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過年的壓歲錢,是孫廠長對孩子們的一份祝福,所以徐婉寧沒有替孩子們拒絕。

她轉頭又包了三個更大的紅包,給了孫廠長的孩子。

簡單地寒暄過後,孫廠長直接開門,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婉寧啊,第一批真空風乾兔已經做好了,一共一百一十隻,每種味道各五十五隻。我今天帶了四隻過來,你們可以當個添菜。”

徐婉寧收下後,拜託林母將風乾兔裝盤。

“婉寧啊,雖然抽了真空的風乾兔能放的時間久一點,但也不能太久,要不然就變了味兒了。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將這批風乾兔運往京市啊?”

說完這句話,孫廠長又趕忙補充道:“我絕對不是在催促你啊,我就是想問一問,心裡也能有個底。”

“我們初六啟程回京市,到時候我會帶著一批風乾兔回去。如果反響好的話,你們這邊就能加大生產量了。”

東子聽到這話,不禁插嘴道:“嫂子,我和翠芬決定,乘坐明天一早的火車回京市,到時候我們可以先帶一些回去,放在酒樓售賣。等你回到京市的時候,就能看到大概的銷量了。”

徐婉寧驚訝地看著東子,“你們明天就要回京市?什麼時候決定的?”

東子撓撓後腦勺,乾笑著說道:“大年三十兒那天就拜託三哥幫我們買好了臥鋪票。我和翠芬尋思著,我倆留在這兒也沒事兒可幹,還不如早點回京市呢。”

從大江村到京市,單單是路上就要耽擱兩三天的工夫,他們初三走,初六才能到京市。

當初酒樓打烊的時候,就跟顧客們說好了,年初六酒樓正常營業。

老闆不在沒關係,兩位大堂經理不在,就是大廚和服務員們想營業也沒法子。

“畢竟當初已經允諾客人了,我們總不好食言的。”

況且,年末關門前,還用抽獎當做福利來回饋新老顧客,很多人就等著酒樓開門來兌換當初的獎勵。

遲開一天,就意味著失信於人了,影響多不好啊。

況且東子和翠芬在年前就已經祭拜過先祖了,初三回去完全沒問題。

“這事兒你們瞞的可真嚴實,我竟然絲毫不知情。”

翠芬無奈說道:“還不是東子,他擔心跟嫂子你說了以後,你不同意嘛。”

徐婉寧更加無奈:“我是覺得大家一起啟程更好沒錯,但我又不是周扒皮,還能管著你們倆成年人做自己的決定不成?”

東子也覺得自己先斬後奏的行為不好,忙道:“嫂子,我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這樣了。”

徐婉寧又看了眼正跟孫廠長的孫子們玩兒到一起的耕鳴,問道:“耕鳴你們打算怎麼安頓?是你們帶著,還是跟我們一起?”

這個問題,翠芬和東子之前就已經探討過了,因此,徐婉寧一問,翠芬就回應道:“我和東子的意思,是麻煩嫂子你再幫我們帶幾天。酒樓畢竟已經很久沒開門了,再營業,有很多籌備工作要做。到時候我和東子都會很忙,可能會顧不上耕鳴。”

而且,耕鳴很喜歡粘著哥哥姐姐們,強行將他帶走,他可能會哭鬧不止。

徐婉寧點點頭:“沒問題,耕鳴留下來,你們倆完全可以放心。”

而孫廠長懸著的心總算塵埃落定了。

“那我明天讓司機送兩位經理去火車站,同時將風乾兔也拉到火車站去。”

東子和翠芬只有兩個人,又帶著大包小包的行禮,帶不了多少風乾兔。

所以孫廠長和東子商量好後決定,這一次就先帶四十隻回京市。

剩下的,就等徐婉寧走的時候,再一併帶走。

而這幾天的空擋,食品廠還能再趕一批出來。

“正好孫廠長今兒來了,我就把我找好的負責人帶來讓你過過眼,要是你覺得沒問題的話,等年過完,就可以讓他們上任了。”

“行,都聽婉寧的。”

徐婉寧拜託林荃跑了一趟,很快,程嬸子和村長家的秋菊一起過來了。

孫廠長看了兩人一眼,衣著算不上多新,但乾淨整潔。

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的,就連指甲都修建的很整齊,指甲縫裡也沒有泥垢。

這是食品廠招工最基本的要求。

之後孫廠長又問了兩人幾個問題,她們回答的都很好。

“先說好,你們這份工作的時間長短,完全取決於我們春花食品廠和婉寧合作的時間長短。另一點,雖然你們的工資是由食品廠發,但你們並不算食品廠的正式員工,所以廠裡的福利,你們是享受不到的。”

雖然孫廠長也很想賣徐婉寧個面子,但有些事情還是得按照規章制度來辦。

畢竟,他只是負責管理食品廠的,不代表食品廠是他的一言堂,他還得考慮其他廠辦領導的想法。

這一點,徐婉寧之前就已經特意說過了,因此,程嬸子和秋菊沒有任何意見。

“孫廠長,我們一個月的工資能拿多少錢啊?”秋菊躑躅著開口詢問。

孫廠長如實說道:“一開始,按照每個月十五塊錢給你們發放工資,如果後續風乾兔的需求量加大的話,也會按需給你們漲工資。”

十五塊錢已經不少了,而且她們的工作也很簡單,只需要監督流水線的員工不用死兔子代替,不需要動腦筋。

聽說後續還能漲工資,兩人更是幹勁十足。

怎麼樣才能漲工資?當然是讓食品廠和徐婉寧的合作長期進行。

合作怎麼樣才能長期進行?

當然是食品廠不出紕漏,讓徐婉寧那邊挑不出一點兒刺來。

只要他們認真監督,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合作就能長期有效,他們也能一直幹著這份輕鬆的工作,同時還能漲點工資。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熱乎選擇!

下午,孫廠長婉拒了徐婉寧挽留他們吃飯的提議,帶著一家人離開了。

相比較來時的憂心忡忡,離開的時候,孫廠長簡直可以用笑容滿面來形容。

翌日清早,天剛矇矇亮,東子和翠芬就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睡的迷迷糊糊的耕鳴也被林母抱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