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先生,我剛剛話還沒有說完,紅男綠女,說的是青年男女穿的花花綠綠,我今天一身白,你今天一身黑,和紅男綠女怎麼都還是有差別的。”

聶廣義又被刺激到了。

他不就是穿了一套黑色西裝搭配黑色襯衫黑色領帶和黑色皮鞋嗎?

怎麼一個一個地拿他西服說事呢?

西服又不是媳婦。

是熨燙得太好了讓褶皺記仇,還是剪裁得太好讓身材創收。

多大點事兒啊?

就一年四季都穿西服怎麼了?

既不怕冷,也不怕熱,這是多好的身體?

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只有天才才能懂?

果然啊,身為天才,註定是孤獨的,哪怕偷偷穿上秋褲……

算了,還是不要用那麼多專屬於天才的思維了。

天下之所以是天才,就是能解決不同人解決不了的問題。

比如現在。

何不來個一笑了之?

不行不行,心儀的小姑娘,還有大舅哥虎視眈眈,怎麼都得正面回應一下。

那就來個避重就輕好了。

“想要俏一身孝,姑娘今天這一身,可真真是相當之俊俏。”聶廣義用手比劃了一下,眼睛裡面滿是讚賞。

天才的真誠可不是隨隨便便釋放的。

有的放失、見兔放鷹、對症下藥、一針見血、一擊即中、因勢利導、因地制宜、因材施教……

怎麼都說教上了?

拜託了,大腦,最後一個成語麻煩環保回收一下。

夢心之已經開始有點習慣聶廣義跳脫且神奇的腦回路。

簡簡單單,笑容澹澹,禮貌而不是客套地回了一句:“謝謝。”

【謝謝!姑娘竟然和我說謝謝。】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天才的戀愛攻略,從出身就直接印刻在了自己的腦海裡。】

聶天才再加再勵,更加真誠地剖白自己的內心:“姑娘這笑,梨渦微現,春風拂面,任誰看了都眉舒目展,可真真是微微一笑很傾城。”

夢心之囅然,帶著上揚的嘴角,出聲問道:“聶先生能正常一點說話嗎?”

“正常一點?”聶廣義鄭重其事地詢問:“一點是哪一點?是上面的那一點,還是下面的那一點?”

“什麼?”夢心之沒聽明白。

“這還用問嗎?姑娘該不是是想歪了吧。我這麼正直的一個人,姑娘可不興把那些齷蹉的思想,強加於我的身上。”

“聶先生,《洛神賦圖》在哪裡修復?”

這個問題一出,廣義大少就焉了。

說了這麼多,用了這麼多的成語,姑娘該不會也和小姑娘一樣,當他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吧?

這不行,必須得讓姑娘改觀。

“姑娘難道不想先去看看王羲之存世的唯一真跡?”

“《萬歲通天帖》現在可以看?我沒有看到有展出通告啊。”

“老丈人,啊……不對,公公,啊……也不對,聶教授人都來了,要是連個《萬歲通天帖》都不能讓媳……呃……姑娘看到,那他來幹什麼?我改明兒就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去。”

“聶先生,你怎麼能……”

夢心之的【這麼說話】四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聶廣義就接話:“這麼厲害是吧?小意思,歐陽詢四件存世的墨寶裡面有兩件也在遼博,姑娘要不要一起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