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史上記載不多,但網路發達的後世,徐婉寧瞭解過,在她生存過的那個現實世界當中,在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期,確實爆發過類似的事情。

而每一次發生,都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災害,百姓毫無抗爭之力。

若是自然災害也就罷了,人力不可與之抗爭,但偏偏,這些災害是倭寇國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是本可以規避的。

從林安和徐茂嚴的反應來看,目前華國範圍內應當沒有發生過同樣的事情,可以說海城的丁白村是第一起,如果引起重視,並妥善解決,也可以起到一個警示作用。

徐茂嚴發完電報過來,見徐婉寧已經靠在林安的肩膀上閉眼小憩了,而林安正在望著天空發呆。

見徐茂嚴過來,林安便將幾個玻璃瓶給了他,裡面裝著片狀的藥物。

跟徐婉寧剛才給的有幾分相似。

“茂嚴,這是我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時,在丁白村發現的。與其放在一起的還有說明,這些藥物可以一定程度上隔絕山洞裡那試驗物質帶來的傷害,但我並未使用過,不知道其功效是否有說的那麼好。”

徐茂嚴握著瓶子,沉思了一瞬,旋即又還給了林安。

“等我父親或者陶首長來了以後,你將這些藥物交給他們,要不要使用,他們自有定奪。”

其實,由徐茂嚴交出去更為穩妥一些。

首先,徐茂嚴是徐父的兒子,而陶父又是徐父多年的至交好友,是可以將後背交給對方的戰友,所以,不論是面對徐父還是陶父,他的信任值都比林安高。

再者,徐茂嚴如今的軍銜是營長,林安只是連長,他比林安的軍銜還高了一級。

若是由林安交出去,有些越級的嫌疑。

但徐婉寧和林安都知道徐茂嚴此舉的含義。

畢竟,東西是林安發現的,若效果真有林安說的那麼好,那林安便可藉此立功,再憑藉今天晚上的發現,說不定回到部隊後,他就能再升一級。

徐茂嚴不想搶了林安的功勞。

至於信任問題。

林安本就深得首長的信任,否則不會將這樣一個立軍功的任務交給林安帶隊。再加上林安是徐婉寧的愛人,以徐父對徐婉寧的疼愛,以及陶父對徐婉寧的感激,徐父陶父對林安,自然也會多幾分信任。

林安沒再糾結此事。

這些藥物由誰交出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順利地將徐婉寧摘出去的同時,能讓踏足密室的人都吃上這種阻斷藥。

與此同時,京市部隊。

因為林安帶領的小分隊和組織失去了聯絡,這幾日徐父一直牽掛著,連夜裡睡覺都睡不踏實。

他熬到後半夜,勉強有了睡意,剛準備入睡,宿舍門卻被人用力敲擊。

“徐首長,有您的電報,是徐營長從海城發來的。”

“我這就來。”

徐父翻身下床,順手拿了一件軍裝披在身上,便去了接收室。

徐茂嚴的電報簡明扼要,先跟徐父報了平安,說林安帶領的小分隊一切安好,隨後便告知徐父他們有了重大發現,必須要他或者陶父這兩個京市部隊最大的手掌親自到現場才行。

電報並不十分安全,極有可能中途會被別有用心的人攔截窺視訊息,所以徐茂嚴在發電報的時候,並沒有明說遇到的是什麼大事。

但以徐父對自己兒子的瞭解,若非真動了無法解決的程度,茂嚴絕對不會傳送這封電報。

徐父拿著電報去找陶父。

“之前我們接到的訊息,就說丁白村有些不同尋常,想必茂嚴和林安他們的發現,足以驚動整個華國。”

陶父望著徐父:“這一次,你去還是我去?”

他們兩個人不能同時離開,必須得留下一個在部隊坐鎮。

否則若被人知道他們倆同時離開的話,指不定會鬧出怎樣的動盪。

“我去。”徐父毫不猶豫到。

他的兒子和女婿都在海城,他無法置身事外,必須要親眼見到他們是安全的他才能安心。

“也好。你將飛狼小隊帶上,有事隨時聯絡。”

徐父連夜離開了部隊,坐上了直升飛機,不足四個小時的時間,天剛矇矇亮,便抵達了海城的部隊。

海城部隊歸屬於京市,因此徐父的到來,讓海城部隊的人嚴陣以待。

徐父並沒有過多逗留,跟海城部隊的說明情況後,就跟他們的張師長一起到了丁白村。

“徐首長,丁白村地勢複雜,而且丁白村的村民幾乎與世隔絕,若非必要不會輕易踏出村子,他們也十分排外。我們的部隊曾前來摸索過幾次情況,但都無功而返。”

“無礙,我們小心著點便是了。”

徐父一行人用了足足三個小時,才跟徐茂嚴帶領的先行部隊成功會師。

徐父一眼就瞧見了和林安依偎在一起,捧著一塊兒壓縮餅乾在啃的女同志。

他瞧著那個女同志很是眼熟,但不確定是否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人,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果不其然,正是他的好閨女!

“首長好!”徐茂嚴和林安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徐婉寧面前,徐父也知道,現在不是追問徐婉寧的好時機。

“徐茂嚴同志,林安同志,你們詳細跟我說說你們的發現。”

徐茂嚴和林安對視一眼,隨後,徐茂嚴後退一小步,將講話的機會給了林安。

林安行了個軍禮,簡明扼要地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至於山洞那個秘密基地裡的東西,還需要首長您親自檢視。”

“也好。”

徐父讓人在原地歇息片刻,稍作修整。

趁著這個機會,他找到了徐婉寧。

“爸……”看著徐父鐵青的臉色,徐婉寧笑的一臉諂媚:“您連夜趕路,肯定沒有休息好吧?瞧您都有眼袋了。我這兒還有點吃食……”

“別跟我嬉皮笑臉!”徐父拿出了訓斥人的架勢,面無表情地看著徐婉寧:“坦白從寬,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徐婉寧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生氣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