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陰曹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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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流逝,墜落彷彿沒有盡頭般,紀靈兒抱著楚仲安脖子的手慢慢從緊繃狀態鬆懈下來。
「仲安,今天能和你死在一起,我覺得也是個不錯的結局呢!」紀靈兒表情淡然,她的語氣溫柔且堅定。
楚仲安緊咬牙關說道:「靈兒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我都不會死!」
「不知道為何,只要你說的話我都無條件相信,或許這就是感情的盲目吧…」紀靈兒不禁感慨道。
楚仲安鄭重說道:「既然你相信我,我就更不能讓你失望!」他說著話將沒有持槍的手掏入了懷中。
兩塊小盾出現在楚仲安手中,他將內力同時注入兩塊盾牌之中,兩圈屏障立刻將他與紀靈兒包裹起來。
這些全新墨家護身符都是楚伯平改造過的,與之前那些相比最大的區別,便是這些小盾每一塊都不是一次性的寶貝,只有耗盡了其中的力量才會徹底失效。
這樣的全新護身符不僅可以用多次,所能承受的衝擊力也不是原來那些能媲美的。
楚伯平擔心這些護身符的自動觸發出現岔子,他還特意在其中加入了自行開啟的機關,只要注入一定量的內力就可以開啟防護結界。
更加完美的護身符所需的珍貴材料也更多,楚伯平所能打造的成品也不過數塊,作為楚伯平最親近的人,楚仲安自然受到了更多照顧,即便如此,他也只是得到了三塊小盾而已。
一塊送給了紀靈兒,另外兩塊已經全都被他拿在手上,這已經是他手中的全部。
此時包裹住二人的兩圈屏障正是楚仲安主動開啟了護身符的防護結界。
又過了好半天,二人終於落在了地上,轟的一聲巨響,劇烈的撞擊讓二人幾乎失去了意識。
當楚仲安意識恢復了清明,他立刻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紀靈兒。
「靈兒,你沒事吧!」楚仲安焦急問道。
紀靈兒雖然實力強悍,但體魄並不及楚仲安,此時已經昏厥過去,被楚仲安一叫,紀靈兒才悠悠轉醒。
「這裡是哪裡?」紀靈兒看了看四周的漆黑環境,有些慌張問道。
楚仲安沉聲說道:「照剛剛墜落的時間來算,這裡已經是地下極深處。」說著他輕輕敲擊帝江甲,帝江甲上紅方大放,將四周的環境照亮。
這裡是一處不小的地下洞穴,四面都是巖壁,上方看不到盡頭,只有一道僅容一人透過的甬道不知伸向何方。
紀靈兒環視四周表情凝重,當她看向地面的時候發出一聲驚呼。
楚仲安立刻順著紀靈兒的視線看去,那裡有一攤血肉迷糊的東西,從外形上可以看出正是雪狐。
此時的雪狐已經徹底摔成了爛泥,死的不能再死了。
「功虧一簣…太可惜了…」紀靈兒懊惱說道。
「確實可惜,不過來不及考慮這個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出去!」楚仲安的表情無比沉重。
「飛不出去嗎?」紀靈兒疑惑問道。
楚仲安苦澀說道:「帝江甲的力量已經所剩不多,不一定能飛上去,更為重要的是,這裡有古怪,根本無法飛起…」
「禁空?」紀靈兒驚呼道。
「我想並沒有那麼簡單,或許比禁空還要可怕…」楚仲安說著就朝著一面石壁飛速奔去。
楚仲安停在石壁邊上拔出兩把匕首開始朝上攀爬,爬山對於他來說如履平地,速度極快。
紀靈兒見狀也來到了山壁下方,她一臉緊張地向上看去。
只見楚仲安越往上爬速度越慢了下來,他的動作愈發吃力。
楚仲安大約只攀爬了十餘丈就已經汗流浹背,隨後他不再向上
,而是爬了下來。
向上爬無比艱難,但向下卻是無比輕鬆,很快楚仲安就再次回到了地洞底部。
「怎麼回事?」紀靈兒開口問道。
「剛剛我就感覺這地洞中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這麼一試果不其然,想要爬出地洞是不可能的,越往上爬就越會有一股牽扯之力隨之變強,以你我的實力根本無法爬上去…」楚仲安表情陰沉道。
紀靈兒陷入了沉默,她突然看向一旁的甬道,那裡有微弱的幽光閃爍。
楚仲安故作鎮定說道:「看來咱們只能進入甬道尋找出路了,若是等在原地,我們遲早會餓死在這裡。」
紀靈兒調整了氣息,突然笑道:「走吧,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去哪裡都不怕!」
楚仲安鄭重說道:「只要我還活著一定保你周全!」一邊向湧道走去一邊看向雪狐的屍體。
紀靈兒乖巧的跟在楚仲安後邊,目光堅定。
楚仲安本想將雪狐的血肉一併帶走,不過雪狐本就沒有多少肉,如今又摔成了爛泥,想要帶走何其苦難,考慮片刻後他只得放棄。
二人離近了發現這條甬道並不是天然形成的,不僅有人為開鑿的痕跡,而且其上還有不少神秘的紋路,只不過似乎這條甬道已經經歷了無數歲月,其上紋路已經看不真切。
楚仲安小心翼翼向前走著,紀靈兒緊隨其後,二人剛剛向前走出一小段距離,楚仲安就感覺有一個柔軟滑嫩的小手牽住了自己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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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害怕…」紀靈兒小聲說道,雖然看不到她的臉,楚仲安也能從語氣中察覺到她的羞澀。
感受著柔軟溫潤的小手,楚仲安的心底有些火熱,他並沒有放開手,二人牽著手繼續前行。
就在楚仲安二人跌入地洞之時,填飽了肚子、悠閒躺在草地上的豆豆突然坐了起來,她一臉震驚喃喃自語道:「怎麼回事?為何兩個人的標記同時失去了感應,他們兩個不會出事了吧!」
「真不讓人省心,這麼好的機會好好談情說愛不行嗎?怎麼還會遇險!」豆豆一臉不滿皺眉說道。
豆豆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無奈說道:「還是得姐姐出手啊!」
此時,外面的寒霜派眾人正全神貫注地圍成一圈,大黃和小電則是被封住了力量倒在地上,已然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
「大師兄,大雪山剛剛發生了雪崩,能找到的食物太少,兄弟幾個都餓的不行了,要不把這兩隻靈獸宰了吧,靈獸肉可是充飢的好東西!」一位寒霜派高手在高烈身邊說道。
高烈臉色凝重道:「絕不能動這兩隻靈獸,剛剛那個打進門派內的女高手實力深不可測,都這麼久了都沒有動靜,門派內的勝負難料。」
「門派長輩倘若輸了,我們再殺了這些入侵者的靈獸,到時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我就成了門派的罪人!」
那位高手似乎並不以為意,他嘟囔說道:「門派內那麼多宗師強者,區區一個小姑娘還能逆天不成,我看她不過是有些厲害的護身手段,門派長輩們一時沒辦法徹底拿下她而已…」
高烈冷著臉說道:「這兩女一男年紀輕輕實力卻是極強,家世背景深不可測,一切需謹慎行事,否則會帶來***煩!」他想到豆豆的強大和楚仲安施展的煙波決,心中愈發堅定。
那位高手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看師兄你就是謹慎過頭了,哥幾個可都餓著肚子呢!」他的語氣有些不滿。
「餓了就多派幾人出去找食物,此地有我坐鎮,若是那兩人殺個回馬槍,我定要將他們拿下,到時候事情有變咱們手裡也有依仗!」高烈斜眼看了
那人一眼,態度十分強硬。
就在二人對話的時候,一聲巨響從背後傳來,高烈等人向後看去,只見原本堵在寒霜派秘境洞口的玄重巖碎石被紅碎炸開,隨後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高烈立刻認出了豆豆,他大喝一聲道:「準備迎敵!」
眾人紛紛拔出手中兵器,他們如臨大敵卻不敢輕舉妄動。
紅碎了玄重巖後,豆豆從融合白澤的狀態恢復了正常,她看向空中開口道:「小怖怖,不玩了,小安子他們兩個出了問題,把那些傢伙都放出來吧!」
原本隱身的怖偶聞言現出身形,它降到了地面陡然變大隨後張開了嘴巴。
怖偶就像是嘔吐了一般將寒霜派眾人吐到了地上,橫七豎八躺倒了一地,足足有數百人的樣子。
雖然寒霜派的人被吐了出來,但他們沒有立刻甦醒,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痛苦表情,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高烈等人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他們面面相覷,震驚不已,心中惡寒。
豆豆走向高烈等人,她緊握拳頭活動著手腕說道:「放了它們,不然我就把你們通通揍成豬頭!」
高烈等人還沒有從剛剛的驚嚇中恢復過來,現在又面對豆豆赤裸裸的威脅,高烈沉聲道:「把這兩隻靈獸放了!」
立刻有幾個寒霜派弟子走上前手忙腳亂的施展手段,他們的手都有些顫抖。
很快大黃和小電就恢復了自由,它們朝著豆豆跑了過來,寒霜派眾人自覺地讓開了一條路。
「小怖怖,走了!」豆豆不再搭理高烈等人,她朝怖偶開口道。
怖偶立刻將豆豆和兩隻靈獸吞進了肚子裡,隨後消失了蹤跡。
見豆豆已經離開,那個建議吃掉兩隻靈獸的寒霜派高手結巴著說道:「她…還真…真的…贏了…」
高烈盯著怖偶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他喃喃自語道:「好特殊的姑娘,真想了解一下她的事情…」
眾人無語,無不對這位大師兄的膽大包天感到無奈。
高烈很快恢復了冷靜,他沉聲道:「快去看看他們!」
隨後眾人都來到已經躺倒一大片的寒霜派眾人身邊。
就在這時,地上有一個人坐了起來,他威嚴的臉上仍帶著心有餘悸的表情,此人正是寒霜派掌門劉萬年。
「掌門!」高烈等人見狀立刻上前把劉萬年攙扶起來。
這位寒霜派掌門表情複雜,他嘆了口氣說道:「我似乎做了一場記不得的噩夢,這位豆豆姑娘實力堪比聖人啊,嶽師伯又不在門派之中,若不是她手下留情,並未痛下殺手,今天便是我寒霜派的滅門之日…」
雖然早已經猜到了豆豆的實力,不過親身聽到掌門敘說,這些寒霜派弟子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說話之際,幾位長老和眾多宗門長輩也陸續醒來,他們的表情都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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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寒霜派秘境外已經站滿了人。
劉萬年一聲令下,眾人返回到秘境之中。
所有人進入秘境之後,劉萬年除了讓人修復洞口之外還下了封口令,所有寒霜派之人不得將這一日的事情道與外人聽。
楚仲安和紀靈兒在湧道之中走了很久,他們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靈兒,有沒有感覺有何不對?」楚仲安突然開口問道。
紀靈兒臉色有些難看,她的聲音略顯虛弱道:「前面似乎勾動著我體內的什麼東西,而且有些冷,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事實上,不管是地洞之內還是甬道之中,遠沒有外面大雪山那般寒冷
,但此地卻有一種透骨的陰寒之氣讓人感到不舒服。
楚仲安肯定道:「若我沒有猜錯,前方勾動的正是我們的靈魂!」他的狀態要比紀靈兒好的多,不過那種奇異的力量他也能察覺到。
紀靈兒一臉震驚道:「靈魂?難道前方有清和御神師作祟?」
楚仲安輕輕搖頭道:「大雪山位置特殊,我想清和人的手伸不到這裡。」
「那就奇怪了,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竟與神秘的靈魂之力有關…」紀靈兒面帶困惑之色。
楚仲安牽著紀靈兒的手微微握緊,他堅毅說道:「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再向前走走!」
紀靈兒感受著楚仲安手上的溫度,她的心頭一暖,步伐也更加堅定起來。
又行了一段距離,藍灰色的幽光愈發明亮,楚仲安加快了腳步說道:「靈兒,咱們快走,甬道快到盡頭了!」
紀靈兒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地跟著楚仲安,她的臉色愈發難發蒼白起來。
甬道終於到了盡頭,楚仲安十分小心地向前探了探,見沒有異狀,他才拉著紀靈兒走出了甬道。
與狹長的甬道不同,此處十分寬闊,一眼望不到盡頭。
剛剛踏出甬道,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巨大的石門,門上刻滿了無數複雜且神秘的符號和圖案。
石門上方有三個大字,不過楚仲安二人並不認識,而且這些字似乎被什麼人用利器破壞過,滿是缺口和裂痕,這文字似乎蘊含著某種力量,不過可能因為殘缺的緣故,那股力量早已消散。
石門兩側有兩具屍骨,這兩個人不知死了多少年了,血肉早已經不見。
楚仲安示意紀靈兒待在原地,他則是小心上前檢視,他的動作謹小慎微,生怕發生什麼異變。
他驚訝發現,這兩具白骨竟不像是人的骨頭,他們的頭上都生有雙角,並且白骨上還閃爍著微弱的金光。
兩具屍骨旁的槍形兵器早已經腐朽不堪,但這些骨頭依舊溫潤如玉,看不出時間流逝的痕跡。
楚仲安抬起頭看向石門後方,那裡有一條小路,小路不長,連線著一座石橋,甬道盡頭的藍灰光芒就是這座橋發出的,小路和石橋都有霧氣瀰漫,他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己的靈魂正被橋上的力量所牽引。
石橋底下是一條寬寬的河,河水並不是水,而是一種黃色的泥漿,當楚仲安看到河水的樣子,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河岸兩邊開滿了花,只不過此時的花早已經失去了生氣,花、莖、葉完全枯萎呈漆黑狀,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二人都沒有發現,這裡有一朵花與其他的並不完全一樣,雖然同樣枯萎但生機並未斷絕。
紀靈兒見楚仲安沒事,她也走上前來。
看著如此詭異的一幕,紀靈兒震驚地捂住了嘴。
楚仲安眉頭緊鎖,他邁步朝著石橋走去,不過他並沒有立刻走上石橋。
「仲安,此地太過詭異,還是別上去了,咱們另尋出路!」紀靈兒連忙喊道。
楚仲安沒有說話,他心一橫邁出一隻腳向石橋上踩去。
只見他的臉變得慘白,碩大的汗珠從臉頰上滴落下來。
落到一半的腳終是被他收了回來。
紀靈兒急得都快哭了,她一個箭步就衝到楚仲安身邊說道:「仲安,你沒事吧!」
楚仲安輕輕搖頭道:「我沒事,千萬不要上橋!」
紀靈兒看到楚仲安的模樣自然不會擅作主張,她乖巧點頭。
楚仲安帶著紀靈兒退回甬道前,隨後盤膝而坐調息起來。
紀靈兒一臉擔憂之色地盯著楚仲安,她有
些不知所措。
一段時間後,楚仲安的臉色恢復了一些,他睜開眼睛神情凝重。
紀靈兒焦急問道:「仲安,剛發生了什麼?」
楚仲安沉聲道:「這座石橋你我過不去,剛剛我已經試過,只要踏上石橋,靈魂便會脫離肉身,到時候神仙難救!」
紀靈兒瞪大了眼睛,接著她嚴肅說道:「你不許再以身犯險了!」
楚仲安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沒關係,我有分寸,你沒看我沒敢直接將腳踏上去嘛!」
「那也不行!」紀靈兒嘟著嘴蠻橫說道。
「好好好,我下次注意!」楚仲安無奈道。
紀靈兒看向如同泥漿一般的河水說道:「既然橋上沒辦法走,此地也不能飛,咱們要從河裡趟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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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仲安苦笑道:「你可知這些泥漿是什麼東西?」
紀靈兒皺眉說道:「我不曾見過這東西,不過似乎有些印象,你認出來了?」
楚仲安點頭道:「不久之前我曾親眼見過這些泥漿和花,只不過那時候看到的只是虛影,那些花也不是凋謝模樣…」
「這些究竟是什麼?」紀靈兒的更加疑惑道。
楚仲安望向眼前的景象,眼神中閃過異樣色彩,他低沉開口道:「鬼門關、黃泉路、奈何橋和彼岸花,這裡不正是陰曹地府嘛,或者說是輪迴之地!」
紀靈兒聞言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她驚訝的一時沒有說話,知道了那些泥漿就是傳說中的黃泉,她再也不想去嘗試趟水過河。
楚仲安也沒有繼續開口,他知道紀靈兒需要時間消化這個訊息。
過了好一會兒,紀靈兒的心情才恢復了一些。
「仲安,這裡真的是傳說中的陰曹地府?難道仙人也是真實存在的?」紀靈兒的語氣有些激動。
世間已經很少有人相信仙人的存在,紀靈兒自然也不例外,突然看到傳說中的輪迴之地,難免顛覆認知。
「我家有長輩修煉涉及輪迴之道,他所施展的輪迴槍散發的氣息與此地幾乎一模一樣,這裡即便不是地府也與輪迴脫不了干係,至於仙人,如今晉安就有一位…」
雖然這十多天一直和豆豆她們同行,不過豆豆並沒有限制楚仲安的自由,在得知黃信訊息的之後,楚仲安已經知曉了仙運石的事。
「輪迴之道、地府、仙人…」紀靈兒嘴角抽搐,楚仲安所說的都是傳說中的東西,一種不真實感席捲全身,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楚仲安笑道:「我知道你可能難以接受,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仙人存在,至少曾經存在,現如今卻是看不到仙人的身影了,你沒看這傳說中仙界掌管輪迴的陰曹地府都已經如此殘破不堪了…」
他雖然面帶笑容,不過眼神中卻有著難以掩飾的擔憂之色。
紀靈兒看出了楚仲安表情的異常,她不安說道:「仲安,這裡若真實地府,活人怎麼可能闖入,咱們是不是沒辦法出去了…」
楚仲安擺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說道:「放心吧,一定會想出辦法的,那位侍道山的道爺不是說了嘛,我可是天命之子,怎麼可能輕易死去!」
雖然理智告訴紀靈兒楚仲安的話未必是對的,不過她還是無條件相信了楚仲安,而且天命之子的事她也知道,楚仲安所說的也不無道理。
「靈兒,你在這裡等我,我沿著河邊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過橋之法。」楚仲安一臉輕鬆道。
紀靈兒有些擔心,但看到楚仲安信心十足的樣子,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溫柔說道:「我等你!」
楚仲安從背後取下白墨槍掃向那些已經枯萎的彼岸花,這些已經徹底腐朽的花稍一受力就立刻化為了飛灰。
「看來這些彼岸花早已失去了力量!」楚仲安心中一喜,他不斷出手將擋住他去路的彼岸花盡數摧毀。
楚仲安一邊走一邊清除掉沿路的枯萎彼岸花,他並沒有發現,當其中一朵花破碎之後並沒有消散,而是化為齏粉飄散到奈何橋邊,隨後慢慢重新匯聚。
不管是楚仲安還是紀靈兒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突如其來的變化。
紀靈兒已經慢慢適應了這裡的環境,雖然對靈魂的牽引力還在,陰冷氣息也依舊難以忍受,不過她的狀態好了不少,她坐在甬道前,遙遙看著楚仲安離去的背影。
突然不遠處有一片閃爍著幽光的纖細花瓣像紀靈兒飄了過來,這正是彼岸花的花瓣。
「仲安,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紀靈兒看著花瓣疑惑問道,在她的眼中,這片漂浮著的花瓣正是楚仲安的形象。
「我突然醒悟過來,今日你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桃子的事我已經顧不上了,現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花瓣幻化的楚仲安一臉款款深情說道,他隨即將紀靈兒擁入懷中。
對於突如其來的幸福,紀靈兒有些懵了,她把頭深深埋進了「楚仲安」的懷裡。
「靈兒,我突然想到了透過奈何橋的方法,這是我家長輩所傳授的,絕對可靠,咱們來試試!」
紀靈兒對於「楚仲安」的話深信不疑,她竟被「楚仲安」真的拉走了。
二人來到奈何橋邊,「楚仲安」一臉鼓勵表情說道:「來,靈兒,咱們一起走!」他說著就要拉著紀靈兒向石橋上邁步。
然而紀靈兒卻並沒有動。
「楚仲安」察覺到異常,他轉過頭來詫異說道:「靈兒,快走吧,這方法只有夠快才可以安全透過奈何橋,再遲疑就來不及了!」
然而紀靈兒依舊沒有向前,她甚至還向後退了一步。
「楚仲安」用力一拉卻是沒有拉動嬌小的紀靈兒。
紀靈兒陰沉著臉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你不是他,他絕不會放棄桃慕瑤而選擇和我在一起,這也是我喜歡他的一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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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關頭,我哪還會想別的女人,現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有錯嗎?」彼岸花瓣幻化的楚仲安一臉深情道。
紀靈兒自嘲一笑道:「這句話我是多希望從他口中聽到,但你終究不是他,若是他找到了透過奈何橋的方法絕不會帶我一起去冒險,他會獨自承擔!」
「我這過橋方法只能同時過橋,橋上有大恐怖,若是其中一人先過留下另外一人,後果將不堪設想。」「楚仲安」一臉懇切說道,他的言語中摻雜了一些威脅意味。
紀靈兒依舊臉色冰冷道:「我已經認定你不是他,再做狡辯沒有任何意義,以他的體魄怎麼可能拽不動我!」
「楚仲安」急忙說道:「我那是心疼你啊,你怎麼能如此不信任我,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簡直一派胡言!」他的語氣愈發狠厲起來。
紀靈兒抽出腰間長鞭擺出架勢說道:「你究竟是何人!或者說你到底是不是人!」
「楚仲安」露出陰寒笑容說道:「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你就向奈何橋邁上一步不就好了,也省的我再費力氣,如此上好的肥料啊,多少年沒見到過了!」
這道身影逐漸扭曲,變得十分猙獰恐怖,隨後消散開來。
紀靈兒見「楚仲安」消失,她的餘光突然瞥見了身旁不遠處的枯萎彼岸花。
彼岸花此時正輕輕搖曳,彷彿隨時都會崩潰開來,隨著花的擺
動發出陣陣沙沙之聲,彷彿癲狂的笑聲,又好似女人的哭泣,這場景十分詭異。
紀靈兒如臨大敵,她一邊揮出鞭子一邊向後急退,單輪境界,紀靈兒的實力還在楚仲安之上,她一鞭打出威力十足,地上的枯萎彼岸花立刻被打成齏粉。
還沒等紀靈兒鬆一口氣,已經粉碎的彼岸花竟然原地重組了。
幾下搖曳,烏黑腐朽的彼岸花上閃爍起幽光,又是兩片纖細花瓣飄了出來。
紀靈兒表情凝重,她手中的長鞭閃爍著淡淡的光暈精準命中了兩道花瓣光影,然而毫無用處。
一擊尚未奏效,紀靈兒只得選擇繼續退走向甬道口衝去。
兩片花瓣並沒有向紀靈兒飄來,等到她再去尋找的時候,花瓣已經消失不見了。
「傳說中的彼岸花能靜心定魂,現在看來這花可不止這些能力,居然還能蠱惑人心,只是不知它為何會對我出手,肥料難道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