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們因此而暫停行動呢?”

豈不是打亂了計劃。

“不會。”林安的語氣十分篤定。

他定下腳步,對徐婉寧說道:“阿寧,計劃有變。不論石原莎他們是否會繼續行動,我們都等不下去了,最晚明天內,就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徐婉寧怔了怔,問道:“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林安頷首:“又有幾個地方出現了丁白村的事情。雖說有了之前的經驗,解決的很順利,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華國實在是太大了,短時間內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將每一處都摸索一遍,因此不知道這些定時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炸。”

“與其被動,倒不如主動出擊。從我們現有的資訊來看,石原莎背後的人,極有可能是操控這一切的人。即便不是主導者,也掌握了大部分的重要訊息。所以,我們務必要在最短時間內將他們揪出來。”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就在我們試驗基地?”

林安點頭,認可了徐婉寧的說法。

徐婉寧的大腦飛速運轉,將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沒有想出可疑的人。

“算了,不想了。”徐婉寧道:“你就直接告訴我,需要我怎麼做吧。”

林安的大手搭在徐婉寧的肩頭:“你不需要特意做什麼,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我會親自告訴你。阿寧,你要記住,如今的試驗基地,除了我,茂青和雨晴之外,其他任何人你都不要相信。”

“好,我明白了。”

“嗯,先去換衣服吧。”

徐婉寧回到宿舍,袁雨晴正在整理東西。

“婉寧姐,我聽說你昨天晚上昏迷了,怎麼回事兒啊?你嚴不嚴重?”

“不嚴重,睡了一晚上已經沒事兒了,不用擔心我。倒是你,不陪著老師,怎麼來試驗基地了?”

“爺爺讓我回來的。他擔心基地就你一個女孩子,有些事情做起來不方便,所以讓我陪著你,關鍵時刻還能搭把手。婉寧姐,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拖你後腿的。”

徐婉寧無奈地笑笑:“我倒是不擔心你拖我後腿,只是……雨晴,我們要做的事情,伴隨著極大的風險,我不想讓你冒險。所以……”

“哎呀,這些話我這幾天聽的耳朵都要生老繭了。來之前,林茂青同志已經將所有可能會遇到的危險都同我說了一遍,爺爺包括我父母他們都問過我好幾遍,我再三確保不會讓自己置於危險當中,他們才讓我來的。”

袁雨晴雙手合十,祈求道:“婉寧姐,你行行好,讓我安靜一會兒,可千萬別再對著我說教了。”

“好好好,我不說你了。反正林安他們也在,總不會讓你出事的。”

袁雨晴這才露出了笑臉,“那我去食堂了,就不打擾你和姐夫了。”

等袁雨晴走後,徐婉寧將宿舍門反鎖住,就進了空間。

昨天在那座廢棄的育秧房裡呆了大半個晚上,身上沾滿了灰塵,她必須得好好地洗個澡才行。

而袁雨晴剛出宿舍門,就看到石原莎正在跟林安搭話。

雖說林安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石原莎,但袁雨晴還是氣不過,直接衝了過去。

“姐夫!”隔著一段距離,袁雨晴直接嚎了一嗓子,將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袁雨晴卻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徑直走向林安,“我婉寧姐說她換一身衣服就出來,讓你先等等她。”

“好,我在門口等著她就是了。”

“石原莎同志,你剛才在跟我姐夫說話嗎?”

早在袁雨晴嚎那一嗓子的時候,石原莎的表情就變了。

她當然知道林安是徐婉寧的愛人,她手裡還有她們的合照呢!還是她從廣場那個照相老闆那兒,花高價買來的底片洗出來的。

但這不代表她能接受袁雨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拆穿這件事兒,倒顯得好像她對林安另有所圖似的。

但石原莎不能跟袁雨晴撕破臉,只是尷尬地笑笑,解釋道:“我很好奇陳主任的事情,所以問了林同志兩句,但這似乎觸及到了私密,林安同志不願意回答我。”

“既然我姐夫不願意回答你,你就別靠他這麼近,畢竟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了,跟別的女同志拉拉扯扯不大好看。”

“袁雨晴同志,我不過是正常的跟林安同志說兩句話,你何必用這麼難聽的話來羞辱人呢?我們之間隔著半米的距離,怎麼就拉拉扯扯了?”

袁雨晴撇撇嘴,卻不接話。

石原莎還想再說什麼替自己挽回顏面,但說出的話都像是拳頭砸在了棉花上,有氣無力的。

徐婉寧洗了澡,換了一身清爽乾淨的衣服出來,就看到三人對峙的場面。

“婉寧姐,你快一點。”

“這就來。”

徐婉寧走到跟前,看看袁雨晴,再看看眼底閃著陰狠光的石原莎,什麼都沒問,只是對林安說道:“走吧,我們去吃早飯。”

看到徐婉寧的瞬間,一直面無表情的林安,瞬間變得眉眼彎彎,“好,去吃早飯。”

袁雨晴本不想當電燈泡夾在兩人中間,但她更不想留下來跟石原莎對戰,她還要留著力氣去做更重要的事情,所以只好厚著臉皮走在徐婉寧的右手邊。

“剛才發生什麼事兒了?石原莎的臉色不大好看。”

袁雨晴聲情並茂地將剛才發生的事兒對徐婉寧複述了一遍。

“婉寧姐你放心,姐夫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鑑,他沒有跟石原莎說一個字,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她!”

徐婉寧點著頭評論:“嗯,表現確實不錯,等會兒獎勵你一個饅頭。”

“那我先跟你說一聲謝謝。”

“石原莎故意接近你,大概是想弄清楚你們來基地的真實目的。他們估摸著也在懷疑,你們帶走陳力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還是他們。”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所有叛變的人,一個都不能逃過。”

徐婉寧卻道:“其實也不是這麼絕對,有一個人可以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