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來味道也會相差很多。

所以,能從市場買到的東西,她一般不會特意從空間拿出來。

在市場轉了一圈,徐婉寧也只是買了一些菜和調料,並不算多。

“只有這些,不用再買一些?”

徐婉寧望著市場,忽然想到了許爺爺和許寧爺孫倆,忙道:“我想再買點米麵之類的生活用品,去看看許爺爺他們。”

“好,我陪著你一起。”林安並不覺得徐婉寧買東西去探望人的行為有何不妥之處。

姑且先不論許老爺子以低價賣了酒樓和一套四合院給他們,單是徐婉寧的任何決定,林安都不會拒絕。

徐婉寧從市場買了一袋二十斤裝的米和二十斤裝的麵粉,又買了些掛麵,從空間裡拿了紅棗紅糖和冰糖出來,混在一起裝在了一個粗布袋子裡。

徐婉寧去過許家好幾次了,這次依舊輕車熟路地找到了許家。

她剛準備抬手敲門,大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看到徐婉寧和林安後,將她倆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眼,語氣不善地問道:“你們找誰?”

“這裡不是許家嗎?許爺爺和許寧在家嗎?”

“你們誰啊?這兒沒有你認識的人,快走快走!”

說著,那人就試圖關上門,但任由他怎麼用力地推,門扉都紋絲不動。

定睛一看,竟然是林安將門抵住了:“許老爺子和許寧呢?”

“我……我不知道,你們別問我!”

這人轉身就跑,徐婉寧和林安對視一眼,急忙追了上去。

踏進門以後,看到院子裡的一切,徐婉寧心裡隱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許家本來寬敞的院子裡,此時站了不少人,三五成群地站在一起,唾沫橫飛地聊著天,更有人手裡拿著瓜子,瓜子殼到處亂扔。

原本被許老爺子規整的整潔的院子,此時卻是一片狼藉。

“婉寧阿姨,真的是你來了。”

正疑惑間,許寧像是一個小炮彈似的,從堂屋裡竄了出來,直直撲進了徐婉寧懷裡。

他的兩隻眼睛都腫了起來,看得出來這段時間沒少哭。

徐婉寧蹲下身,和許寧保持齊平,語氣輕柔地問道:“小寧,你跟阿姨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阿姨,爺爺生了很嚴重的病,我陪著爺爺去醫院看過,醫生說爺爺可能……可能撐不過這個夏天。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通知了叔叔,結果……結果……”

許寧哭的泣不成聲,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繼續說道:“結果這群以前就瞧不起我和爺爺的人,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非要分我和爺爺的房子。婉寧阿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守護住爺爺的房子,幸好您來了,幸好您來了。”

許寧抱著徐婉寧哭,他小小的身體都快抖成了篩子,可想而知這幾天他的心裡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

徐婉寧無比慶幸自己今天來了這邊,才想到了許爺爺和許寧爺孫倆,並且來看了,否則,就許寧一個小孩子,指不定會被這群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徐婉寧拍了拍許寧的肩膀,輕聲安撫道:“小寧不怕,阿姨會幫你解決好這件事。你爺爺他……現在怎麼樣了?”

許寧搖搖頭,哽咽著道:“爺爺已經是彌留之際了。”

“帶我進去看看你爺爺。”

許寧拉著徐婉寧的手要往屋裡走,結果卻被幾個女人擋住了去路。

“你誰啊你,憑什麼進我們老爺子的房間?看你這樣子年紀不大吧?你該不會跟我們老爺子有什麼不正當……”

“啪!”徐婉寧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胡言亂語的女人嘴上:“我勸你最好乖乖把路給我讓開,要不然等著你的就不只是一巴掌了!”

“你你你……”女人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指著徐婉寧的鼻孔,想發怒,卻在徐婉寧的怒視之下,不受控制地往旁邊退了幾步。

徐婉寧目光凜冽地掃視著其他人,其他人本不想讓,但看到院子裡的林安手裡拿著一塊磚頭,連表情都沒變,就將磚頭捏成了粉末,嚇得四下散開。

徐婉寧成功進入了許老爺子的房間。

一踏進屋子,她就聞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

“小寧,你爺爺房間的窗戶多久沒有開啟過了?”

“已經很久了。自從叔叔們來了以後,就不讓我開啟窗戶,說那樣爺爺會吹到冷風,再感染了風寒,更不好治。”

“混蛋!”徐婉寧咬牙切齒地怒罵一句,跨步上前,將窗子都推開了一條小小的縫。

許老爺子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過陽光了,猛地開啟窗戶,讓陽光蔓延進來,對他反倒不好,所以只能讓他一點點地接受陽光的洗禮。

床榻上,許老爺子渾濁的雙眸,劃下了兩行熱淚。

“爺爺!”

許寧爬上床,趴在許老爺子身邊,小腦袋靠在爺爺的肩膀上,眼淚止不住的流:“爺爺,您快點好起來吧,不然他們只會欺負我這個可憐又無助的小孩子。要不是婉寧阿姨今天來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許老爺子慢慢地轉過頭,看向徐婉寧的方向,嘴唇輕啟,艱難地吐出了兩個字,“幫我。”

徐婉寧蹲在床前,靠近許老爺子,小聲問道:“老爺子,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房契……藏好,等小寧長大……不給其他人。”

一句話,許老爺子說的斷斷續續。

徐婉寧不住點頭:“老爺子您如果信得過我,就將房契交給我保管,等小寧再長大一些,有了自主能力後,我會親手轉交到他手中。”

“信……我只信得過你。小寧……去拿……”

許寧迅速爬下床底,很快又爬出來,手裡多了一個木匣子,雙手遞給了徐婉寧。

“爺爺生病後,那群人將爺爺房間翻了個底朝天,要找這套房子的房契,他們並不知道,我將房契藏在了床板上,他們怎麼都找不到。阿姨,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