也,居然能讓你想去自盡?」

楚仲安哭笑不得道:「二壯可沒死,我只是說要去寧關城找他…」

豆豆這才鬆了口氣道:「這個好說,咱們去天狐雪山正好路過寧關城,順道去看看也無妨!」

「二壯?男人還是女人?」紀靈兒問道。

「當然是男人,哪位女子會叫這種名字…」楚仲安無奈道。

紀靈兒明顯鬆了口氣,她突然看到大黃竟然跑到了屋前的大水缸前,並且兩條前腿已經搭在了水缸上面,小電也從大黃頭上跳到了水缸沿上,兩隻靈獸望向缸口,缸內發出了一陣撲騰水的聲音。

「誰在那!」紀靈兒大聲喝道。

楚仲安卻露出恍然表情,他連忙上前伸手從缸裡拿出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很大的純黑色烏龜,正是當年孫叔和陸叔教楚仲安要善於躲藏時手裡拿的那隻。

屠村之事已經過去了接近三個月,大水缸中只剩下小半缸水,烏龜被撈出水面後立刻將四肢和腦袋縮入了龜殼之中。

「沒想到這傢伙還活著…」楚仲安既驚又喜說道。

「不就是隻大烏龜嘛!」豆豆不屑道。

「這傢伙對我來說老說意義不小…」楚仲安神情複雜,他將烏龜放回缸中,又從豆豆那裡討來了一些食物,他這才帶著兩位姑娘離去。

三人來到小山村邊的樹林中,他們走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這裡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整整齊齊坐落著上百座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