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們是有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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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這個地方?哪個地方?大白天的你可別亂說話啊!”陸承道。
“你!”蘇詩雨看著陸承,一時間氣急,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們也看到了,”蔣琪琪也跑了過來,“你讓別人簽名在胸口的位置,有想過詩雨的感受嗎?”
“還有,之前的事情別以為我們就這麼算了,光天化日汙人清白,幸虧詩雨不跟你計較,還反過來向著你說話,可是你呢?你在做什麼?”
“你給詩雨準備的這叫驚喜嗎?這明明就是驚嚇!”
蔣琪琪怒火中燒,對著陸承就是一頓輸出,朱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在旁邊冷眼看著,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陸承想了想,覺得也該說清楚了。
剛剛重生的時候,確實是自己做得不對,只能怪那個時間點不好,兩個場景銜接得太過順暢,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不自覺地就把上一輩子的蘇詩雨和現在的蘇詩雨當成了一個人。
事實上,兩人確實是同一個人,可現在的蘇詩雨沒有必要為上一輩子蘇詩雨做的事去彌補和償還。
這一點陸承還是能分清楚的。
只是,上一輩子他在蘇詩雨這裡受了太多的痛苦和委屈,沒有得到蘇詩雨的任何回應,重生一世,他打算將所有的感情都給那些值得的人。
除此之外,他其實也不想跟蘇詩雨再有任何糾纏了。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陸承對著蘇詩雨說道。
“我為我之前說的話和做的事向你道歉,是我不對,你想叫警察來抓我也行,我都認。”
所有人都看向蘇詩雨,想看蘇詩雨要如何回應陸承的道歉。
“我原諒你了,”蘇詩雨點點頭,“但只是之前的事情,可你現在......”
陸承抬起頭,道:“如果我沒記錯,我表白應該沒成功吧?”
“是啊。”朱儁接道。
“那我們現在就不是男女朋友啊,我想請誰在哪裡留簽名,都是我個人的事情,不是嗎?”
這一番話說得好有道理,讓在場的幾個人再次懵逼。
“詩雨我們走吧,別管這個人渣了,”蔣琪琪無法忍受了,“他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為了他不值得的。”
蘇詩雨卻沒有打算離開,而是一直看著陸承,接著轉過去看向祝卿安,小聲道:
“所以,你是喜歡她嗎?”
“不是的不是的,”沒等陸承說話,祝卿安反而連忙擺手否認,“我們剛剛只是在留簽名,你看,我還沒有籤呢,那個專屬位置是他留給你的。”
祝卿安說完,一個勁給陸承使眼色,可陸承卻像沒看見似的,反倒把祝卿安急得直冒汗。
“我以前喜歡誰,是我的事情,以後喜歡誰,也是我的事情,都是和諧社會了,大家互相尊重。”陸承道。
“好的,陸承,”蘇詩雨微微一笑,“記住你現在說的話,不要後悔。”
“後悔就不是佳佳他爹。”陸承脫口而出,說完自己也愣了一下。
一瞬間,蘇詩雨眼中彷彿籠罩了大片的迷霧,神情出現片刻的黯淡,自言自語道:
“其實,我原本還真的想過,以後有女兒的話,就叫佳佳這個名字呢。”
陸承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如今他不想跟蘇詩雨扯上任何關係,上一世這一世,兩輩子加起來,他對蘇詩雨沒有任何虧欠。
“你也太不是個男人了吧?”朱儁見勢頭對自己有利,趕緊火上澆油,“吵架歸吵架,你這算什麼?”
“還有沒有點男人的風度了?如果是我的話,別說是我的錯,就算不是我的錯,面對詩雨我也會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我早就說陸承這人靠不住,詩雨,找男朋友,還是要找有擔當的。”
朱儁落井下石,順便往自己臉上貼了一波金,洋洋得意地看著陸承。
對此陸承也沒有反駁,只是點點頭,道:
“這一點我能保證,朱儁就是這種有擔當的人,他可有責任心了,不光是人,他連照片都想要,就剛剛還跟我要你的果照呢。”
“什麼?”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朱儁,然後看向陸承。
“但是我沒有答應,畢竟我也沒有那種東西,所以我義正嚴詞地拒絕了他。”
“陸承,你......”朱儁看著陸承,急得滿臉通紅,一時語塞。
“你敢說沒有?”
“我,我......”朱儁開始慌亂,看看陸承又看看蘇詩雨。
蘇詩雨的臉此時已經像是熟透的蘋果那樣紅了,青春期的少女比較脆弱,聽了這些話,再也待不下去,一溜小跑就走遠了。
蔣琪琪追著離去,連狠話都忘了放。
“還不趕緊去追?”陸承斜了朱儁一眼,“她現在受了打擊,如果你能英勇地挺身而出,說不定就會順利收穫芳心一枚呢。”
“到時候還要什麼果照啊,粉嫩葡萄碧玉圓啊。”
朱儁思索片刻,紅著臉無聲罵了一句,連忙追了過去。
這些人不請自來,又急匆匆地離去,打斷了陸承原本的計劃,卻也了卻了他的一件心事。
有關蘇詩雨,就到此為止吧,以後無論是幸福還是苦痛,健康還是疾病,都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了。
陸承長舒出一口氣,轉頭卻看到祝卿安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自己。
“幹、幹嘛?”陸承罕見的有些侷促。
“你是陸承嗎?”祝卿安還是有些疑惑,陸承太反常了,印象中陸承對蘇詩雨關懷備至,連句硬話都不敢對蘇詩雨說,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陸承愣了一下,心中感慨還是現在好,十幾年後,如果自己還這麼問,無論是男是女估計都會回答“幹”。
“如假包換,就是不方便讓你驗身。”
祝卿安小臉一紅,道:“你跟蘇詩雨......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承想了想,道:“就像你看到的,我表白失敗了。”
“什麼是粉紅葡萄碧玉圓?”
“一句詩,出自陸承版的某篇野史。”
“那佳佳呢?你們的女兒?”
“額......是的,我們是有一個孩子。”陸承坦白道。
祝卿安聽到這裡呼吸一滯。
“......但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祝卿安鬆了口氣,但還是很疑惑,因為她有些聽不懂陸承口中所謂的上輩子是什麼意思。
“所以,你也不要有壓力,我沒有想做什麼,只是,嗯,以後多聯絡,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畢竟我欠你許多。”
“你欠我許多?”
“嗯,不說這個了,”陸承道,“對了,你大學考的哪裡?”
“河東大學,中文系。”祝卿安看著陸承的眼睛道。
陸承聽後先是一愣,接著一抹笑容浮上嘴角。
河東大學啊,真好。